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我們結婚吧，莫宸 文 / 天使變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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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蘊如被送入了加護病房後，歐墨染就讓幾個兒子和兒媳婦們先回去休息，不用守在病房外。
然後讓歐莫宸帶歐念箏回去。
「爸，我在這裡守著媽媽。」歐念箏不肯離開說到。
「回去休息吧，要是你也累壞了，你媽媽一定會怪爸爸沒有好好照顧你！」歐墨染有些疲憊地說到。懶
歐念箏看著父親，那一刻突然覺得他似乎就在恍惚間老了很多歲，依稀可以看見白髮已經摻雜在黑髮中。
「我們先回去！」歐莫宸擁著歐念箏說到，然後轉頭又對父親說到，「爸，你自己也保重！」
「嗯！」歐墨染的視線並沒有離開加護病房裡的宋蘊如，點了點頭。
歐念箏轉頭看向歐莫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父親說那句話。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其實歐莫宸是最瞭解父親也是最像父親的人。
他深深知道母親是父親的支柱，如果母親倒下了，那麼父親也沒有辦法獨自支撐太久。
同樣對於母親也是一樣。
所以如果父親希望母親能夠撐下去，那麼父親自己就要先保重。
坐在副駕駛座裡，歐念箏的視線落在窗外，一盞盞霓虹燈在眼前閃過。
她想起了小的時候，除夕守歲，在院子裡捂著耳朵看著生父放一串鞭炮，那樣的明亮而又紅通通。蟲
她想起生父走後，母親也就是戴君雅，收拾著有些寒酸的行李，帶著她離開了老家。
她想起了她考上了重點中學，母親臉上的欣慰表情，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因為她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她想起報志願的時候，母親讓她報經濟學的理由。
她想起自己緊張而又興奮地帶著歐莫宸回到家裡，想讓母親同意他們結婚，然後——
在距離歐宅不遠的地方，她的頭突然重重地撞向了車窗，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悶響。
吱——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更加刺耳的聲音。
「箏箏——」歐莫宸驚慌失措地拉過歐念箏查看著她額頭的傷口。
並沒有流血，只是腫起了很大一塊！
「莫宸，其實我覺得忘記了反而幸福一些。」歐念箏喃喃地說到。
歐莫宸頓時心疼而又心酸地將她擁入懷裡，漫漫的痛苦席捲而來。
他就像被綁住了手腳拋進了水裡，即使擁有高超的游泳技巧，卻也無可奈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沉淪下去，漸漸沒有了呼吸。
「莫宸，我們結婚吧，明天就去登記。」歐念箏突然抬起頭說到。
歐莫宸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那也許是他有生以來做過的最瘋狂而且不顧一切的決定。
即使是兄妹又怎麼樣？
即使違背了倫理又怎麼樣？
即未來因此而不能要孩子又怎麼樣？
他們兩個人的未來，由他們自己來決定和把握。
回到了歐宅，是歐莫宸握著歐念箏的手走進去的。
然後拿出藥箱，拿出了消腫的藥水塗抹在歐念箏的額頭上。
什麼時候開始，箏箏也會自殘了？
歐莫宸手突然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歐念箏，心情複雜。
歐念箏迎視著他的目光，然後嘴角揚起，緩緩說到，
「莫宸，我剛才想到了好多過去的事情，快樂的和不快樂的都有，然後我就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放下？」
歐莫宸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擦著那腫起的額頭。
「然後我就鬼使神差地撞了自己一下，才發現很痛！」歐念箏說到這裡，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要放下很痛，要勇敢很痛，要下決定也很痛，不過我還是做到了。」
她剛剛主動跟歐莫宸求婚了不是嗎？
即使她的思緒還有些混沌，即使她還沒有辦法從過去的陰影中擺脫，即使她此刻對歐莫宸還有些陌生。
但是她卻非常勇敢地做了這件事，因為很痛，所以她可以感受到曾經的刻骨銘心以及萬般的不捨及無奈。
歐莫宸伸手將歐念箏擁入了懷裡說到，
「以後委屈你了！」
「不會，你是我的幸福！」歐念箏搖了搖頭輕聲說到。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來了，梳洗好，換上了一套橘粉色的蕾絲連衣裙後，就上三樓敲歐莫宸臥室的門。
歐莫宸來開門的時候，黑眼圈很深，明顯的昨晚沒有睡好。
甚至很可能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莫宸，帶上證件，我們去登記吧！然後去看媽媽。」歐念箏勇敢地說到。
「箏箏，你確定了嗎？」歐莫宸握住了她的手說到。「我可以一直等你，你不需要匆促做決定。」
「莫宸，你需要考慮嗎？和我在一起，你需要考慮嗎？」歐念箏反問了一句。
歐莫宸深深地看著她，然後搖了搖頭。
「我也一樣，不會猶豫，不會後悔，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歐念箏堅定地說到。
「等我十五分鐘，我們就出發。」歐莫宸說完，轉身回到臥室裡，走進了浴室去洗漱。
歐念箏跟著走進了歐莫宸的臥室，簡單大方的裝修，並沒有過多繁雜的擺飾。
然後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桌上的電子相冊，封面就是她。
準確的說應該是幾年前的她，臉上有著明顯的青春朝氣。
接下來的幾張是歐家人的合影最後幾張依然她，還有她和他的合影。
最後一張是近照，她窩在他的懷裡睡著，然後應該是歐莫宸拿著手機伸長了手拍的，但因為距離不夠，歐莫宸只拍到了半張臉。
歐念箏靜靜地看著那張照片，手指輕撫過屏幕。
歐莫宸走了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歐念箏坐在床頭，看著電子相冊。
「可以走了。」歐莫宸對歐念箏說到。
歐念箏放下了電子相冊，回過頭對著歐莫宸甜甜一笑，然後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抱住了她，臉靠在他的懷裡。
「莫宸，我以前一定很愛你！」
「現在不愛了嗎？」歐莫宸回擁著她說到。
「現在還在考慮著要不要比以前更愛你！」歐念箏說完咯咯笑起來。
他們拿著證件到民政局去登記。
像所有準備登記的新人一樣，他們拍照辦手續簽名然後拿著兩本紅通通的結婚證。
當拿到結婚證，走出民政局後，歐念箏轉頭對歐莫宸表情嚴肅地說到，
「其實我們——」
那表情，讓歐莫宸的心不斷下沉著，她後悔了嗎？要宣佈他們是罪人一般，因為他們**了嗎？
「其實我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因為我不是戴君雅的親生女兒！」
歐念箏完整地說完這句話，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咯咯笑出聲跑了。
是的，他們在登記了之後，她就丟下了歐莫宸一個人，直接跑到路邊去打的，去醫院看母親了。
其實她就想在結婚的第一天，對歐莫宸惡作劇一下。
隔著玻璃，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已經甦醒了，此刻正握著穿著無菌服的父親的手，他們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但可以看到母親的心情很好，臉上笑容很溫馨。
歐念箏就這樣靜靜看著她，想著自己的媽媽曾經也和現在的媽媽很像，很有貴氣而且漂亮。
但最後生活磨去了她的所有光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相信現在媽媽的話，也許只因為自己在讀高中的時候，也曾經有同樣的疑慮吧！
那時候她上高二，剛學會了血型跟遺傳的關係，那時候她在學校體檢中血型是ab型，而她記得母親以前住院的時候，報告上面的記錄是o型。
只不過當時她沒有太在意而已，後來也就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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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念箏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了歐莫寰。
「二哥！」歐念箏輕輕地叫著人。
「小妹，你這麼早就過來了。」歐莫寰走到她身邊說到。
「我沒什麼事就先過來了，爸爸在裡面陪著媽媽。」歐念箏說到。
「嗯，主治醫生說媽媽精神狀態還不錯。」歐莫寰看著加護病房裡說到。
「那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呢？」歐念箏轉過頭來看著歐莫寰問到。
「最快也要一個月後！」
「一個月？」歐念箏咀嚼著這個詞。
一個月在在平常人眼裡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但是對於隨時有可能突發狀況的母親而已，是不是顯得漫長了一點。
而現在他們除了等待外，也做不了任何可以幫上忙的事。
可以配對了干細胞捐獻者已經找到了，而且對方願意配合母親的手術時間，所以現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大哥，今天早上遲到了！」歐莫寰表情漫不經心地說到。
「哦！」歐念箏轉頭看了一眼歐莫寰應到，不知道二哥說這句話的背後意思是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二哥一向是最深不可測的人。
「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次，而且遲到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歐莫寰調侃的語氣更深了。「小妹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二哥，你怎麼知道的？」歐念箏錯愕地問到。
她問這句話並不是在問歐莫寰怎麼知道歐莫宸整整知道了一個半小時，而是問他怎麼知道要來問她原因的。
「因為早上開會的時候，大哥居然會傻笑了。」歐莫寰挑了一下眉說到。「除了跟你有關外，還會跟誰有關。」
「二哥，你早就知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
「不早，也就昨天你和大哥牽手出現在醫院的時候！」
「二哥，你該慶幸昨天你是直接來醫院，要是你先回歐宅接我，再來醫院的話，那麼跟我簽收就不是大哥，而是你了，而且你今天早上會發現自己整隻手除了淤青外就是指甲摳出來的傷痕了。」歐念箏倒是挺冷靜的。
歐莫寰一副玩味的表情，她就偏偏不太想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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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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