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偷心賊卻也丟了心 文 / 清雲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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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仔細撫觸石棺處的刻紋,溪月王后,那不是獨孤玥的生母嗎?硃砂抬手運氣將內勁聚於掌心,出掌一推,石棺的蓋子便被挪開。
景冰皺眉,「這是空棺?」
硃砂微微皺眉,明溪宮處處透露著神秘,而這石棺又是空棺,玥的母親似乎是個迷……
見沉思中的硃砂眉峰不展,景冰輕拍硃砂的肩膀道:「十一,怎麼了?」
硃砂回過神來道:「沒事,我們快走吧,遲則生變。」邊說邊將石棺還原。
出了地宮,便是一片樹林,前些天下了場雨,林子中多了幾分濕氣,憶錦已在此處恭候多時,見到硃砂一行人立馬迎上前去道:「公子總算出來了,請公子和王爺上車,我和老丁來趕車。」
硃砂點點頭,回頭看了看地宮出口處,目光微沉道,「這輛馬車應該只需要兩匹馬拉動,卸下兩匹,我和景冰騎馬到南市與少游會和,有勞先生將馬車駕出琅琊城。」
憶錦微愣,隨後便回過神來,「公子果然設想周道。」
南市煙雨樓,酒香四溢,極盡奢華,三教九流積聚此處不免多了些酒後閒話。
「聽說了嗎,昨夜皇城出大事了。」
「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昨夜皇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王上的花神娘子莫名失蹤了。」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婚宴上缺了新娘,冥王陛下這次可是在臣工面前丟盡顏面。」
「丟盡顏面是小,我可是聽說王上為了那位失蹤的新娘可是神傷不已。」
「這話怎麼說?」
「聽說昨夜冥王陛下一怒之下讓人燒了新王后的嫁衣,可都扔火盆,王上卻伸手到火盆裡搶,結果燒傷了自己的手,昨夜太醫院可忙活了一夜。」
一旁少游偷笑小聲道:「十一,沒想到你扮成女人還挺有殺傷力的嘛,冥王都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了,哈哈。」
硃砂聞言橫了少游一眼,夾菜堵住少游的嘴道:「吃你的吧,本公子吃飽了回房補眠。」
看著硃砂的背影,少游望著景冰可憐兮兮道:「景冰,我說錯什麼了嗎?」
景冰微微蹙眉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十一,你怎麼了?莫非你對那個人動心了嗎?
硃砂上樓正好撞上了一名女子,伸手拉住那個即將摔倒的女子,輕聲道:「姑娘可好?」
子魚差點摔倒,本來要罵那個撞她的小子,看抬眼望去,那玉蓮一般清麗的容顏,那好似星子的眼眸讓她不禁恍然,天下間竟然有這般神仙似的人物。
硃砂見那女子似乎沒事於是轉身往房間走去。子魚望著硃砂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硃砂走遠,子魚才拉回眼神,歎了口氣,鬱悶,自己剛才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樓走到少游身邊,子魚躬身道:「公子,叫子魚來有事嗎?」
少游笑道;「本來是叫你來見十一的,不過剛才你已經見到了。」
子魚一愣:「剛才?您說的是那位白衣公子?」
少游點頭道:「不用如此吃驚吧,子魚姑娘難道沒有認出十一來?」
見子魚依舊如在夢中,於是扯著景冰道:「景冰你看吧,我就說十一扮女人很成功,換了裝,子魚姑娘都認不出他來了。」
景冰搖頭道:「好了,你小子還是多吃飯少說話。」
少游埋頭吃飯鬱悶之極,今天這是怎麼了誰都凶他。
廂房中
硃砂倚在窗邊,轉動著手指上的指環,崑崙王的指環,這是獨孤玥送給她的,也是她從雪國皇宮中帶出的唯一物件,伸手撫觸著指環內側的刻紋,「生死同,魂雙棲」,這便是崑崙王的誓言。
那日午後陽光若今天一般燦爛,那個人的話猶在耳邊縈繞「我對你許下崑崙王的誓言,只希望今生你是我魂棲之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獨孤玥你對我的心意我怎會不知。
「聽說昨夜冥王陛下一怒之下讓人燒了新王后的嫁衣,可都扔火盆,王上卻伸手到火盆裡搶,結果燒傷了自己的手,昨夜太醫院可忙活了一夜。」
硃砂閉上雙眼,獨孤玥你這又是何必,一件嫁衣燒了便燒了,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伸手摀住胸口,那裡似乎隱隱地痛著……
翌日
禁衛營一早奔赴宛平城,煙雨樓西院廂房中少游大笑道,「十一,幸好你聰明,不然冥王可能已經查到我們在煙雨樓了。」
原來憶錦那日駕車離開,便直走宛平城,如今這輛馬車早已幾經轉手不知駛向何方了。
景冰點頭道:「是啊,十一,那日你怎麼猜到冥王會追查到馬車?」
硃砂吃著白糖糕,瞇眼道:「因為林子裡瀰漫的濕氣,和馬車的車轍印讓我想起前天下了雨,地上潮濕,那明溪宮梅林石堆間肯定也留下了我的腳印。」
聞言少游不解道:「那和冥王追查馬車有什麼關係?」
景冰淡笑道:「那日冥王必然發現明溪宮中只有十一進入的腳印,以冥王機智應該會發現明溪宮通往皇陵地宮的地道。」
少游點頭,「如此說來通過車轍印冥王也必然可以查到車輪的樣式出處爾後順籐摸瓜。」說到這裡少游回頭望向硃砂道,「那麼十一,你是故意讓憶錦先生駕車離開琅琊城引開冥王視線?」
硃砂翻白眼道:「不然你以為呢?」
看著鬥嘴的兩人,景冰搖頭道:「既然如今禁衛營的軍隊被引到宛平城,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準備?」
少游微愣道:「準備什麼?」
硃砂拿起一塊白糖糕塞進少游嘴中,哼聲道,「自然是準備跑路,難道還等獨孤玥察覺,回來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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