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五十三章 文 / 卿十四
花花見她回來，知道是聽見什麼了，忙澄清：「昭晞，不是我說的。」
「嗯，我相信你。」
說就說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她的日子還不是這樣過，晚上下班秦言珂開車過來接她，後面人看見，又是一片議論聲。
她拎著包快速上車，秦言珂車子很快駛進車流，見她垂頭喪氣，以為是工作上遇到困難：「工作出事情了？」
「不是，原本就沒啥事情，現在想通了。」
「一會到那邊之後，我來說。」
「嗯，不過也別把原因都歸結到你身上，秦伯父的鞭子很厲害。」
秦家的家教很嚴，她記得在美國的時候，因為她的事情，秦伯父特意拿鞭子打秦言珂的，一點都不含糊，都抽出血來了。
「別擔心，我皮厚，不怕打。」
「言珂，我看著於心不忍。」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沈昭晞不知自己一句話會改變很多東西，車子開進院子，她推開車門下來，帶著沉重的心情與秦言珂一起進去。
「別怕，不會有事。」
她點點頭，他們進屋，丁玫就坐在沙發上，托著下巴，似是在想事情，外面沒停其他車，秦伯父應該還沒回來。
「媽，在想什麼，我們回來了。」
像之前的每次回來一樣，秦言珂帶了東西，擱在櫃子上，是進口水果。
「進來吧，昭晞坐，我進去看看飯菜好了嗎？」
「爸還沒回來。」
「他今晚不回來，我們先吃。」
丁玫去廚房看了眼，還有一會就吃飯了，端著水果盤出來，她不喜歡吃蘋果，所以秦家每次做水果盤都不放蘋果。
「昭晞，先吃點。」
「謝謝丁伯母。」
「客氣做什麼，你們的事情，言珂跟我說了，都是他的錯，既然分手了，我們也不勸和，只要你們過的都好就行。」
丁玫握著她的手說的很誠懇，是她對不起他們，小七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等到有一天知道了，又該如何看待她。
「丁伯母，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半個母。」
「我也是把你當作女兒看待，這幾年，到底的苦了你。」
每個人都守著秘密，丁玫有，沈昭晞有，秦言珂也有，衛曜風也有。
一個慌需要無數個慌話來圓。
「昭晞，既然你把我當作半個母親，以後常來家裡，就當之前一樣，遇到喜歡的男人，也帶回來給伯母看看，我們就是你的娘家人。」
丁玫這翻話說的她差點眼淚都流下來，
晚飯在秦家吃，氣氛一直很好，就像是什麼都沒該發生，但有些東西確實不一樣了。
…………
天氣一天天變冷，沈昭晞徹底變單生女人，因為秦言珂時而出現在她公司樓下，他們之前的流言蜚語也漸漸消息。
他們都不知道小七的事情，她也不知如何開口，跟秦言珂說，她已經有了孩子，就在跟你訂婚之前。
每次看見秦言珂來找她，到嘴邊的話又嚥回去。
桌上的手機在震動，上面的來電顯示雖然沒存號碼，也知道是那個誰，末尾數字實在是太容易記住。
「喂，是我。」
沈昭晞拿著手機去外面接電話，特意找了沒人的地方，電話那頭的衛曜風語氣不算好。
「晚上有時間嗎？」
「怎麼了？」
「別問為什麼，晚上我去你公司樓下，記得早點下去，我一向沒什麼耐心等人。」
衛曜風掛斷的很快，幾乎不給她問為什麼的機會，沈昭晞捏著手機慢慢往辦公室走，會是什麼事情？
到了下班時間，不想被同事撞到她和衛曜風的事情，她故意後走，等下去早過了下班十多分鐘。
車子停在樹下，那個位置曾經停著秦言珂的車，她左右看看，發現沒有同事，才小心翼翼走過去拉開車門。
衛曜風在抽煙，已經的第三根，車廂裡瀰漫著灰白的煙霧，沈昭晞皺著眉頭捂鼻子，他將車窗降下來，對於她故意遲下來，也沒點破。
「要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了。」
衛曜風發動車子，掐滅香煙，車窗升起半邊，她從包裡找出手機，是花花的短信。
打字回過去，側頭，他神色認真的開車，沈昭晞琢磨著話題，繞到小七身上。
「他這兩天晚上看電視了嗎？」
「我讓人把電視搬出來了。」
「這樣很好，不過他沒鬧？」
衛曜風呵了聲：「小孩子哭鬧是正常的。」
「沒問你要人權。」
「要，不過被我搪塞回去。」
這也是衛曜風的風格，在他眼裡，小孩子是沒有人權的。
「我晚上去看看他吧。」
「希望一會之後，你還有去看他的心情。」
沈昭晞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車子一直行駛，最後拐進一個小區，都是別墅區，之前看過有關衛家的資料，隱隱知道去哪。
饒是她想了無數的可能，也沒想到衛曜風竟然要帶她回家，是真的家，不是假的家。
「家庭聚餐，不用緊張。」
說不緊張，怎麼可能不緊張，扯了幾次身上的衣服，還算得體，她和衛曜風之間的事情，都過去幾年了，現在忽然跑出來，衛家也不會好言好語，畢竟她拋夫棄子在先。
「你應該提前告訴我。」
「讓你從一開始就激動嗎？」
衛曜風的嘴巴也是出了名的毒，車子進了大院子，衛家是豪門，屋子修建的十分漂亮，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衛曜風的別墅。
衛家的老宅多了份民國風的特點在裡面，雖也有現代化建築風格，屬於兩種風格融合在一起，她的手還搭在車門上衛曜風回頭拉了她一把。
「一會跟著我。」
「嗯，你父母怎樣？」
「不怎樣。」
見他說到自己父母態度明顯不耐煩，也不敢多問，只好拽著他的衣服跟著進去，剛踏進門口，保姆小跑著對裡面喊了聲二少爺回來了。
到底是大家族，到現在還延續著這樣的稱呼。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衛氏前任掌舵人，已經到了中年，能看出老態，或許在過幾年，就進入老年了。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溝壑，也在他眸子裡留下歲月積留下的痕跡，沈昭晞站在衛曜風身邊，喊了聲伯父。
「曜風，不介紹下。」
「沈昭晞，我女人。」
女人兩個字**裸的帶著曖昧的味道，沈昭晞臉皮薄，稍稍有些紅，衛曜風拉著她坐下，就坐在衛胥良對面。
恰好樓上傳來說話聲，下來的是衛曜宇和一個女人，應該就是衛胥良的妻子羅婉。
人都齊了，一下子都擠在客廳，衛曜宇說了句沈小姐，衛胥良看過去。
「你們認識？」
「嗯，幾年前就認識。」
衛胥良不喜歡這樣的女人，衛家也不需要這樣的女人，儘管她是小七的親生母親，但一開始拋夫棄子，加上和秦家的牽扯，都不適合。
未來衛曜風的妻子，最起碼也要門當戶對。
衛胥良面色隱隱變了變，似是打量般的看著她，沈昭晞的手還被衛曜風抓在手裡，此刻落在他們眼底，倒成了親密的象徵。
她低了低頭，羅婉坐在衛胥良旁邊，衛曜宇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一家子圍在一起。
「怎麼今天沒把小七帶來？」
衛曜風開口：「那孩子最近跟我置氣，使性子不肯來。」
衛胥良臉色更不好了：「爺爺家也不肯來，下次我親自過去看看。」
話題一下子轉到小七身上，從言語之間，能看出衛胥良對小七是及其喜歡，甚至是溺愛的。
當衛胥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沈昭晞有些如坐針氈，那樣的眼神赤果果的是不喜歡，她別開臉去。
手依舊在他手心，察覺到被他緊握，沈昭晞側頭看他，正好與他的眸子對上。
那一刻，一種異樣的情緒襲上心頭。
衛曜風盯了她好一會才移開目光，開口：「人也見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羅婉先一步站起來挽留他們在這裡吃飯，廚房馬上就準備好了。
「不用了，我們先走了。」
衛胥良發火：「你這是什麼態度，回來一趟連飯也不吃就走，是看著我們吃不下去。」
氣氛一觸即發，他們都站著，只有衛曜宇坐著，臉上掛著笑，得意的看著他們。
沈昭晞明白了，衛家這麼快知道她的存在，衛曜宇一定出力了。
她扯扯衛曜風的衣袖，示意他要不要就留下來。
「怎麼了，你倒是不想走？」
衛曜風笑出來，反手握住，帶著她重新坐下，這次話題說到工作上。
一會父子三人談起公事，她也聽不懂，被羅婉叫過去說話，她拉著她的手，從手上褪下一個鐲子帶在她手上，沈昭晞受寵若驚，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鐲子看上去是好玉，色澤都是一等一，肯定不便宜，她推辭不要，被羅婉阻止。
「第一次來，就當是見面禮。」
她們這邊的動靜驚動那邊談事的男人們，衛曜風讓她別客氣，收下。
「下次多來玩玩，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情做，你來了還能跟你說說話。」
沈昭晞忐忑的點點頭，求助的看向衛曜風，他完全視而不見，不管她的死活，她心裡暗自琢磨著，要是她搞砸了，也是他倒霉。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也破罐子破摔，問什麼答什麼，也不在腦子裡細細琢磨怎麼回答。
和羅婉聊了會之後，保姆過來說飯好了，全部移步到飯廳，她坐在衛曜風旁邊，對面正好是衛曜宇，還咧著嘴朝她笑，笑的怪驚悚的。
一頓飯吃的她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他們家吃飯的時候幾乎沒人說話，也沒聲音，她放慢咀嚼，吃了一小碗之後便沒吃。
她隱隱覺得羅婉對衛曜風的態度很怪，看起來是很關心他，又像是在無意中為難他，至於衛曜宇，他們倆本身就恨不得拚個你死我活，相互牽制也不奇怪。
還有衛胥良，對衛曜風隱隱的示弱，總結下來，衛家很怪。
飯後，他們直接離開，衛曜宇也一起離開，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