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七十六章 文 / 卿十四
「外婆，你衣服髒了。」
「嗯，一會洗乾淨就好了。」
衛曜風讓小七先回去，也擰開了水龍頭。
「岳母今天有話沒說完吧。」
葉雅關了水龍頭，用烘乾機烘衣服，聞言撩了下髮絲：「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少內幕吧。」
「你想用這個要挾我？」
「自然不是，只是看你們這麼相愛，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很欣慰。」
「呵呵，我倒是沒看出來，不過你若是不出現的話，我跟昭晞會過的更好。」
他臉上的笑已全部消失，沉著臉站在身後，葉雅並不在意：「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既然沒做過，又何必害怕呢？」
衛曜風不怒反笑：「你消失這麼多年，忽然回來為前夫平反，不知你的現任是何感受。」
葉雅臉上的笑僵住：「那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岳母，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安安分分比較好，我跟昭晞的事情，別亂攪合。」
他先回去，小七已經到了，沈昭晞看見孩子先回來，而衛曜風沒回來，已經猜到他們在談話，過了一會，葉雅才回來。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走之前葉雅給裡了衛言希見面禮，一塊玉珮和一個紅包，小七收了紅包，立馬塞進媽媽的口袋裡，讓她好好保管，說以後留著抬老婆。
被葉雅笑話，這麼小就知道已經要抬老婆了，他還理直氣壯的回過去，抬不到老婆，就是光棍，真叫人哭笑不得。
把小七哄睡著之後，沈昭晞去書房找衛曜風，他正好在關電腦。
「媽跟你說了什麼，回來臉色這麼差？」
她猜測，他不會跟她說實話，他們之間，有時候明明很近，但又隔得很遠。
「沒什麼。」
「你這樣說，更是可疑。」
衛曜風不怒反笑：「我在你眼裡的可信度就那麼點。」
「難道我在你眼裡不是嗎？」
兩人都笑了起來，彼此都不相信彼此，這樣的兩人，偏偏還睡在同一張床上，難道就不怕被她捅死嗎？
「你母親說起當年你父親的事情。」
「你參與了？」
「這倒沒有。」
沈昭晞不在說什麼，從房間退了出來，去了臥室，進浴室洗澡，她知道母親這次回來是想找出當時事情的真相，可即使這樣，父親也去了，而且父親當時也確實貪污了。
罪不至死，也許有生之年還會在見面。
這幾天晚上睡的都不太踏實，沈昭晞覺得自從跟衛曜風接觸以來，她經常會做奇怪的夢，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當年真是的發生。
夢境時而變得飄無，睜眼，腦子裡的那些場景一幕幕過，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當時是真心的嗎，還是把她當作爭奪繼承人的工具。
沈昭晞曾經渴望能夠記起，等到現在，面對即將發生的傷痛，隱隱的害怕了，她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不喜歡生活裡太多的波動，未來的路，還沒做好怎麼選擇。
早上，去公司才發現一堆事情，剛上任，太多的工作需要理清，根本無暇顧忌昨晚的夢，一直忙到下班，才喘了口氣。
「昭晞，我和言珂在老地方，你也來吧。」
是蘇沛瑤的電話，沈昭晞下班之後直接過去，以往他們經常在這裡，等她進去之後才發現蘇沛瑤沒來，只要秦言珂在。
「沛瑤呢？」
「昭晞，她不會來了。」
她動作僵住，是只有他們的意思嗎？
「抱歉，昭晞，是我想要見你。」
「沒事，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嗯，昭晞，別和衛曜風在一起，他根本就是個騙子。」
秦言珂從衛曜宇那裡得知事情的真相，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衛曜風，那時候昭晞才20歲，竟然那樣對待她。
「你怎麼了？」
「昭晞，難道你現在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面對秦言珂的質問，沈昭晞搖搖頭：「只是一些片段，我知道他大概在說謊，我們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般相愛，甚至其中藏著陰謀。」
「當年他和你根本就是假戲真做，為了爭取繼承人位置，最後你們日久生情，但他並沒有要娶你的意思，他當時還有其他女人。」
這就是她要尋找的答案嗎，果真知道答案之後讓人痛徹心扉，當年的她，是怎樣面對的，所以最後寧願逃開，也要離開被禁錮的牢籠。
「你還知道多少？」
「昭晞，他不愛你。」
「我知道，我也不見得多愛他呢。」
這顆心她幸好沒完全交出去，始終保留最後一絲清醒，當初既然不想娶她，為何讓她生下孩子呢，又為何現在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呢，難道現在也是一場遊戲？
「昭晞，離開吧，不要讓自己受傷。」
「可是孩子怎麼辦？」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總容易心軟，憑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孩子帶不走。
「我這一切你都是從衛曜宇那裡？」
「嗯。」
「他也不是好人，以後還是少和他打交道。」
秦言珂手握住她，沈昭晞抽開，她的命運早在幾年前已經顛沛流離，這顆心也漸漸變得千瘡百孔。
「言珂，謝謝你告訴我的這些。」
「昭晞，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
沈昭晞從裡面出來，秦言珂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打車回去，不知拿著這些去質問他，衛曜風會不會承認呢？
多半是不承認吧，他把他們之間編造了一個完美的愛情，美化了一切，說成無數人羨慕的愛情，實際上掩藏著無數的欺騙，他也許也是有真心的，只是比她少而已。
沈昭晞閉眼，發現眼眶有些酸，自己真是沒用，就算那是事實又如何，日子還是要過，頂多以後不要見面了吧。
看見一次就提醒自己過去是多麼的愚蠢，回到家，看見小七坐在沙發上吃麵包，她的心又軟了，走過去問他是不是餓了。
「嗯，中午學校的飯菜真難吃。」
這孩子從小會挑食，若是他爸爸在的話，會好點。
「別吃了，一會馬上就要吃飯了。」
「就吃一塊。」
「嗯，就一塊。」
沈昭晞把其他的拿起來了，只給他留了一塊。
衛曜風打電話回來讓他們先吃，不必等他，她也沒打算繼續等下去。
車子進了院子，衛家老宅在夜色下更加美麗，屋頂上的燈，將整個別墅照的通明。
衛曜風踏進去，羅婉很快迎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披肩：「老二回來了，吃了嗎？」
每次面對她的好言好語，衛曜風都想嗤笑，做成這樣也不容易，面對丈夫出軌的產物，是真心的嗎，難道看見他就不心如刀割嗎？
「爸呢？」
「在裡面。」
衛曜風上樓，羅婉在後面停下，沒跟上去，去廚房端了兩碗甜湯，緊接著上去，看著現在的自己，嘴角多了絲嘲笑，多少人在背後笑她，幫別人養兒子，到頭來搶了自己兒子的東西，多少人笑她蠢啊。
她確實是蠢，白眼狼怎麼會養熟呢，連自己父親的權利也奪走了，保不準哪天，他和兒子兩人還需要倚仗他。
羅婉端著甜水上樓，衛曜風在跟衛胥良說見家長的事情，沈昭晞，衛胥良並不滿意，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不滿意，沈家的事情，當時a市人幾乎都知道，有那樣一個父親，衛胥良更不會同意。
「簡直胡鬧，外面女人多的是，你竟然要找個那樣的，別忘記她之前差點成為秦家的媳婦，我們衛家丟不起這個臉。」
「這是我的決定，她也是小七的親生母親。」
「你現在翅膀硬了，反正也不需要我的同意，還來問我做什麼？」
羅婉端著甜湯沒急著過去，站著慢慢聽，衛胥良自這兩年被拿走手裡的權利，脾氣越發不好。
「你若不是我父親，我也不會來找你。」
「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衛曜風也起身，臉上的寒意更深：「你若是真不喜歡昭晞進門，那我從衛家出去，你看可好？」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和我斷絕關係？」
這是衛胥良沒想到的，儘管這個兒子進門遲，被找回來時已經幾歲了，與他素來不是親厚，卻也沒想到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他衛家，他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她母親回來了，有時間見見，她的母親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太太，而是羅太太。」
羅婉適合進來，打斷詭異的氣氛，一人一碗：「都吃點啊，老二坐下說話，你們是父子，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弄到這個地步。」
兩人脾氣都倔，誰也不願意下台階，羅婉便給他們找了個，衛曜風看了眼，不在說話。
衛胥良心裡也有氣，到底是他兒子，性格像他，一樣的倔強。
「我就先去見見，但你們的婚事，還需要在商定，不是一個媳婦這麼簡單，以後是衛家的女主人，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擔當。」
這句話自他成年以來不知聽了多少遍，或許在他眼裡，她的母親也是沒有資格進衛家的吧。
他倒是要看看，要怎樣的女人才可以進衛家，羅婉這樣的？
衛曜風出了院子，直接開車回去，胸腔還殘留著怒氣，每次來這裡看見他們的恩愛，深深地諷刺，她母親的存在，難道就是一個笑話，就算是笑話，那個人也是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