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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逃亡(二) 文 / 我不該衝動

    白牙在離開巫鬼道總壇之後,一個勁地往東邊逃去,在天亮的時候,白牙一口氣逃出了百里的距離,終於支撐不住了停了下來,體內內勁空空如也,更讓人痛苦的就是身上所中的毒液,不斷地在侵蝕白牙的身體,自己雖然逼出了最先的那一股毒液,但是身體中還是有著大量的毒液沒有逼出,這些沒有逼出的毒液也就像一條潛伏的毒蛇,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來咬你一下,所以,白牙想盡快將毒逼出來。

    白牙找到一座小山,找了一處最高的地勢,將小山方圓十里的看在眼裡,如果有人追來也能在第一時間裡逃跑,然後又在四周布下了一些陷阱。在做完這些之後,白牙就開始逼毒了,盞茶的功夫之後,一股黑血從白牙劃開的傷口之中流出,白牙就感覺到身體要好得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牙就看見了十里之外有一個人影飛快地向自己的所在地奔來,其速度之快,絕不在白牙之下。

    那是銅面大巫師的身影,果然是追來了,白牙不得不停止了繼續的逼毒,只能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毒液蔓延,又拔腿往東邊逃去。

    就這樣,白牙一逃出一段距離之後,體內的毒發作之後,就會找一地方逼毒,每次在逼毒的時候,銅面大巫師也就會趕到,然後白牙繼續往東邊逃去。

    白牙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行蹤的,但是對方卻是實實在在地追著自己的不放,這讓白牙不能有更長的時間停下來逼毒的,往往每次都是白牙才將毒液逼出一點,就被對方給追到了,自己就不得不停止逼毒,然後繼續逃跑,然後又是逼毒,然後又是跑,如此反覆著同樣的一件事。

    白牙想起了自己在初入蠻荒中的時候,自己在殺了第一隻變異的蠍子之後,對方就很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所在,看來巫鬼道的人在追蹤一道上是應該有著自己的秘法的,不然自己每次覺得都要逃脫出銅面巫師的範圍了,但是每次卻又被她精確地找到了,自己要是有機會活下去,一定要將這門功法得到,好好研究一番。

    白牙一邊跑,一邊不斷地嘗試著變換方向,試圖擺脫對方,但是卻讓白牙失望了,每次自己變換方向,銅面大巫師也就跟著變換方向,然後準確地找到自己。

    到了後來,白牙就打消了變換方向的想法,而是一味地往東邊跑去。

    白牙跑了三天的時間,銅面巫師也就緊跟在後面追了三天,白牙不知道自己這三天的時間裡跑了多少距離,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跑多久,他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白牙不知道自己的意志還能堅持多久,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樣的過程中瘋掉,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毒發身亡,自己終於和天養上人一般了,三百年前天養上人在擊殺了數名大巫師之後,也是中毒後被迫逃亡,而今天自己也是在擊殺了大巫師後,同樣的中毒逃亡,兩者是多麼的想像啊,只是三百年前的天養上人最終是逃亡成功,而自己這一次卻是十分的麻煩,到現在為止,還在被對方緊緊追著,再過一里的地方就是長江了,在這裡已經可以聽見那滔滔江水的咆哮聲了,長江隔斷了自己的去路了,自己也就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再也不能這樣一味地逃了,自己必須反擊,然後才有生的希望。

    白牙想到這裡,也就停止了逃跑,反而停下了身形,坐了下來,開始了逼毒,他要在大戰之前將毒液逼出一些,讓自己的實力恢復一些,然後和她大戰一場,不管結果怎樣,自己已經沒了選擇。

    白牙運用起了自己特有的逼毒功法,只是在這一次,銅面巫師來得特別的快,就在白牙才逼出一點毒液的時候,白牙就感覺到了銅面巫師的氣息了,白牙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運功。持劍而立,靜靜地等待對方的道來。

    沒過多久,銅面巫師就出現在了白牙的視線之內,銅面大巫師在看見白牙並沒有逃走的意思,也就稍稍有些吃驚。

    銅面大巫師站在白牙的對面,靜靜地打量著白牙,只見白牙手握離劍,迎風而立,一臉的決絕,約顯稚嫩的臉上顯示出一股堅毅。

    她知道,白牙是要和她拚命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白牙將手中的離劍舉了起來,一招標準的天葬劍法的起手式,一陣肅殺之意憑空升起,一陣山風吹起,吹得樹葉嗚嗚作響,如泣如訴,如同輓歌一般。

    白牙雙眼平視前方,腰桿挺得筆直,心中只有著無盡地戰意,白牙身上的氣勢變了,變得大氣了,恢宏的殺意從白牙身上升起,白牙並沒有使用內勁,但是週身卻有著一層淡淡地光芒。

    白牙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豪情,雖然現在自己沒了內勁,憑藉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就算是和後天頂峰的高手交手都有一戰的能力。

    銅面巫師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雙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手套,銅面巫師將手套輕輕地戴在了手上,然後雙眼平視著白牙。

    「呼「白牙動了,帶著那無比肅殺的氣勢動了,一招大氣的天葬劍法平劍勢,夾帶著白牙的決心向著銅面巫師刺去。

    白牙感覺的身體裡充滿了力量,一股大氣磅礡的劍意從短劍上傳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將天葬劍法使用到這個境界的,自己自從學得天葬劍法之後,雖然其劍勢勇猛無比,但是自己卻無法將它所蘊含的氣勢表現出來,自己一輩子也就感受到兩次天葬劍法的氣勢,一次是在父親去世的時候,那個時候,父親用自己最後的生命為自己演示了一遍天葬劍法,也是在那一次,自己見識到了天葬劍法的氣勢,而第二次卻就是在現在,當白牙決定和銅面巫師大戰一場的時候,就放棄了逃跑的打算,只有放手一搏,才有生的希望,於是,他帶著對生的渴望和對世間的決絕施展出了天葬劍法,天葬劍法中的氣勢在他的氣勢的帶動下也就展現了出來。

    「砰」白牙和銅面巫師的身體相錯而過,發出身體激烈的碰撞聲。

    二人身體交錯而過的瞬間,相互之間攻擊了數招,相錯而過之後,二人又趕緊轉身,向對方攻去,白牙越戰越勇,感覺一陣舒坦,身體中彷彿有著無窮地力量一般,那些平時沉睡在自己體內的力量都好像在這個時候甦醒了一般。

    「啊」白牙感覺到心中一陣舒坦,忍不住大喊了一身。

    白牙舉起離劍,一個勢大力沉的下劈,將全身的力氣灌注在灌注在雙手,狠狠地往銅面巫師劈了過去。

    銅面巫師不敢硬接,如同鬼魅般的身體一個轉身就躲開了白牙的一擊,然後運用她那詭異的速度瞬間就到了白牙的後背,雙手變爪為掌就往白牙的後背印去,白牙將七星步運用到了極致,一個閃身就躲開了銅面巫師的一擊,然後舉劍相迎,白牙雖然沒了內勁,但是七星步本就是一套十分上層的步伐,在小範圍的騰挪白牙還是佔盡了便宜,二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相互攻擊著,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傷害自己。

    白牙感覺到了一陣疲倦,自己在沒有內勁的情況下,身體也就是在超負荷地運動著,要是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是要被累死的,自己必須得像個法子將這個局面打破才行。

    白牙一邊運用七星步閃躲著,一邊運起天葬劍法攻擊著銅面巫師,憑藉著心中的一股勇氣,逼得銅面巫師拿自己也沒有辦法。

    就在白牙又一個高高地躍起,舉劍向銅面巫師刺去的時候,突然身體中那一直被自己壓制的毒液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衝破了自己的束縛,一連衝開了自己封住的幾處經脈,往心脈衝擊而去。

    白牙的招式瞬間就被迫停了下來,趕緊試圖封住自己的心脈,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銅面巫師的攻擊也就到了,白牙無力地伸出了左手去阻擋對方的拳頭,但是什麼都沒有碰到,只好將手空中胡亂地抓著。

    「砰」銅面巫師的雙掌印在了白牙的胸前,白牙的身體也就飛了出去,而白牙的左手抓著一隻銅色的面具,一個嬌艷的容顏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吃驚?憤怒?白牙來不及去看對方的表情,一隻手急速地封住自己身體的經脈,一邊飛快地往東邊跑去,那裡雖然是長江,但是自己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那嬌美的容顏在原地躊躇了一下,然後一跺腳,就往白牙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白牙感覺到身後的人在快速地向自己靠近了,也就拼盡了全力往長江邊上跑去,白牙已經看到了滾滾地江水,江邊什麼都沒有,而自己卻又這麼一直地向它跑去。

    近了,近了,白牙快速地跑向了江邊,然後奮力地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水裡,失去了蹤影。

    女巫師追到江邊,看見白牙跳進了水中,站在江邊,看著滾滾江水,沉默了半晌,然後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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