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七十八章 文 / 卿十四
中途沈昭晞和葉雅去上洗手間，她站在鏡子前，葉雅在補妝，不管任何時候見面，妝容都無懈可擊，這幾年做闊太太，也很辛苦吧。
「昭晞，女人的容貌很重要，年輕一定要好好保養。」
「受教了。」
「尤其是嫁進衛家，衛曜風平時接觸優秀的女人太多，想勾搭上的他的女人也太多，所以家裡的妻子，怎麼可以面容邋遢呢。」
葉雅在教她怎麼做闊太太嗎，不是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衛家老頭子似乎不喜歡你。」
「大概是嫌棄我家世吧，父親入獄，有這樣的親家覺得臉上沒面子吧。」
葉雅補妝的動作果然一頓：「既然這樣，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但誰叫我還有一個厲害的母親呢，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他就算在看我不順眼，也還要給你幾分薄面。」
「昭晞，我到底是你母親，只希望你過的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記得這句話。」
沈昭晞低頭，補妝結束之後回去，這頓飯接近尾聲，她和衛曜風走在後面，他懷裡抱著小七，吃多了不想走路。
若不是衛胥良在，估計衛曜風又要訓孩子了，來接葉雅的車子已經停在台階下，衛胥良上了衛曜宇的車，目送他們走了之後，衛曜風把小七放下來。
「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昨晚的飯局大家吃的並不是很愉悅，最起碼回去之後的衛曜風面色不是很好，不知她後來和葉雅走後衛家又發生了什麼，她也沒去問，自己最近事情太多，除了工作上的，還有父親的事情。
丁玫約她去家裡吃飯，大概是想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沈昭晞抽了週末，去丁玫家，不知秦言珂在不在，自從知道蘇沛瑤喜歡他之後，總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只是不知秦言珂的意思，她想丁玫也是樂意看見的。
進了門，並沒有看見秦言珂，特意問了家裡的阿姨，只有丁玫一人在家，她換了鞋子進去。
沈昭晞絕沒想到秦言珂現在在衛曜風這裡，就連衛曜風也很吃驚，今天是週末，知道他會在這裡加班？
秘書今天並沒有上班，他親自泡了兩杯咖啡：「秦總不會介意我泡的咖啡吧。」
秦言珂今天來也是臨時起意，臨時從母親那裡得知昭晞今天過去家裡。
「自然不會介意，不過我的技術應該比衛總要好一點，當初跟著昭晞學了段時間。」
沈昭晞？呵呵，他們的過去現在拿到面前來說，並不具備多少殺傷力。
「她的技術也不怎樣，昨晚給我泡的裡面都忘記加糖，有時候要麼就加的太多。」
秦言珂放下杯子，大概是力道沒控制好，「嗒」的一聲，落在衛曜風眼裡。
「秦總不必著急，我大哥不是都跟你說了。」
「確實如此，若不是你有個這麼關心你的大哥，我或許到現在也不知道，昭晞也會被你蒙在鼓裡。」
「知道又如何，我們有個孩子，現在也住在一起，前幾天才見過家長，這些你能改變？」
儘管他說的都是事實，秦言珂嚥不下心裡一口氣，憑什麼最後退出的人是他，若不是他的出現，他和昭晞現在好好的。
「當年你負了她，現在又想把她追回來，耍了這麼多手段，你這樣的人，會真心對一個人嗎？」
「既然知道，我也不介意你去告訴昭晞，看看她最後會怎麼選擇。」
「若是讓她知道，你參與了那件事情呢？」
衛曜風並不在意，那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大概又是衛曜宇挑唆，他就這麼見不得他過的好，怕也是因為當初昭晞沒愛上他，折服在他西裝褲下，反而讓他摔了一個大跟頭吧。
「秦言珂，我從來就不介意與你為敵，但你可別被人當靶子使。」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言珂從他辦公室出來，細細想他的話，得知衛曜宇話裡肯定是摻了假話，這兄弟倆果真如外面說的那般，不太和諧。
秦言珂站在衛氏樓下，昭晞這個時候回去了嗎，若是沒回去，遇見他會尷尬嗎？
他還是驅車回去，但昭晞已經回去了，家裡只有母親一人，他進門，問昭晞什們時候離開。
「走了有一會了，之前叫你回來也不回來，一聽說昭晞來了，就眼巴巴的趕回來，早知道你也回來，我就多留她一會了。」
兒子是自己生的，養了這麼大，自然是知道他心思，只可惜他們之間怕是在無可能，秦偉森那邊已經放話，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還是算了吧，秦家丟不起這臉。
衛家若是也這麼想，怕是昭晞也有苦日子吃。
「你都跟她說了？」
「嗯，差不多吧，瞞著也不是辦法，我這麼多年都覺得愧疚。」
秦言珂神色不是很好，昭晞會因為上代的恩怨怨恨他嗎？
「言珂，你和昭晞之間不會在有可能，也別折磨自己了，早點放手吧，外面的女孩子多，你早日帶一個回來給你爸爸看看。」
「結婚是大事，不想委屈自己。」
秦言珂出了院子，其實很多時候，他何嘗不是沒想過放棄，只是一想到以後沈昭晞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就受不了。
他們明明認識了那麼久，有太多的過去，為何最後的人不是他。
從秦家出來之後，沈昭晞沒急著回去，去了江邊，站在橋上，她不是要來跳橋，只是來看看風景而已，橋上風大，圍巾都要給吹開，索性又繫了一道，這下怎麼吹都不會掉。
她沿著路往下走，雖然風大，橋上人也挺多，走的慢，不少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沈昭晞停在柱子前，回想起今天丁玫的話。
你父親確實背負了莫須有的罪名，為了抱住你母親，他選擇自殺，在那樣的情況下，很多派人都希望他做出那樣的選擇，不然會牽連的更多。
那個圈子是怎樣的黑暗，她深有感觸，秦伯伯這幾年爬的高，也怕摔下來，哪有人那麼乾淨呢，她明白丁伯母的欲言又止，也明白她的愧疚，這幾年對她的好
這件事情並不想讓葉雅知道，現在的她，變得太陌生，誰也不知她會不會發狂，羅太太的位置，讓她手上有了權利。
沈昭晞站在橋上眺望遠處的風景，過了好一會才招出租車走。
今天是週末，衛言希沒去外面上課，一個人乖乖的在家裡畫畫，聽說她曾經也很喜歡畫畫，只是現在的她，手已經不能在畫，倒可以指點指點。
「媽媽，你也喜歡畫畫嗎？」
「嗯，媽媽年輕的時候很喜歡。」
「現在呢，不喜歡了嗎？」
「不是，只是媽媽現在要忙別的事情，所以沒時間在畫。」
衛言希歪著小腦袋，媽媽說的忙應該是上班，因為要去上班，所以沒時間在畫畫，真可惜，不然可以跟他一起畫畫了。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
「在忙工作，賺錢給小七買吃的。」
「哦，爸爸真辛苦。」
「所以等爸爸回來，給他捶捶肩膀。」
沈昭晞摸摸孩子的腦袋，等有一天他長大了，會厭恨起他們嗎？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畫了一小時了，要不要歇會。」
「不累。」
「累了就歇息會，媽媽去打個電話。」
沈昭晞帶上門出來，剛下樓衛曜風也回來，手裡還拿著新買的玩具，他比自己更疼孩子。
「小七呢？」
「在畫畫呢，玩具一會給他吧。」
她下樓去了外面，衛曜風把玩具放在孩子臥室裡，進書房，一會出來，站在露台上，沈昭晞站在花園裡，伸手一下下揪著花花草草，背對著他，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站了會去看看兒子，小七抬頭，擱下筆，說該休息了。
衛曜風笑著問他媽媽早上去了哪裡，他說去了外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下去找媽媽吧。」
沈昭晞捏著手機，那頭是葉雅，最近她們走的很近，也許是母女的原因，見小七往這邊來，直接掛了電話。
「媽媽，爸爸問你什麼時候願意嫁給他？」
衛曜風站在台階上，讓兒子過來傳話，她看著衛曜風，心裡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你讓你爸爸過來，我就告訴他。」
小七又跑回去跟衛曜風說，衛曜風讓孩子進屋，自己過來。
沈昭晞站在花前，要是在有月亮的話，大概就是花前月下了吧。
「現在說吧。」
「衛曜風，你愛的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衛曜風挑眉，眸子盛開淺淺笑意：「我若說是以前，你是不是更不會嫁給我？」
「大概吧。」
「若是說現在，那又置以前的你為何地？」
「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以前的蘇蘇讓我知道什麼是愛情，現在的沈昭晞讓我深愛，這樣的答案可滿意？」
沈昭晞看著他，手指著他胸口：「這句話還跟誰說過？」
「只有你一個。」
「我還真不信。」
「沈昭晞，你也是喜歡我的吧。」
她未曾回答，今天風大，轉身往後退了一步，蹲下來揪了朵花，一瓣瓣拔掉花瓣：「衛曜風，我們之間走到這一步，歸結於誰都沒有被彼此安全感，我沒有，你也沒有，才會到這一步。」
「所以呢？」
「我們還是暫時不要結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