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殺人利器鬼女現世 文 / 清雲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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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密林
「聖尊交待要取鄭如華的性命,鬼女已經辦到,請聖尊開恩放過玉公子。」
密林間陣陣陰風呼嘯而過,月光下胡亂搖動的樹影斑駁得好似鬼魅一般,只見一名黑衣女子跪倒在白衣鬼面人面前,那柔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哀求的味道。
鬼面人微微彎腰,銀質的鬼面在女子眼前放大,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漆黑眼眸讓人感覺無盡的絕望,女子心間顫抖,被巨大的恐懼籠罩,本能地撇過頭,逃避那雙可怕的眼眸。
見此,鬼面人伸手扣住女子的下巴,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逼迫女子與他對視,隨後,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將女子扇倒在地,「鬼女,你以為你有資格與我談判嗎?」
尖厲的笑聲刺痛女子的耳膜,女子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漬,對鬼面人叩首道:「求聖尊放過玉公子。」聲音雖然依舊柔弱卻有著異乎尋常的堅定,那種堅定不惜魚死網破。
鬼面人目光幽暗不明,望著地上的女子,道:「玉清風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讓這麼多人為你著迷?」
女子微微抬頭,覺得鬼面人的眼眸雖是看著她卻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的人,難得看到聖尊有如此表情,也許有機會也說不定,於是試探道:「聖尊可是願意放過玉公子?」
聞言鬼面人回過神來,好像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狂笑道:「放過他?本尊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與他糾纏,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看著他死。」
看了看女子瞬間暗淡的眼眸,鬼面人繼續道:「不過本尊答應過一個人暫時不會動他,所以本尊不會親自出手,至於這次就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女子聞言欣喜萬分,眸間一閃而過的光華好似流星。
鬼面人嘴角勾起嘲諷一笑道:「鬼女,本尊雖不出手卻也不意味你可以幫玉清風脫困,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雪國的事便是給你的教訓。」說完便飛身遠去,空餘下滿山的風聲鶴唳。
女子抬頭,任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月光傾瀉在女子素淨的面龐上,眉如遠翠,秋水橫波,竟是子魚。
『雪國的事便是給你的教訓』,曾經她以為可以改變受制於人的命運,曾經她想為自己活一次,所以她要逃離聖尊的掌控,而獨孤玥便是她唯一的契機,因為天下間唯有雪國皇宮是連聖尊的勢力都無法觸及的禁地。
她要成為獨孤玥的女人即便是進入另一個囚籠她亦無悔。
可是連老天爺都不幫她,那一日她多年來盡心伺候的納蘭芯割裂了她所有的希望,把她當作垃圾一般丟出領主府,可笑曾經她竟天真的以為可以信賴這個女人,以為即便這女人並不善良,卻至少願意善待她。
她是鬼女,是武林中人都想得到的『利器』,她可以在無聲無息中輕易取走任何人的性命,可悲的也正是因為她是鬼女,天生無法習武,以至任人宰割。
她在雪國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過聖尊的耳目,所以她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娘親的性命……
皇宮
那悚然的琴音讓場面顯得劍拔弩張,就在所有人以為硃砂會對沐景麟做什麼的時候,卻聽硃砂極慵懶的聲音傳來,「我自己會走,用不著押送這麼費事。」
說完硃砂收回按住琴弦的手指,適才鋪天蓋地的殺氣轉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讓人不禁懷疑先前發生的種種是真實或是幻境。
硃砂嘴唇微翹,魅惑一笑,讓月光都跟著暈眩輕搖,轉身絕塵而去,徒留下滿殿嘩然。
沐景麟只覺得背後冷汗涔涔,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有種死亡的恐懼,不得不承認那少年如死神一般的凜冽眼神讓他這個帝王都自愧弗如。
硃砂被領到刑部大牢,卻未與其他監生關押在一處,停住腳步,硃砂嘴角微抽,差別待遇果然無處不在,眼前這哪裡像囚室分明就是賓館的貴賓套房嘛,雖談不上奢華卻也古樸簡潔,一應俱全,於是回頭對刑部侍郎道:「大人這是何意?」
刑部侍郎低頭淺笑道:「公子不必多心,丞相大人已經交代過下官,公子自幼體弱,所以下官才為公子單獨安排了這間囚室。」
硃砂淡淡一笑,「大人有心了,如此清風也只有謝過大人。」這侍郎的話說得很清楚,擺明是她老爹的狗腿,如此她又何必費心拒絕,於是便不再多問大搖大擺地進入囚室直撲那張沉香木製的大床,現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
若說這囚室與行館最大的區別所在便是限制自由,雖然越獄對於硃砂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越獄無疑是將她的謀殺罪名坐實,給皇帝打擊玉家的機會,這種蠢事她自然不會去做。
硃砂在天鵝絨的軟床上懶懶地翻了個身,心道,阿爹果然安排的周道,連床褥都是用的她平日裡用慣了的天鵝絨,心間微微劃過一絲暖流。
然而坐牢的滋味是痛苦的,因為沒事可做,空虛無聊的感覺滋長蔓延,逼得硃砂必須找點事做,這時忽然想起久不練的『太古心經』,想想她的懶惰性子倒是挺對不起她那和尚師父的,於是屏氣凝神,默念口訣,開始修習心經,可硃砂沒想到這次修習心經卻與前幾次次修習時大不相同。
才運行一個小周天,硃砂便覺得血氣上湧,四肢發麻,痙攣一般的痛苦從頭皮直竄腳趾,全身骨骼鬆動地咯咯作響好似隨時都會節節裂開一般,額前冷汗直冒,這樣的情形讓硃砂心中大駭,逼迫自己散攻醒來卻似作繭的蠶蛹被銀絲纏裹,無法掙脫,一夜竟在輾轉反側中昏睡了過去……
(謝謝自由的金牌,某琉璃無限感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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