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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堂會審如此斷案 文 / 清雲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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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非一聽硃砂願意留下幫他對付那婆娘的惡靈,立馬歡天喜地,讓管家給硃砂安排廂房,這時一名家僕上前稟報道:「老爺,威遠侯爺到訪。」

    善非目光微沉,臉上略有惶恐之色,「請侯爺到前廳。」說完轉頭對硃砂道:「惡靈之事就有勞法師。」

    硃砂點頭道:「無妨,大人自管安心會客。」看著善非遠去的背影,硃砂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沉,看來鄭簡仁這老狐狸是坐不住了。

    前廳,善非見鄭簡仁正在飲茶,於是躬身迎上前去,「下官參加威遠侯爺,不知侯爺到訪所為何事?」

    鄭簡仁聞言並不急著回答善非,反倒如老僧入定一般品起茶來,良久,直到善非額前有細汗冒出,鄭簡仁方才幽幽開口道:「老夫聽聞善大人近日來身體不爽,將犬子的命案審理一拖再拖?」

    善非一聽,撲通跪地道:「侯爺明鑒,此案乃陛下欽定下官審理,下官豈有怠慢之理,延時至今只因舉證不全。」

    鄭簡仁心下冷笑,好個舉證不全,你小子倒是推得乾淨,輕輕合上杯蓋,「此案早已是證據確鑿,既然善大人身體無礙,依老夫之意不如明日開堂會審,如何?」

    善非抬手抹了把冷汗,這哪叫證據確鑿,照侯爺的意思分明是讓他明日開堂定了玉清風的罪,此事若是別人,他定然二話不說就給辦了,可這玉清風偏偏是玉相獨子,這叫他如何是好?

    善非這廂左右為難,鄭簡仁那廂卻是等得不耐煩,於是將茶盞重重擱置於朱漆茶几上,『砰』的一聲,驚得善非是心動如雷,汗下如雨。

    只聽鄭簡仁陰沉道:「既然善大人對此案推脫再三,明日早朝老夫便上表皇上另則賢人。」

    善非大驚抬頭,這侯爺分明是要參他一本,如今橫豎是死,善非也是久混官場的人,於是也定下神來,「侯爺嚴重了,此案下官於明日開審,定然秉公執法。」

    鄭簡仁眉峰皺起,善非這話說的明白,他明日就開堂,可一句『秉公執法』,便是說不會隨意定了玉清風的罪,於是鄭簡人哼聲道:「善大人是聰明人,斷案要知曉輕重,莫要壓錯了寶才是。」說完也不看善非表情拂袖而去。

    翌日

    晴空萬里,京城街巷坊間卻是清冷異常,原因無他,只因今日京城中無事閒人都去圍觀那三堂會審的威遠侯公子命案。

    大堂上的陣容也甚是強大,善非坐在主審官的位置上顯得十分拘謹,望向左右之時眼中也滿是諂媚之色,只見善非左邊陪審的位置上坐的正是本案苦主鄭如華的父親威遠侯,右邊位置上坐的則是本案嫌疑最大的疑凶玉清風之父玉丞相。

    如此陣勢引得圍觀百姓唏噓不已,這次強強對撞定有好戲看。

    鄭簡仁抬眉掃了眼善非,「善大人,時候不早了可以開審了。」話說的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備受壓迫的善非虛汗連連。

    玉儒琛挑眉,面上卻是一派的溫文爾雅,「侯爺忘了,此案主審乃是善大人,你我不過是看客,何需侯爺提醒善大人何時開堂?」

    聽得玉儒琛言語間的諷刺,鄭簡仁差點就當庭拍桌子扔椅子,還好善非適時開口才止住了他呼之欲出的暴行。

    善非兩邊都不敢得罪於是輕咳道:「來人請玉公子過堂。」

    聽善非如此客氣,鄭簡仁不滿道:「善大人平日提審人犯也是這般『溫柔』?」刻意提高聲量強調溫柔二字。

    這邊善非一愣,一個勁地抹汗不知作何回答,卻聽那邊玉儒琛不緊不慢道:「侯爺大概誤會了,此案疑點甚多,我兒不過是協助調查,並非侯爺口中所謂的人犯。」

    善非看自己身邊這兩位是天雷地火一觸即發,可憐自己被夾在中間猶如炮灰,就在善非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衙役的聲音響徹大堂,聽在他耳中猶如仙樂。

    「玉清風帶到。」

    玉儒琛轉頭望去,只見他的風兒蓬頭蓋面的模樣,不由得皺眉,交代刑部侍郎好生照料,那廝竟敢讓他家風兒如此萎頹,心下打定注意要讓那廝好看。

    可憐的刑部侍郎此刻怕是還滿心歡喜地等著玉大丞相誇獎他。

    念風被人帶到大堂心裡那叫一個苦,不過終於可以重見天日讓他覺得之前的苦都不算什麼。

    抬頭對上玉儒琛心疼憤怒的臉,念風心下訝異,不過瞬間便也瞭然,玉清風在他臉上貼了人皮面具,所以這幾日在囚室中都沒法梳洗,哎,想來現在的形象定是很糟糕。

    鄭簡仁見到念風這幅慘像心中倒是大呼痛快。

    善非看著念風道:「不知玉公子對鄭小侯爺被殺一案作何解釋?」

    念風眼珠微轉,記得玉清風交代他過堂只要說兩句話就可,於是開口道:「第一,本公子沒有殺人。第二,驗屍,驗琴。」說完閉嘴不再開口,絕對的惜字如金。

    鄭簡仁一聽拍案暴起道:「豎子,公堂之上還敢狡辯。」

    玉儒琛輕哼一聲,「鄭侯也知現在是在公堂,主審尚未說話,你這般喧嘩,是想擾亂公堂嗎?」

    鄭簡仁指著玉儒琛,手指直抖,「你……」『你』了個半天卻也是理虧詞窮,不知所謂,便拂袖坐下。

    善非見兩人這架勢,立馬開口道:「本案確是疑點重重,依本官之意也應當驗屍,來人傳仵作。」

    須臾一衙役滿頭是汗,衝入大堂,結巴道:「大……大人,仵作腹瀉不止,來不了大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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