《》未分卷 第八十二章 文 / 卿十四
阿大這速度真是快，不會是已經有了孩子吧，這才急著結婚，她盯著女人的肚子看，還穿著高跟鞋，應該不是。
「阿大，選個好日子，記得提前告訴我們日期啊。」
「這一定的。」
女人羞澀的臉紅，看起來年紀不大，也不知阿大是怎麼騙到手的，後來她也是這樣問衛曜風，他說自己被他騙到手大概也那個年紀。
「衛曜風，你就不能別那麼誠實。」
「我也想不那麼誠實，反正你也不相信我。」
「這不僅是你的問題，也有我的問題，我一天不恢復記憶，就一天不敢相信。」
沈昭晞要離開，被他抓住手：「我曾對自己說過無數次，若是下一次她還這樣不相信我，我們就結束，你猜現在的多少次了？」
「不知道，但應該還沒到爆發的邊緣。」
「不過大概也快了。」
「我想恢復記憶，很想，你明白嗎，現在的我，確實沒有安全感。」
沈昭晞掰開他的手，去房間看看小七，過年他就五歲了，一天長大，而她也一天天老了，女人最美好的幾年，已經快過去了。
等到她年紀大了，他翅膀也硬了，一個人有多少年的生命，誰也不知道，有那麼一刻，是想什麼也不管，就這樣吧。
理智又把她拉回來，不可以的屈服，你還沒知道真相呢。
晚上衛曜風莫名的溫柔，前戲做了許久才進去，他們在這事情上十分默契，帶給彼此歡愉。
「昭晞，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不，你捨不得。」
「呵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
後來他動作明顯用力，故意要弄疼她，帶著憤怒的懲罰，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她也不配合，掐著他脖子，她自己難受，也要讓他難受。
「昭晞，看你還是這個樣子，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
「你以為自己不是嗎？」
「還是你瞭解我，我們真是像啊。」
這夜，兩人都精疲力竭，誰也沒有在鬧，捲著被子睡覺，外面不知有沒下雪，倒是聽見呼嘯的風聲，出的窗戶吱吱的出聲，她睡眠不是很好，聽見些聲音便睡不著。
睜眼看著黑暗，旁邊的衛曜風已經睡熟了，毫無防備的，她躺在他堅實的臂彎裡，這般醒來有多少次了，自己都記不清了，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依賴，她正在慢慢依賴這個男人。
想起身下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又怕自己這一動，把他弄醒了，索性睜眼，到最近自己都不知怎麼睡著的，一定是太累了。
早上起床，沈昭晞明明很睏，還是爬起來拉開窗簾，外面一片白，真的下雪了，落了一夜的雪，安安靜靜的鋪滿大地。
「衛曜風，你快起來，下雪了。」
「嗯，不是從昨晚就開始下了。」
他睡眼惺忪的模樣，手枕著腦袋，身上搭著厚厚的被子，並沒有起來，只是仰著頭，看她站在窗前纖細的背影，窗口的光亮，更顯的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那樣的人啊，昨晚在他身下嬌喘，是他喜歡的模樣，喜歡看她伏在自己胸口細細喘氣，羞紅了臉。
「回來吧，外面冷。」
「一會小七看見，肯定很高興。」
「嗯，進來吧。」
沈昭晞高興的關了窗戶回去，穿衣服，去叫小七起來。
小七還在睡，在外面敲門都沒回應，沈昭晞推門進去，從被窩裡把孩子挖了出來。
「快起來。」
「怎麼了，媽媽，我還想在睡會。」
「外面下雪了，不想出去看看嗎？」
衛言希一聽下雪，立馬從被窩裡鑽出來，要跑出去，被沈昭晞拉住：「把衣服穿好在下床。」
她在櫃子裡找衣服，找了好久才找出幾件衣服來，都是保暖的，今天溫度低，要穿的暖些，不然孩子在外面玩，容易感冒。()
沈昭晞給他穿衣服，想起他更小的時候，這些都是衛曜風在做，小孩子難帶，那幾年他吃了不少苦吧。
「爸爸起床了嗎？」
「沒，還在睡，媽媽陪你下去，不過得先吃早飯。」
「嗯，我肚子也餓了。」
等穿好衣服，沈昭晞牽著他下去，保姆阿姨做好飯菜，端過來放在桌上，一人一碗南瓜粥，還有包子，小七從小不喜歡吃包子，收捏著包子，要把裡面的餡兒挑出來，被沈昭晞呵斥一聲。
「都吃了，不准挑食。」
「不要。」
「吃了，不吃媽媽不帶你出去玩，一會你爸爸知道你挑食，下來又要打你。」
衛言希最怕衛曜風了，撇著嘴吃了，吃一半吐一半，真拿他沒辦法，一碗粥全喝了。
阿大也下來了，旁邊跟著小女朋友，兩人坐在他們旁邊，阿大摸摸小七的腦袋：「今天穿的跟只熊一樣，是打算出去滾滾嗎？」
小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點頭：「媽媽說帶我出去堆雪人。」
外面雪還在下，在風中飛舞著，飄飄悠悠落下，天地間只有白色，美麗的似夢幻。
「你爸爸呢？」
「爸爸是小懶豬，還在睡覺呢。」
阿大「噗嗤」笑了出來，正好衛曜風下樓聽見這麼一句，腳步加快，出現在客廳。
「爸爸是小懶豬嗎？」
衛言希驚喜爸爸竟然下來了，從椅子上跳下去，纏著他，要他也一起去。
「嗯，你先放開，等爸爸吃完飯跟你一起出去玩。」
「好。」
早飯之後，阿大和他小女朋友走了，衛曜風牽著小七出去，她跟在後面，手裡拎著把白色的傘，雪還在下，一會落滿他們的肩膀，她撐傘罩在他們頭頂，但小七跑來跑去，雪地裡都是他的腳印，像只放出籠子裡的鳥。
「爸爸，你快滾出一個大雪球，然後當作身子。」
「嗯，你跑慢點。」
衛曜風大概也是第一次堆雪人，動作生硬，不熟練，弄了好久才弄出一個身子來，小七手裡也有一個大雪球，自己抱不動，衛曜風抱來當作雪人的頭。
「媽媽，沒有鼻子、眼睛和嘴巴。」
「媽媽進去找點東西來。」
沈昭晞進屋子裡找東西去了，在廚房找了點拿出來，衛曜風塞進去，一個雪人就出來了。
「媽媽，雪人是光頭嗎？」
「嗯，媽媽在去找點東西來。」
沈昭晞進去找了件不要的披風來，披在雪人光禿禿的腦門上，衛曜風在旁邊又堆了一個，沈昭晞察覺出他的意思，是打算堆出一家人吧。
小七又高興的去滾雪球，沈昭晞撐傘跟在後面拍去他身上的雪花，只一看，衛曜風身上更多，也走過去給他拍掉。
「媽媽，你也一起來。」
「媽媽給你找胡蘿蔔去。」
這場雪，是美麗的，在雪中，她看見小七由心的笑，還有衛曜風的寵愛，三個雪人依偎在一起，似是相互取暖，三個雪人脖子上繫著同一條圍巾，她撐傘站在雪中，小七的笑聲從空氣裡傳來。
「媽媽，我們在這裡拍一張吧。」
一家三口蹲在雪人身後拍了一張，照片裡小七笑靨飛揚，衛曜風鮮少開懷大笑，她也笑的開心，這張照片存在衛曜風手機裡，多年後，當再次看見，總忍不住感慨，幸福，大抵是這樣吧。
這場雪絮絮叨叨到晚上，小七玩雪回來之後給他換了衣服，也洗了熱水澡，此刻，依偎在沈昭晞懷裡，聽著她說故事，外面寒風凜冽，屋內暖意融融。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概快了吧。」
不可否認，沈昭晞也覺得擔心，外面雪大，開車危險，衛曜風還沒回來，小七依偎在她懷裡，已經有了睏意。
「先上去睡吧。」
「不要，我要等爸爸。」
沈昭晞開了電視，和他一起看了會，最後小七睡著了，被她抱上去，快11點了，衛曜風還沒回來，沈昭晞打了電話過去，才知道真的出事了。
印象裡他車技很好，沒想到也出了事情。
「我馬上過去。」
「不用過來，外面還在下雪。」
沈昭晞換了衣服，撐傘出門，外面雪大，這裡是別墅區不好打車，尤其是這樣的晚上，一直走了二十多分鐘，才打到車，直接去醫院。
「小姐，這麼晚還去醫院看人。」
「我老公出了點事情，去醫院看看。」
「哦，那我盡快開快點。」
「謝謝。」
沈昭晞到醫院已經是深夜，雪無聲的落，一鼓作氣跑到醫院大廳，坐電梯上去，衛曜風已經從急救室出來，坐在椅子上等沈昭晞，阿大在知道沈昭晞要來的時候走了。
「怎麼樣了？」
他手上包了紗布，其他地方沒包紮，看樣子傷的不嚴重。
「沒事了，只是傷了手。」
沈昭晞站在他面前，肩膀上都是雪花，被他伸手拍開。
「能走嗎？」
「嗯。」
他高大身子被她扶著，衛曜風故意靠在她身上，沈昭晞差點被他壓垮了。
「你車技不是很好嗎，怎麼也給撞了。」
「是個女新手撞到我。」
「看來你真倒霉。」
衛曜風不搭話，那只受傷的手垂在身側，深夜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她撐著傘站在路邊攔出租車，衛曜風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在寒風中，莫名的別開眼睛。
「昭晞，我餓了。」
「回去給你做。」
「嗯，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