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張博士 文 / 萱草妖花
宋揚離開張昕昕後，身材只能維持半個小時，所以他只有半個小時的單獨時間。
宋揚很快在一樓接待室見到了張老，他進去的時候是挺拔著身子的，一派總經理威嚴的模樣。等助理將接待室的門關上只剩他跟張老兩人時，他整個人一百三十六度大轉變，步子一下就虛浮起來，幾乎是飄道張老跟前的。
他微笑著走過去，熱絡的喊了老爺子一聲張老。
張老面無表情看著他，腳下的大黃也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被這一人一狗看的……心裡發毛。
好半晌張老才開口，語氣很嚴肅，「小宋，我是過來人，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老實說，你對我們家小星星，到底是怎麼想的？」
宋揚平時應付各種大大小小客戶已是習慣了滑頭，他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不提，將自己一先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張爺爺，「張老，一點薄禮，務必收下。」
張爺爺虛著眼睛看了眼宋揚，好奇使然，接過了那份禮物。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並沒有當場拆開，並且表示自己是個有節操的老頭，「這個東西我先收下，你還是先回答我的話。」
老爺子不傻，知道宋揚想幹嘛。對於這種禮物，他不收白不收嘛。即使他接了禮物，也並沒有給宋揚轉移話題的機會。
宋揚端正坐直，有點小激動，「是這樣的，我覺得貴孫女非常不錯。」
「……」張爺爺看著他，「我的孫女當然好。」
宋揚頓了一下，然後又笑說：「我就是這麼想小星星的。」
這小子，還是答非所問！
張爺爺捏了捏拳頭，一錘頭砸在了茶几上發出「砰」的一聲，老爺子怒視他，「小宋，你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意思。小宋啊，我看你是韶軒的弟弟，我才給你幾分面子。你也甭給我裝傻，韶軒說你喜歡我家小星星，這是真的嗎？」
與此同時，大黃也起身對著宋揚齜牙咧嘴，喉嚨裡發出野蠻的「嗚嗚」聲。
宋揚被張爺爺跟大黃嚇了一跳，他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這老爺子跟土狗幹嘛這麼凶？
不等他開口說話，爺爺又說：「我告訴你啊小子，我可是練過少林功夫的，你小子別想忽悠我，你也打不過我這老頭子！」
言下之意，如果宋揚再不說實話，他可就要開打了！
宋揚嘴角抽了抽，乾脆直白說道，「這麼說吧張老，我喜歡你家小星星，我想追求她。」
聽他坦白從寬，張爺爺這才把放在茶几上的拳頭收回來，「要是以前的你呢，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小宋啊，你也別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勢利眼』，我辛辛苦苦將星丫頭拉扯大，也不容易，你得了這種變胖變瘦的怪病，說實話，我心裡特別不踏實。今天你是一個樣，明天你又是一個樣，如果小星星跟了你，我就會覺得小星星跟嫁了兩個人似得。」
「……」宋揚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進行下一步對話了。
正在他絕望的時候，老爺子又說：「這樣，你把手機給我。」
宋揚老老實實將手機遞給他。
張爺爺接過他的手機，發現他手機上竟然有「天天跑得快」這個手機遊戲。
「小宋啊，你也玩這個遊戲嗎？」
「昨天小星星下的。」宋揚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遊戲分數排名第二的是小星星，她一直超不過這個第一名。」張爺爺頓了頓又說，「你要是能超過這個第一名的分數，我就跟你一起追小星星！」
宋揚頓住，有點凌亂，「你跟我一起追小星星？」
張爺爺：「就是我幫你一起追小星星，我的孫女我瞭解，有我的幫助，你追她就更是如虎添翼。」
宋揚心裡驚喜，但卻故作鎮定，「張老你此話當真？」
「當然，我可是一言九鼎。」張爺爺挺直胸脯，一副「我最講信用」的神情。
宋揚摸了摸鼻子，對張爺爺說：「張老你放心！為了有資格追您孫女，我一定會達到您的要求！」昨夜她在張昕昕面前裝遊戲白癡，沒想到今天還可以再裝一次遊戲白癡。
這個白癡裝的值當！
宋揚在遊戲界有個外號，人稱「系統死」。但凡有他在的遊戲，他永遠都是第一名，除非遊戲系統壞掉。天天跑得快的第一一名，就是他跑出來的，他這個記錄整整保持了一年
這件事發展的這麼順利，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這老天都在幫他啊。
張老點頭嗯了一聲，「那我給你五天時間。」
宋揚哪裡等的到五天，他忙說：「為了顯示出我的誠意，給我三天時間即可。」
張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只知道這小子有能耐，很會抓市場，難道遊戲這東西他也在行？
宋揚見他遲疑，忙感歎著補了一句，「哎，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會玩遊戲。不過張老您放心，為了小星星，這幾天我一定玩出個成績！」
聽他的口氣，他分明是對遊戲一竅不通嘛。張爺爺突然就放心多了。
他還就不信這小子三天能玩出個什麼花樣！
*
張爺爺來公司的事，張昕昕一點也不知情，
，宋揚在接待室跟爺爺打賭的同時，她剛好抱著記事本到達技術部。
她回到技術部後，發現全辦公室的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她。「星空」的官司在互聯網上都炒的熱火朝天。
這幾天網絡上一直有兩個聲音，一是質疑張昕昕，支持衛斯誠上訴的。二是相信張昕昕，誇讚張昕昕很厲害之類的。
前者男性較多，後者女性較多。
有些男子甚至在網上叫囂，說張昕昕根本沒有本事，只是打贏了官司，並不能說明什麼。過分點兒的，連「女人就是要在家相夫教子」之類對女性歧視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些負/面消息張昕昕自然沒看見，這段時間她大部分時間跟宋揚在一起，宋揚根本不給她機會看見。
宋揚害怕這些負面言論影響到她的情緒，特意吩咐公司網絡管理屏蔽了這些散播她負/面消息的網站。
宋揚還私下查了幾個帶頭人，採用正當手段將之告上了法庭。
由於不知道這些天微博、天涯以及那些熱門門戶網站發生了什麼，對於同事們投來的異樣眼神，張昕昕表示很納悶。不過她這些天一直在總裁辦公室辦公，覺得他們眼神奇怪也很正常。
她不再多想，抱著件徑直走進了會議室。進去沒一會，主管年禎以及同事齊、嚴光也陸續進來坐好了。
齊是技術部的老前輩，嚴光跟張昕昕是實習生中的佼佼者，年禎叫他們三個來開會，自然是有艱巨的任務到達。
大家分別在會議室裡坐下，嚴光跟張昕昕坐一起，齊則一人坐在另一邊。
年禎見三人到齊，將手中的資料分別發給了對方，等他們都打開後，才徐徐說道：「我們公司跟環微科技一直敵對關係，這個你們是知道的。上一次因為小張的『星空』事件，環微不僅判以賠償，且他們的『鐵盾』也遭受到網友抨擊，公司股價一路下跌，情況很不好。他們最近籌劃請張博士出山坐鎮，重新著手研發新產品。今天早上宋總下發了郵件，將這件事交給我們技術部解決。」
嚴光不懂他的意思，問道：「環微請誰坐鎮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齊搶答道：「環微是想藉著這位張博士為噓頭，挽回自己公司的聲譽。宋總的意思已經很明確，要我們技術部去搶人。」
嚴光摸了摸下巴，「這個張博士，我前些年聽老師提過，他原本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後來幫軍方做事。這位張博士以前很紅的，只是後來幫了軍方後就銷聲匿跡了，據說是退休了，他還會出來幫人嗎？」
張昕昕用手撐著下巴，咦了一聲，「這個張博士是什麼人？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聞言，齊看怪物一樣看她，「你真的是『星空』的創造者嗎？連張博士這位老前輩都不知道？」
張昕昕一下就慫了，她的確不知道啊。
她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脫節了。
年禎反問她，「你沒有聽過張博士，應該聽過『伯南』這款殺毒軟件吧？」
張昕昕想了一下，哦了一聲，「那不是大陸第一款安全軟件嗎？據說那款軟件被收購以後，由於運營不善而被市場淘汰。之後才有了『金劍』、『千虎』。」
年禎說：「對，這個『伯南』就是張博士帶頭開發的，它之所以命名為『伯南』，是因為張博士的本名叫張伯南。張博士於業界的人來說，也算是個老前輩，在業界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小張，你現在還小，你父親那輩的人應該知道張博士。」
「張伯南？」張昕昕撐著下巴細細嚼著這個名字，她怎麼都覺得張伯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呢？她頓了一下，又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在環微之前找到這個張博士嗎？」
年禎指著他們桌上的件說：「資料裡有張博士最近出現的地點，這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去談，你們誰去？」
這種事情關乎公司跟敵對公司的「廝殺」，辦成了固然好，可是辦砸了誰也不好交代。這是個燙手山芋，沒人想接。
嚴光向來是拿張昕昕當老大，他幾乎跟齊異口同聲的推薦了張昕昕。
嚴光說：「有昕昕在，哪裡輪得上我這種渣渣啊？」
齊則說：「小張這麼能幹，這次的事情一定能成。」話雖這麼說，但是齊心裡卻不這麼想。
他覺得張昕昕能風光得瑟這麼久，全是靠著宋揚的扶持嗎。這次可不一樣，張博士那種德高望重的人，一定不會理會她這種女人。他現在就等著看她的笑話了。
先前說過，網絡上有支持張昕昕的網友，也有質疑她的網友。而齊就屬於質疑大軍中的一員，不僅如此，他還連開了十個小號來黑張昕昕。
先前公司論壇那個八卦張昕昕的帖子，就是他發的。
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搶了風頭，心裡根本嚥不下那口氣。
張昕昕當時就愣住，指著自己的鼻子啊了一聲，「我？不行啊，我最近很忙，得幫著宋總整理一些東西。再說了，那個張博士我哪裡搞的定啊？」
年禎歎了一口氣，任重而道遠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張啊，你別妄自菲薄。宋總那邊的事，就交給齊或者嚴光來做就好了，你就別操心了。」
「……」張昕昕看了眼嚴光跟齊，心想難道要宋揚抱他們兩個大男人嗎？
宋揚抱男人能不能恢復身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她向來不會說話，怎麼去搞定大名鼎鼎的張博士？
她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