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宴飲 文 / 我不該衝動
柳白鶴看見那儒生哭得很是厲害,也就沒有去管他,而是招呼岳風和白牙等人坐下,眾人也沒去理會那儒生,那儒生一個人站在那裡「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他的哭聲也就越來越大。
白牙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將心中鬱結的那股濁氣發洩出來,才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傷害,要是一個人心中鬱結了一股悶氣而不發洩出來,雖然短時間不會對人有影響,但是時間一長就難說了,輕者將會變得鬱鬱寡歡,重者將會氣血攻心吐血重傷,在場的人大多都知道這個道理,也就任憑那儒生在那裡哭,沒人上前去勸那儒生,只是一個個表情有些怪異的看著那儒生,畢竟很少看見一個大男人會哭得這麼傷心這麼投入的。
那儒生哭了一陣之後,終於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也就漸漸地停止了哭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兩隻手胡亂地摸著臉上的淚水。
「這位小兄弟請坐,不要拘謹。」坐在上位的柳白鶴看見那儒生止住了哭聲,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也就出聲對那儒生說道。
那儒生聽見這句話後,趕緊抱拳對柳白鶴謝道:「多謝。」然後坐了下去,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請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那楊陌行看那儒生坐下之後,臉色也恢復到了正常的血色,也就知道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剛才自己拍了他一下,結果對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這讓楊陌行感覺到一種怪怪地感覺,於是出聲問向那儒生。
「唉,真是丟臉,小生名叫趙勝,乃是離這裡十五里之外的一個叫做趙家村的人,我自幼苦讀,想靠讀書取得功名,但是一直不受待見,日子過得十分落魄,在前幾年家中父母先後離我而去,我如今在一家小書館教書為職業,勉強餬口,今日在大街上看見那太守的兵丁欺負弱小,一時氣不過才跳出來制止,沒想到那群人卻反口污蔑於我,今天要不是這幾位大俠出手,我趙勝也就死了,在此,趙勝謝過幾位大俠。」趙勝說完之後,就起身對著岳風、楊陌行、白牙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是我只是一屆書生,哪裡見過那些殺人的場面,今日首次看見,剛才有所失態,還望大家原諒。」那趙勝在謝過眾人之後,又開始向眾人陪不是。
「趙勝兄弟言重了,當時那麼多的人沒有出來,而你站了出來,說明你懷有一顆仁慈之心,正義之心,我們是不會眼見一個仁慈正直正義的人去受到那無妄之災的,如果我們眼看著你被那些兵丁抓走,那麼我們就會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的。」岳風看見趙勝有些拘謹,於是站出來對趙勝安慰到。
「對於你剛才,也沒有什麼可言的,那是你發洩心中怨氣的一種方法,要是強憋在心中會憋出病來的,我第一次看到殺人的時候,是吐了一天一夜啊,連黃水苦膽什麼的都吐出來了,吐完之後人就虛脫了,這一點,趙勝兄弟要比我強啊,呵呵,趙勝兄弟也就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了。」岳風繼續對趙勝說道。
岳風的這番話在眾人耳中聽來是在安慰趙勝的成分居多,但是對趙勝來說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趙勝的臉上的神情也就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好了很多。
「岳兄弟說得對,你也沒有什麼錯,這是每個人的正常反應,你也就不必放在心上。」白牙也出聲安慰著那趙勝。
「好了,大家都坐,不必拘謹,對於趙兄弟這般的俠義行為我老柳是十分欽佩的,連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都能站出來指責那些喪盡天良的混蛋,我們這些武者修行之人也就不應該退縮,來人,準備宴席,我要和幾位好好地喝幾杯。」柳白鶴對著趙勝說道,然後就開始叫鍾管家張羅著宴席了。
酒菜很快就張羅了上來,眾人敵不過柳白鶴的熱情,也都只有入座吃喝了起來,席間,眾人盡情交談,最初的那種拘謹也都在吃飯的過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連那趙勝都放開了手腳,開始和眾人高談闊論起來。原來,這柳家莊一共有三位莊主,另外的兩位叫柳小風和柳巖,這二人外出辦事去了,只留下這大莊主在柳家莊坐鎮,這三兄弟都是後天的高手,手下高手無數,所以在揚州城一帶也沒有敢招惹他們。
「白兄弟,我敬你一杯,沒想到白兄弟這般年紀就有這麼高的修為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前途不可限量啊,到了我柳家莊就不要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一樣,哈哈······」柳白鶴做在上手向白牙舉杯,柳白鶴的豪爽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
「柳莊主說笑了,我只是運起比較好一些而已,倒是柳莊主這般盛情款待,我······」
「誒,白兄弟說這話就是謙虛了,叫什麼柳莊主,你就和岳風一樣,叫我一聲柳大哥,算是給我柳白鶴一個面子,我柳白鶴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也最愛結交豪俠之士,你也就不要將自己當成外人。」柳白鶴一下子就打斷了白牙的話,「那些見外的話也就不要多說了,來幹。」
「干。」
白牙看著坐在上手的柳白鶴,發現柳白鶴確實是真心和自己相交,並且柳白鶴這人很豪爽,不管說話做事都不拐彎抹角,是一典型的綠林豪傑的性子,自己和他相交也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那好,我也就不再矯情,就稱你一聲柳大哥了,來,柳大哥,干······」白牙舉杯向柳白鶴。
「哈哈,就是這樣才痛快,哈哈哈,喝酒,大家不要客氣。」柳白鶴一口喝盡了杯中酒大聲地笑道。
也許是因為柳白鶴的氣勢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談話也就越來越放開了,相互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就連那最不會喝酒的趙勝都多喝了幾杯。
「哈哈,楊兄弟、白兄弟,你們殺的那些兔崽子們可真是解氣啊,那些兔崽子們仗著自己是太守的手下,就四處欺負人,這次讓他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天下之大,高手無數,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柳白鶴喝著酒,有些高興的對著白牙等人說道。
「柳大哥,問你件事,那太守的手下如此囂張,想必是受到太守的指使的,那太守如此昏庸,為何還能在這太守的位置上坐穩?」旁邊的白牙想到一件事情,向著柳白鶴問道。
柳白鶴在聽到白牙的問話之後,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睛微瞇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一般,「這太守以前雖然也是昏庸,但是卻也不至於這般囂張,他也是在最近一年的時間裡才開始囂張起來的,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是我卻清楚得很,他就是仗著他是大皇子的人,現在在揚州城中都開始橫著走了,揚州城是一座商業中心,歷代積累下來的底蘊還算雄厚,這才沒有出現什麼大的衰敗趨勢,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這揚州城遲早要敗在這位太守的手中。」柳白鶴說道這些的時候,顯然是有些氣憤。
就在柳白鶴說到這太守是大皇子的人的時候,岳風手上的動作稍微地停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那太守叫做什麼名字?」岳風向著柳白鶴問道。
「那太守叫王善財,百姓私下裡就叫他王守財,他就是一財奴,自從他當了太守之後,貪贓枉法的事情沒少干,有多少人都想宰了他,但是他本人卻是中州鐵血盟的人,再加上他這些年將自己搜刮的一些錢財送到了鐵血盟,鐵血盟的掌門對他很是器重,派了無數的高手前來保護他,讓他才活到了今天,唉······說來也慚愧啊,我柳家莊雖然在這揚州城境內不懼怕他王善財,但是卻拿他沒辦法,他拿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也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作威作福啊。」柳白鶴眉頭緊鎖,顯然是想起了一些有關這王守財的事情,正在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柳白鶴一說起那王善財的惡行就滔滔不絕,其間破口大罵那王善財,直罵到他的祖宗十八代,大有想將他殺之而後快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那儒生趙勝也開始加入了揭發王善財的罪行之中來了,趙勝雖然沒柳白鶴那般粗獷,但是罵起人來也都是很有一套。
白牙聽見柳白鶴和趙勝訴說的王善財的惡行,也感到一陣氣憤,這樣的人作為一方的父母官,作威作福,不要也罷,中州鐵血盟麼?貌似當年父親的死就和鐵血盟和幽冥門有關,自己已經殺了幽冥門的掌門了,這鐵血盟的仇也該報了吧,這王善財,必須死。
白牙在興中暗自判了王善財的死刑。
柳白鶴和趙勝罵了一陣之後就停止了罵聲,有些歉意地看著岳風和白牙幾人,道:「剛才讓眾位見笑了,我這人就是一直性子,心中有什麼不快的東西就直接吐出來,還望幾位兄弟見諒,這一杯我自罰。」說完就飲了一杯酒。
「柳大哥是真性情,我等自然不會介意,你在我們面前這般,說明柳大哥是真心待我們如兄弟,我們豈能有那些多餘的想法。」白牙出聲快慰道。
「哈哈,是我多慮了。」柳白鶴又露出了他那豪放的一面,哈哈大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鍾管家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柳白鶴一禮?我道:「莊主,太守的人在莊外求見。」
「哦,是來搜查來了麼?我看他敢不敢上我柳家莊搜查?幾位兄弟,我先去會會他們。稍等片刻,我就回來。」柳白鶴向岳風、白牙幾人一抱拳,就起身前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