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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二節 鬼掰苞米2 夢貓 文 / 凝波

    不過就算大伙議論也都暗地的,說是老頭幫著收地還好,千萬別出來禍害人就行。刑嬸賣了雞鴨弄了好些酒菜,在墳頭上大哭了一番。回來就在屯子裡到處說。他家老頭子還是惦記家裡的,讓大伙別害怕,老頭子生前也受大家不少照顧,肯定不會禍害人。大家也就沒再找風水先生。

    事情過了一冬天,第二年開春,又要種地了。這縣裡的地主赫赫揚揚的過來擺譜了。帶著家眷來視察自己的領土,順便監視長工幹活。到了強訛來的地邊上,忽然就嘴裡冒白沫抽抽起來,然後跟瘋了似的刨土往嘴裡塞,直說是我的地,我得吃了。把個地主婆和家人都嚇了個倒仰,人仰馬翻的折騰了一陣,請來了跳大神的和風水先生。來的幾個人看了都搖頭,說是作孽要還了。給多少錢都不肯給破。看來應了自作虐不可活這句老話。抬回家去後就時而瘋瘋癲癲的了。家裡人對這塊地忌諱,又還給了刑嬸。只是刑家根本沒能力繼續種,這塊好不容易開墾的地就又變成了荒地了。

    風水先生說老邢頭心裡不甘,總會找機會報復的,這地主也並沒讓他久等。後來刑嬸家被地主訛去的地就分給了屯子人。誰家種了他家的地,就幫忙刑家春種秋收。一直太太平平的了。不過刑嬸的幾個兒子就一直打著光棍,屯裡人都說這是不孝的報應。

    世道不公,我等貧民似乎只能逆來順受。我只是感慨。如果屯裡人在老頭沒死之前就能如此團結,那麼權貴似乎也懼怕團結的民心的力量。我真不希望我們的國民一直像魯迅筆下清朝的平民那樣麻木的活著,當周圍的人遇到不公之事,要想到,如果我們不一心,那麼這些事情,隨時可能再次降臨到我們頭上。以上言論,純粹夢話,謝絕跨省。

    夢貓陣木妖亡。

    二姨是很喜歡貓的。姥姥家養著農村常見的各種動物,雞鴨鵝豬牛,看家狗,還有山鴿子。只有貓這種動物。姥姥是當做家人看待的。平時可以上炕睡覺,甚至允許她上桌子等飯。虎子並不是二姨家的第一隻貓,二姨四五歲的時候,家裡還有一隻貓,是黃白花的。這隻貓沒有名字,或許是二姨當時年紀小,忘記了。就以貓來稱呼吧。

    姥姥養動物,從來不是當成寵物那樣。貓在農村,是捉耗子的工具。不過姥姥也從未將他和看家狗一樣的看待。捉到耗子不表揚,懶懶的趴在炕上睡覺也不苛責。也沒有十分愛護到非要摟在懷裡摩挲毛。那貓倒是很黏人。只要人在炕上坐著,他就湊過去。用頭和尾巴討好的蹭來蹭去。

    二姨當時太小,將貓當成只大玩具,畢竟狗太大,只拴在院裡子不讓進屋,還是這隻貓好,乖巧聽話。四五歲的孩子閒不下來,每天就要捅咕這捅咕那。她愛貓的方式也是小孩子心性的,看到貓躺在炕上睡覺,就去捏耳朵薅鬍子的弄醒。貓從來不跟她一般見識,即便是被弄疼了也是不高興的叫一聲,然後跳到二姨夠不到的櫃子上繼續睡覺。

    二姨對這隻貓最大的印象就是溫暖。冬天冷啊,即便灶裡的火燒的再旺,炕上已經刺啦屁股了,可是土質的牆皮還是抵不住冷風的透入。姥姥就將通紅的小手塞在貓肚皮底下。貓被涼醒了,看到是二姨,喉嚨裡嗚魯一聲,任由二姨將他當成暖寶寶。二姨無聊了,就抓著貓的兩隻前爪,將他放躺在炕上,一個勁的問:你說,你服不服氣?說。貓要是叫一聲,二姨就放開,要是不叫或者多叫一聲,二姨就說他強嘴,要談兩個腦瓜崩。每當搓麼貓的時候,貓都很無奈的掙扎,最終順從,卻從未翻臉。在他和二姨共同生活的幾年,二姨都沒有被抓傷過。他和二姨玩的時候,會刻意的注意自己的爪子,從來都是收著。

    二姨晚上摟貓睡覺成了習慣。原來這貓並不習慣在被窩裡睡覺,只是團在炕頭打呼嚕。二姨先是將他弄進被窩暖腳,他十分的掙扎,卻被二姨捂在被窩裡,一連幾天,他終於放棄了掙扎,認命似的接受了這樣的待遇。慢慢的,他似乎喜歡上了二姨的被窩,每天鋪好了被子,他都會準確的找到二姨的被窩鑽進去,給二姨捂被窩。冬天在被子裡透不過氣來,他就拱啊供的拱到二姨的身旁,將腦袋探出來和二姨共用一個枕頭。大姨總是笑說貓和二姨親,晚上從外面回來,也是跳上炕,從炕頭嗅到炕梢,直找到二姨的被窩才往裡鑽。

    就這種小孩子虐待的方式的愛護,二姨做了不知道多少。強迫貓吃大蔥,將貓包好了當布娃娃背著,用繩子拴著當狗一樣出去遛貓。貓雖然十分反抗,最後都屈從於二姨的暴力。可是二姨真的愛護他。過年吃肉的時候,分給自己的肉即使再少,也會有貓的一份。平時就會給貓撓下巴,撓的他舒服的打呼嚕。當貓和看門狗打架的時候,二姨從來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拎起棍子打狗。幾歲的孩子的愛,可能就是這樣的表達吧。

    姥姥說,二姨四五歲的時候,會說貓話。就看他倆坐在炕上,二姨嘰咯轱轆說一陣,貓就喵的叫一聲。二姨能說到唾沫橫飛。問她說啥,她說給貓講故事呢。他倆在家,姥姥都是很放心的在大門口跟別人嘮嗑納鞋底,把貓當成了二姨的保姆。

    貓在二姨八歲那年死了。是吃了藥死的耗子毒死的。那時候農村並沒有專門買耗子藥的。大家都是養貓,用自然的方式抑制鼠害。不過大膽兒過來的時候,推薦給大家說,人家城裡都用藥藥耗子,可有成效了。還送了買東西的大娘兩包耗子藥。大娘就試試看的撒在當院裡。結果耗子死了,屯子裡的貓也少了不少。

    當天,貓搖搖晃晃的回到家,連炕都蹦不上去了。蹲在地上痛苦的叫,一個勁的舔水喝。但是沒有用了。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不能活,就掙扎的跑到了屋外。二姨心疼的跟過去。貓自己躲在棚子裡。眼睛直直的,嘴裡流著涎水。看到二姨過來撫摸他,用尾巴尖輕輕的掃著二姨的手,最後死去的時候也沒有閉上眼睛。

    那是二姨第一次打嘴架,她抱著死貓衝到下藥的大娘家一陣大哭,邊哭邊罵。大娘家理虧,加上其他人家也死了貓,只好關了門不敢還嘴。

    貓還是死了。二姨把他埋在了園子裡。

    過了幾天,二姨睡午覺,迷迷糊糊的忽然聽見貓叫,然後覺得有東西輕輕的跳上了炕,將被子被拱開,一隻毛乎乎的東西就鑽了進來。依舊和以前一樣,鑽進去後轉了身,將腦袋露出來跟二姨枕一個枕頭。二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忘記了貓已經死去。習慣的伸手摟過他繼續睡覺。貓的茸毛搔的二姨的臉癢癢的,二姨拿手去撓,卻感到一隻溫暖的貓舌頭舔了他一下,刺刺的,更癢了。於是一睜眼睛醒來。被子裡空空的,不過卻被掀開了一個可以容貓鑽進來的洞。二姨知道,貓回來看他了。只是她跟誰說,誰都不信。都說她是睡迷糊了被鬼壓床了。可那真實的感覺,二姨知道,不是夢。

    後來,姥姥抱回了虎子。只是二姨再也沒對虎子傾注那麼深的情感。二姨喜歡黃白花的貓,說是乾淨。但後來有人送給他純白色的小貓,她也不養了。這是人和動物之間的緣分。你和你的寵物,是不是也這麼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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