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托付 文 / 我不該衝動
白牙走到孫玉帛的身邊的時候,孫玉帛已經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口中了流出,順著雨水,將他身下的泥漿都染紅了。()白牙蹲下,將孫玉帛上身扶起。
孫玉帛躺在白牙的懷裡,張了張嘴,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兩個字,「謝謝。」他這一張嘴,更多的鮮血就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
「你先別說話,我先幫你看一下傷勢。」白牙看見他這個模樣,心中一凌,趕緊將手搭上了孫玉帛的手腕,一股內勁就從白牙的手上傳到了孫玉帛的體內。
這股內勁的注入,孫玉帛眼神稍微明亮了一些,扯了扯嘴,那樣子像是在笑,「沒···沒用了,多···多謝,我就快要死了,在死之前,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孫玉帛嘴裡小聲地說道。
「你說。」白牙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了孫玉帛身體傷勢的嚴重,孫玉帛能從那坍塌的小廟中帶著那少年的屍體跳出來已經是個奇跡了。
「我背上···有個包裹,希望你能···幫我···帶給一個人。」孫玉帛突然臉色潮紅了起來,像是被憋氣憋久了的人一樣,他的雙眼中煥發出一陣精光。
「這裡往男三百里,有一個叫做魯家村的地方,你到了那裡去找一個叫做魯伯的人,將這東西交給他,如果不能的話,你就自己好好保管,千萬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我···在這裡拜託了。」孫玉帛的臉色就像是被充了雞血一般,紅得有些妖冶,他一口起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就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一般,鬆了一口氣。
此時,小翠在不遠處檢查著那名青年的傷勢,小翠檢查了一番之後抬起頭,對著白牙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
「將我扶過去一下。」孫玉帛顫顫巍巍地伸了一下手,指了指躺在不遠處的青年,對著白牙說道。
白牙一把將孫玉帛扶了起來,將他攙扶到了那名少年的身邊,孫玉帛彎下身子,用他那顫顫巍巍的手慢慢地扶上了少年的臉。
白牙此時才看清楚少年的外貌,少年有十多歲的模樣,面容清秀,一雙眼睛緊閉著,嘴角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的背心到前胸插著一直斷裂的木頭,鮮血順著木頭流了出來,顯然這個木頭就是造成他喪命的最大因素。
「小七,我不該帶你出來的啊,不該啊······」孫玉帛彎下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叫小七的青年的手,然後坐在了地上,神情悲愴。
孫玉帛一隻手抓住小七那已經無力垂下的手,另一隻一把扯下了自己身後的包袱,顫抖地遞給了白牙。
「小兄弟,不管怎麼樣,老夫拜託你了,只是你不要忘記了我給你說的話,就當我孫玉帛臨死之前對你的最後的請求,記住,一定不要落入你和魯伯之外的第三人之手。老夫在這裡多謝了。」孫玉帛神情悲切,顫抖地說道。
白牙接過包袱,握在手裡,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放心,我白牙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將它落入第三人之手。」
「那就好,我······走得也就放心了。」孫玉帛突然噴出了一大口地鮮血,鮮紅的臉上頓時變得煞白,然後無力地倒下了,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白牙,如同要記住白牙的面容一般。
白牙拿著包裹,看著孫玉帛倒下,生機從孫玉帛的眼中消失。
「埋了他們,然後趕緊走。」白牙手一緊,就將包裹收進了自己的包裹中,然後轉身對小翠說道。這裡發生了大戰,雖然雨水做了很好的屏蔽作用,但是不能保證沒有人不經過這裡,現在得趕緊走,以免被人撞見或者發現。
白牙將包裹放進了自己的包裹裡面,然後和小翠一起弄了一個大坑,將孫玉帛和小七的屍體放進了坑裡,然後又用土填上。
在埋了孫玉帛二人之後,白牙看了看那三個道士的屍體,然後白牙又在旁邊挖了一個坑,打算將他們埋了。
在白牙搬動三個道士的時候,白牙翻看了一下幾人身上的口袋,發現那三個道士的背上被的口袋裡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碗有盆,還有一個小鈴鐺,幾把紙片,白牙先前被那道士用紙片炸了一下,不知道那紙片是什麼東西,覺得很新奇,於是將那紙片收集了起來,然後確認了一下沒有其他東西了之後,才將那屍體扔在了坑裡。將那三個道士胡亂地埋了。頗有一點像是毀屍滅跡的感覺。
白牙和小翠做完這些之後,就趕緊找到了被驚嚇跑的馬匹,披上了孫玉帛二人留下的蓑衣斗笠往遠處趕去,希望能找一個躲雨的地方。
瓢潑的大雨嘩啦啦地擊打在地上,發出一陣聲響,像是在向人們述說著什麼。
剛才幾人戰鬥的地方已經變了大樣,往日的小廟已經不復存在了,留下的只是一地的廢墟,雨水將地上的血跡衝向了遠方,一陣子過後,地上已無半點痕跡。
白牙和小翠在黑夜中奔行著,小翠知道這條路怎麼走,所以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最近的能躲雨的地方趕去,白牙一邊走,心中一邊想著這三名道士和這一老一小的事情,那三名道士貌似是一個叫做茅山道的門派,而那孫玉帛和小七卻不知道是屬於哪方勢力的人了,孫玉帛的身上有茅山道想要的東西,正是因為這個東西,才導致了這二人魂歸小廟。
白牙答應了孫玉帛將那東西送到魯伯的手上,那是因為他看見對方是將死之人,對於這樣的的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願望,白牙不忍拒絕。更何況,白牙很想知道這包裹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白牙還是忍住了馬上翻看那包裹中的東西的想法。
白牙跟在小翠的後面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村子,村子裡有好多的人都已經睡了,白牙敲開了一家村戶的門,然後說明了是借宿來意,並給了戶主一點錢之後,兩人順利地進入到了村戶的家中。
白牙和小翠換下了被淋濕的衣衫,然後喝了一點女主人熬的熱湯,就匆匆忙忙地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白牙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雨已經停了下來,天上居然出了太陽,只是地上的泥濘向人們彰顯著這裡曾經下過一陣大雨。
白牙和小翠匆匆告別了戶主,然後就繼續趕路了。
「你知道那三個人的來歷麼?」白牙騎在馬上,對身後的小翠問道。
「那是茅山道的人,蜀地的一個門派,亦正亦邪,主要的修行方式是煉神。」小翠聽見白牙的問話,策馬上前,向白牙解釋道。
「這個門派是煉神中很厲害的一個,他們的攻擊都很特別,他們的符篆攻擊,是他們煉神一脈特有的攻擊手段,也是他們最厲害的攻擊。」小翠說到這個的時候,回想起昨夜白牙被那些符篆攻擊到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就是這個麼?」白牙從包裹裡扯出了一張紙片,只見那是一張煥發著妖冶的黃色的紙張,和廁所裡的草紙一個顏色。
白牙將那張紙對著陽光,雙眼微瞇,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昨晚令自己受傷的東西。
「對,就是它。」小翠看見白牙手中的符篆道。
「這個怎麼攻擊?」白牙將符篆翻來覆去地了一遍,發現上面除了一些如小孩子般胡亂塗鴉的筆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翠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道。
「哦,既然他們是煉神的門派,那麼肯定和神識脫不了干係。」白牙將紙片反覆拿在手中摩挲,然後試著將自己的神識融入到其中。
就在白牙剛剛分出一絲神識融入到紙片當中的時候,突然,紙片之上閃動了一下光亮,然後「轟」地一聲就炸裂了開來,白牙見機得快,在第一時間感覺不對的時候就將紙片扔了出去,紙片在離白牙不到三尺地地方炸開。
白牙被炸裂的氣勁波及到,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怎麼會這樣?」小翠看到符篆爆炸,趕緊策馬上前,滿臉的驚訝。
「受傷沒有?」小翠又接著問道,滿臉的關心之色,在昨夜的戰鬥中,小翠可是親眼看到過這紙片的威力的,白牙當時在紙片的攻擊之下當時都流出了一絲鮮血。
「沒事。」白牙甩了甩手,臉色有些難看道,沒想到自己的這次無意的舉動,竟然將那符篆給弄得爆炸了,雖然自己見機得快,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絲芥蒂。
「我只是試著將心神往這紙片上灌送,沒想到心神在一接觸這紙片的時候,它就爆炸了。」白牙心有餘悸地對著身邊的小翠說道,然後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拿在手裡只是一張簡單的紙張,為什麼就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威力。
「我明白了,茅山道是煉神門派,符篆是他們的攻擊強項,也是他們一直立派的根本,除了他自己的門下弟子以外,其他的人很難得到這符篆,所以知道這符篆的秘密地人也就少了,對這符篆也就不瞭解,你的神識一觸碰到符篆,他就炸了,就像茅山道的人控制他爆炸一般,如果你能很好地控制神識,讓他在接觸到紙片的時候能夠讓它先不爆炸,等到了你就能做到隨意控制它們爆炸的時間的時候,那麼茅山道的符篆攻擊的秘密也就解開了。」小翠騎在旁邊的馬上低頭想了一陣之後,突然對白牙說道。
白牙眼前一亮,「對啊,要是我能夠做到用神識觸碰之後它不爆炸,然後做到讓它隨自己的意願爆炸的時候,那麼就能摸索到茅山道的控制符篆的秘密,以後在戰鬥的時候也就多一樣手段了。」
白牙想到這裡的時候,就拿出了另外的一張符篆,仔細地觀看著符篆,只是不敢用神識去查探,看了一陣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然後將符篆收了起來,端坐在馬上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