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VIP】一種可能 文 / 青絲飛舞醉傾城
「你會娶她嗎?」
黑焰也沒再跟北冥冰說話,而是看向了那站在院子裡,一臉痛苦之色的九方玄葉,「紅花愛你,甚至為了愛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那你呢,你會娶一個已經被玷污的她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九方玄葉愣在了原地。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看向了北冥冰。
這樣的問題,無疑是在逼九方玄葉,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北冥冰冷眸一瞇,滿是殺意的眼看向了黑焰。
黑焰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很淡然的笑著,似乎對於這個問題很是感興趣。
九方玄葉緊抿著唇瓣,始終沒有開口。
「怎麼,不願意嗎,嫌棄她嗎?」
黑焰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搖了搖頭道:「那你還真不值得她喜歡。」
「綠葉,我們走!」
北冥冰明白,九方玄葉需要時間。而現在,黑焰的逼問,肯定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這些,都是黑焰造成的,不該讓綠葉來承受。
九方玄葉看了眼北冥冰,輕輕點頭。
沒有回答黑焰的問題,九方玄葉便打算跟北冥冰離開了。
可,黑焰並不打算讓這兩人好過似的。
「北冥冰,你呢?」
黑焰淡淡的掃了北冥冰一眼,緩緩開口,「賭約已經結束了,你跟火焱,已經結合在一起了,準備什麼時候正式舉行婚禮呢?」
這一句話,宛如一道驚雷,直接劈的九方玄葉愣在了那裡。
什麼意思?
頓了片刻,九方玄葉猛地轉身,眼中,似有什麼爆發了。
殺意,絕對的殺意……
相較於九方玄葉的震驚,北冥冰倒很是淡定。雖然,想起那件事,她心中就難受。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你想說什麼呢?」
北冥冰眉毛一挑,瞇眼反問,「你是希望我們都痛苦的活著嗎?」
黑焰瞇著眼,微笑著點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為。」
「冰兒……」
九方玄葉依舊不相信,他遲疑了許久,望著北冥冰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北冥冰剛要開口,九方玄葉又道:「冰兒,你聽著,我們是朋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北冥冰輕笑,她明白的,一起經歷過這麼多,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是。」
北冥冰也沒有在隱瞞九方玄葉,很淡然地點了點頭。
在北冥冰點頭的那一刻,九方玄葉覺得很難受,心都被掏空了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
也知道,這一切一定並非冰兒所願。
他只是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留在她身邊保護她。
恨自己,為什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冰兒,沒事,沒事的……」
九方玄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他的心裡也很亂,亂到快要不能呼吸。可他更怕,更怕北冥冰過不了這道坎。
北冥冰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心中,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怨,也恨!
她突然覺得,她跟紅花都很悲劇。
為什麼,她們想要自己的幸福,就這麼難。
全毀了,什麼都毀了,也已經沒有未來了。
只是,那又能怎麼辦?
去死嗎?
至少現在的她不會,那些算計過她的人都沒死,她又怎麼可以去死呢?
就算她要死,也會在臨死之前殺了那些人!
「呵呵……」
黑焰輕輕點頭,「沒事就好。那準備大婚好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水族都可以安心了,賭約結束了。
可黑焰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覺得更累了。
「大婚?」
北冥冰挑眉,突地笑了,「我想你誤會了,破除封印的辦法是與人結合,可我有沒有告訴你,那個人並不是火焱呢。」
「你說什麼?!」
黑焰詫異地盯著北冥冰,很肯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原來她身上的封印都破除了,怪不得她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九方玄葉皺著眉頭,對於北冥冰的遭遇,他很是自責和痛心。
開始是紅花,現在是北冥冰,九方玄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怎麼不可能?」
北冥冰反問,在這點上,她倒很是慶幸,慶幸那個人不是火焱。
黑焰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當下便皺起了眉,「一定不可能!」
他的執著可肯定,令北冥冰挑起了眉。靜靜地與黑焰對視了許久,便又聽黑焰沉沉說道:「當時,用的是火焱的血下的封印,只有他才可以與你結合。」
北冥冰聽他如此肯定,眼神不自覺地便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她緊緊皺著眉頭,可那日火焱表現的,也是疑惑的樣子,她不可能看錯。
那個人,不是火焱,一定不是!
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只是,他不會說!
黑焰擰著眉頭,他不會告訴她,不會再給她希望!
只有她嫁給火焱,水火兩族,才會和平共處。
眼看就要達到目的了,他不想節外生枝,更不願提及那種可能。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黑焰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警告著北冥冰,「願賭服輸,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已經是火焱的人了,這個,你沒法改變!」
北冥冰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而且,我現在要走,你最好別攔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攔你,終有一天,你會回來的。」
黑焰說完,便揮手關住了房門。
帶著滿心的困惑和難過,北冥冰背著紅花離開了黑焰的地方。
離開之後,北冥冰並沒有馬上出靈島,而是在靈島上找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暫住了下來。
紅花,一直昏睡了兩天,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而北冥冰跟九方玄葉,就一直守在紅花身邊。
「冰兒,我看,還是找個大夫瞧瞧。」
九方玄葉擔憂地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紅花,無奈道:「按理說,不應該的,她都昏睡了兩天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