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接二連三的暗算 文 / 石浪
更新時間:2013-06-06
趙天從昏迷中漸漸醒轉,他覺得腦子裡吱哇亂響,緩緩睜開眼,見到一張宛若橘子皮的老臉,見他醒來,那張橘子皮登時變成了一張揉成團的草紙一般,狂叫到:「快快稟報皇上,快快稟報皇上,太子醒了!太子醒了!」
「太子?什麼太子?」躺在床上的趙天只覺得渾身疼痛,腦子抽抽的像是有根棍子在裡頭亂攪。四下一打量,地方很陌生,有幾個衣著古怪的人都一臉激動的看著他,瞬間他發覺腦子裡也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新的記憶告訴他這是在大宋,他是宋高宗趙構唯一的兒子趙敷。
趙敷!?自己不是在露台舞劍嗎?咋就成了趙構那個短命的太子呢?
趙天,男,年已三十三,是中國南方某地一小報的記者,因為老爹在當地也算是號人物,再加上自己的性子豁達,為人圓滑的同時又不失爽直,因此朋友多,大家也願意搭理他,在多個朋友那裡參了股,三產幹得很是紅火,每日裡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得瀟灑無比。一日,一個愛好古玩的朋友送了一把古劍給他,這劍長約一尺半,鞘與劍柄,均為黑色,外形古樸。劍鞘上雕有一條龍的身體,劍柄則為龍首,正好與劍鞘上的龍軀相合為一。只見這黑色的劍鞘與劍柄,不知用何物製成,握在手裡溫潤舒適。在
看著這劍,趙天愛不釋手,就拿了那劍在自家露台上舞弄,誰知恰巧一道閃電劈過,站在樓頂,高舉寶劍的趙天立時就被這閃電劈中了。
啊,對了,自己是被閃電劈中了,難道大難不死反而穿越了?等他看見一個身穿黃袍的年輕人,帶著一幫身穿古裝的人衝進門時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穿越了。()
「敷兒,你真的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個身穿黃袍的年輕男子看到躺在床上發呆的趙天,欣喜萬分,猛撲過來,死死地將他抱住。
「敷兒,敷兒,你可嚇死父皇了,還好沒事,還好沒事,不然你可讓你的父皇還怎麼活啊?」說著竟是涕淚橫流。
剛才大伙都失去了知覺,等有人醒來,立時叫醒了同僚先去救治皇帝去了,皇帝被救醒之後兀自大哭,就見御醫連滾帶爬的進來稟報,太子居然又活過來了,一喜之下,忙過來看,見是真的,哪裡還忍得住淚啊。
趙天心說,我都沒事了,你還哭個啥勁嘛,該哭的人是我才對,看著自己宛若非洲難民般的一身排骨,他欲哭無淚,好歹在後世為了勾搭美女,在健身房裡也練出過一身肌肉的,現在這身子,來陣風就能給吹走嘍。
「敷兒,你且說說看,適才昏厥前,你碰到什麼怪異的事嗎?是不是那個小喜子害了你?」趙構接著問道。
趙天聽說,心中大驚,腦海中一張猙獰的鬼面一閃而過,原來自己能夠穿越到此也是事出有因啊,難道大宋太子趙敷之死是有人謀害所致?聯想到歷史上趙敷早死,害得宋高宗最終無奈之下把皇位傳給了自己侄子的事,趙天只覺頭大無比。
活得好好的,無緣無故就被穿越了,心情本就惡劣之極,若是穿成某個太平太子也就罷了,怎麼說也可享盡榮華富貴的,沒成想卻是這麼個短命鬼,而且很顯然似乎是有人不願意看著自己當這個太子,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該如何應付才好啊!?
皇帝在他房中呆了許久,最終才依依不捨的走了,畢竟還有許多政事要去處理,皇帝一走,他的房中也漸漸恢復了清靜。趙天還魂的這個太子的身體實在是弱了些,才這麼簡單一折騰,就有些承受不住了,正打算閉上眼睡一會兒,忽聽得門外又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大門輕響,有人走了進來,他強自睜眼,見是一個陌生的內侍,端著一個小小的香爐走至桌邊,將香爐點上,也不說話,只微微衝著趙天點點頭又走了出去,見那香爐青煙裊裊扶搖直上,趙天心裡還自嘀咕,皇帝家就是窮講究,大中午的點什麼香啊,貌似後世自己對香一類的東西還過敏的,於是叫了聲:「來人。」
應聲走進個宮女,「殿下有何吩咐?」
「你把這香拿走,我聞著不習慣。」趙天道。
那宮女微微詫異的看了太子一眼,以往殿下可從沒說過聞不慣香的味道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但宮女自有宮女的規矩,當下也不再問,「奴婢這就拿走。」
端了香走了,一路走一路想,這可是稀有的龍涎香,就這麼浪費了怪可惜的,若拿了在自己的房裡熏卻又怕別人知覺,隨即想到個主意,特特地走得慢慢的,想讓那香薰的時間長些,從太子宮往雜物房原本半柱香的功夫,她愣是走了一炷香還沒走到,只是這一路來吸進鼻中的香氣就多了,走著走著,忽覺整個人有些軟,眼睛也模糊起來,一個踉蹌撒手就把香爐扔了,人卻緩緩的軟倒在地,她只聽得有人驚呼一聲,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趙天是被一陣人聲驚醒的,睜開眼卻發覺胸中一片煩惡,想吐又吐不出,只聽得外頭有人壓著聲音呵斥著什麼,又有女子隱隱的哭泣聲,不覺的更是煩躁,急道:「外面什麼人?為何吵鬧?」
聲音一頓,片刻門聲一響,走進個內侍,跪倒稟到:「殿下,適才殿下處值守的一個宮女,端著一個香爐行走途中忽然倒地而死,太醫看過後說是那爐中的香被人加了一種奇毒,人吸入過多則會全身癱軟而死,小人奉了都知的令諭前來探查,不合驚動了殿下,望企恕罪。」
啊!趙天倒吸一口冷氣,這香爐原本是放在我屋裡的,那就是說有人賊心不死,誓要致我於死地的了?急道:「是哪個太醫說的?把他叫來,我要問他。」
那內侍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一個太醫走了進來正要見禮,趙天忙擺擺手,「不用多禮了,幫我看看我中毒沒?」
那太醫驚了驚,抬頭道:「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啊?」
趙天一看,正是他初次醒來時的那個「橘子皮」,知道他叫秦本正,是太醫院的院正,醫術上很有兩把刷子的,「那個宮女拿的香爐正是從我這裡拿的。」
「什麼?!」秦院正嚇了一大跳,急忙上前給趙天把脈,一會兒工夫,長出了口氣,「殿下,問題不大,您吸入的毒氣似乎不多,因此沒什麼大礙,呆會兒老臣給殿下開點藥喝了也就無事了,只是此事大有蹊蹺,老臣該向皇上稟報才是。」說著話,急急的走了。
不大會兒工夫,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趙構帶著一幫人推門而入,「敷兒、敷兒,你沒事吧?嚇死父皇了!」
趙構抱著趙天又是一陣的叨咕。
趙天的噁心勁兒還沒過呢,被他這一折騰,登時乾嘔了起來,把趙構嚇得趕緊招呼秦院正讓人上解毒湯藥。
時候不長,一內侍端著湯藥進來了,趙構拿過碗想親自給太子餵藥,看著烏漆碼黑的藥水,趙天心中不知怎麼就起了疑問,問那秦院正道:「這藥可是你親自看著熬的?」
「這個——,倒是不曾,我將方子給了他們,先自去稟告皇上去了。」秦院正回道。
「那先找個東西試試這藥。」趙天道。
「難道殿下懷疑這藥也——?」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太子說的沒錯,趕緊找個東西試藥才是。」趙構發話了。
於是有人從御膳房找了一隻鴨子,捏著脖子灌了幾大勺藥水進去,一群人就圍上來盯著這鴨子看,還沒等大家圍個穩當呢,就見那鴨子忽然瘋狂地撲扇起翅膀來,隨即栽倒在地,口中流出血來,渾身抽搐了幾下,就此斃命。
圍觀眾人,人人臉色煞白,若不是太子殿下慎重,此時殿下跟眼前的鴨子就是一個模樣了。
趙構悶了半響,這才結結巴巴的道:「給、給朕,好、好的查、查!」
正在此時,忽聽外面一陣鑼響,有人喊道:「走水啦!走水啦!快來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