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不一樣的宋高宗趙構 文 / 石浪
更新時間:2013-06-15
趙天在皇帝的寢宮外站了一會兒,聽聽裡頭再無生息,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往裡觀瞧,只見皇帝一人坐在床榻邊上,佝僂著背,面色焦黃,眉頭緊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明明挺秀氣,挺年輕的一個人,愣是整的跟個老頭子差不大離。
看看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這副摸樣,趙天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都說皇帝富有天下,尊貴無比,可看看眼前的這位,毫無趣味不說,每日裡除了看見自己還有個笑摸樣,其他時候都是愁愁悶悶的樣子,似是擔著天大的心事,這皇帝做得實在是憋屈的緊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兒子,總要盡盡做兒子的責任,哄得老爹開心點才是。想到這,示意秦太醫重重的一推門,弄出些聲響,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
「父皇,孩兒來了。」
「哦,是敷兒啊。」依然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跟往日見自己的神色大是不同。
「父皇你看看我,有啥變化沒?」在老爹面前沒得著啥綵頭,趙天只得自找台階下。
趙構聞言,抬頭看他,初時並不以為意,可看著看著,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
「咦?敷兒,你、你是怎麼了?」皇帝很是詫異的問道。
「什麼怎麼了?」趙天裝癡賣傻。
「敷兒,你看看你,整個人跟前兩天完全不一樣了嘛。」定睛一看的皇帝發覺了趙天的不尋常處,欣喜的道。
眼前的趙天在皇帝眼中完全有了一種煥然一新,脫胎換骨的感覺。
「是嗎?」趙天故作姿態的摸摸自己的臉,說道:「不過,秦老太醫倒是說我已經痊癒了。」
「什麼?這是真的!」皇帝一下竄了起來,「敷兒,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父皇,莫要如此激動,來來來,坐下喘口氣,來喝口茶,要淡定,要淡定哈。」趙天把一臉激動的皇帝安撫了下來,「我聽秦老太醫是這麼說的,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孩兒倒是覺得身上確實是爽利多了。」
「老愛卿,你說敷兒的身子完全都好了,這可是真的?」皇帝略顯緊張的看著老太醫。
「啟奏陛下,確實如此,殿下的身子完全康復了,眼下看著瘦弱,只是久病之故,只要將養些日子,自然就會健壯起來的。」秦院正很是肯定的說到。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皇帝爆發出一陣大笑,這是趙天自穿越來,第一次看到皇帝如此開懷大笑,「天祐我大宋,天祐我趙構啊!」
「好了,老愛卿念你醫治太子有功,賞銀百兩,晉官爵一級,先自下去吧。對了,這幾日還是先跟著太子,等確認殿下沒什麼事了再說。」
「謝皇上!」
秦院正走出去之後,皇帝站起身,不停的來回走動,嘴裡還一個勁兒的嘀咕,「這下後顧無憂了,這下後顧無憂了……。」
一邊看著的趙天直被他晃得眼暈得厲害,忙道:「父皇,暫且坐下歇歇吧。」
皇帝一邊走一邊說,「敷兒沒事,父皇不累,只要知道你身子好了,父皇就是有再大的難事也不會累的。」
趙天頗感奇怪,照說做個皇上說一不二的主,儘管現在落難,可據他所知,趙構的皇位穩固得很,最後是自己實在皇帝做的沒勁了,主動退的位,有什麼事讓他如此耿耿於懷?
「父皇,剛剛孩兒在進門之前就聽你說什麼家事難,國事難的,這到底難在哪兒呢?可不可以跟孩兒說說。」
聞聽此言,趙構忽然停住了腳步,抬頭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孩子自小就苦,生於亂世,長於亂世,身子一直都不好,因此自己歷來不曾讓他接觸過政事,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肩挑的,可如今再看,不知不覺間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個半大小子了,看著他那臉龐雖然還嫌稚嫩,可是看向自己的眼光卻已經帶著一種穩重。
皇帝的鼻子感到一陣的酸意,孩子長大了,貌似可以幫忙分勻些擔子了,自己擔驚受怕,孤苦無依的過了這麼些年,難道如今就要熬出頭了嗎?想到這,皇帝禁不住淚光閃爍。
「敷兒,前些年因為你身子不好,咱們又四處奔波,父皇未曾給你講過政事,如今你身子好了,咱們也安定下來了,那為父就給你說道說道。」
「哎——!」皇帝回到床邊坐下,一拍大腿,歎了口氣,「父皇難吶!先說家事,因為父皇身子不好,只有你這麼個孩子,而且你也多病,前陣子眼看著就不行了,以此,朝中有人就搗鼓著想什麼重立太子,什麼重立太子!」皇帝忽然怒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孩兒,還重立誰去?不就是有人覺著當初咱家得位不正,想著重蹈覆轍嗎?在後面搞七捻三的搞些小動作,以為我不知道!父皇都給他記著,到時候一起算總賬。」皇帝咬牙切齒的道。
趙天知道宋高宗趙構乃是太宗一脈,太宗當初得位不正那是史上的一段千古迷案,他說有人想復辟,所指的必然是太祖一脈,據他所知,太祖一脈人也不多的,秀安僖王趙子偁算是最正宗的一支,日後繼承皇位的就是趙子偁的次子趙伯琮,也就是後世的宋孝宗,難道是趙子偁在背後搞小動作?這話倒不好多問。
只聽皇帝接著說到:「如今不怕了,敷兒身體已經恢復,讓那些癡心妄想之輩見鬼去吧,不過敷兒你可要留心,有時候,自家人可並不牢靠,這個你要千萬記得。」見趙天鄭重的點點頭,皇帝欣慰的笑了笑。
「敷兒,你如今的樣子,父皇看著很是開心,至於國事無非是一個錢字。」
看看趙天有些疑惑,他解釋道:「父皇的這個皇帝,說句不好聽的其實就是個牌位罷了,要權沒權,要勢沒勢,要人沒人,只是因為大傢伙要有這麼個皇帝供著,這才把我推上來了而已。而這些都著落在一個錢字上,地方上的豪強為什麼勢大力雄?因為他們有錢;所有的軍伍為什麼只聽他們那些將軍元帥的?也是因為他們有錢。有了錢自然會有人幫你賣命,也就自然有了自己的勢力,可如今你父皇手上缺的就是銀錢吶!這不前兩天韓世忠派人來找父皇了,說是想支點糧餉,可父皇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別人給的,哪有錢給他?眼見著他就要轉投他人了!還有一個叫岳飛的,聽說很是能打,也來過,可父皇沒有辦法啊!」
說到這兒趙構的語氣有些頹敗,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又振作了起來:「不過敷兒,咱們也不怕,來日方長呢,如今父皇或者無法收攏他們,但今後等父皇坐穩了這個位子,一定會慢慢的把他們都給拾掇嘍,到時候定給皇兒你留下一個固若金湯的皇位。」
趙天聽完,暗暗的吸了口氣,是誰說趙構昏庸的?明明就是個明白人嘛!想到這,沖皇帝行了個禮,「孩兒多謝父皇關心,不過,父皇,既然如此,眼下咱們似乎也不該啥事都不幹啊!」
「朕也想幹,可沒錢咋干?俗話說一文錢都難道英雄漢,咱們現在所要的可不只是一文錢那麼簡單。」
「沒錢?沒錢咱們可以掙的嘛。」
「掙錢?咋掙啊?你能給父皇在十天半個月裡頭掙出個十幾二十萬貫來?」
「十天半個月要賺十幾二十萬貫?這應該不是很難吧!」趙天自語到。
「什麼?!還不是很難?你真的可以辦到嗎?」皇帝一驚之下霍然起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天,賊亮賊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