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山中的日子 文 / 我不該衝動
初夏時節,樹木枝葉已經長得十分茂盛,大片大片的綠色顯得充滿無限生機,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下來撲撒在樹林間,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
此時的白牙躺在一顆樹下,雙手枕在胳膊上,斜瞇著眼睛望著天空,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晌午,天上的太陽照在人身上也開始有點熱了,白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抓起旁邊的木劍練起了自己那殘缺不全的天葬劍法,白牙練了一陣,練來練去都只是那幾式,當時父親傳自己劍法的時候自己太悲傷了,心思全在父親身上,只記住了一招起手式,幾記刺殺,劈砍的姿勢。
沒練幾下就練到尾了,又得從頭開始練,並且這些劍法還不連貫。
白牙練了幾遍,賭氣似地將木劍扔在地上不練了.
白牙嘀咕道:「這都是什麼劍法啊?不練了,練著就老彆扭,真希望能像父親一樣啊,一個人就可以和老虎打架,還一下子就把老虎殺了,上次自己跟那賴皮狼打架要不是自己運氣好,說不定自己就死了,要是我什麼時候有父親那麼厲害也就好了。」
白牙又躺在樹下,望著天空,只看見天空上有一隻老鷹在盤旋。
老鷹在天空盤旋了一陣,然後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向下俯衝,如枯樹枝般的爪子狠狠地向草叢抓去,白牙趕緊站起身體來好奇地看著老鷹的舉動,原來那草叢中有一隻野兔。
眼看著那老鷹的爪子就要抓在兔子的身上,那兔子往旁邊一竄,就躲了過去,然後撒腿就跑,那老鷹一撲不中就又繼續撲去。
一場兔子和老鷹的追逐戰開始了,只見那兔子十分狡猾,東竄一下西竄一下,儘是沿著一些曲線跑,那老鷹撲騰著翅膀跟在後面,一次次俯衝,每次眼看要抓到了,卻都被那兔子跑掉了。
白牙看得興起,乾脆找了塊高點的地方看著老鷹抓那兔子。
那兔子東躲西竄,每次都是險險地躲了開去,那老鷹又是一個俯衝,鋼勁有力的爪子向那兔子抓去,眼看要抓住了,那兔子又是一竄,竄出去老遠,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什麼原因,一下子摔了老大的一個跟頭,在地上滾了兩圈,還沒等它翻過身來,老鷹又是一個俯衝飛撲下來。
白牙心道:「這兔子這次死定了。」
就在白牙以為那隻兔子必死無疑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兔子看見老鷹飛撲下來的時候,兔子兩隻長長的後腿用力地往那老鷹身上蹬去,一雙後腿蹬在老鷹的身上,老鷹頓時發出一聲淒慘的名叫,然後一下子摔出去老遠,兔子抓住這個機會一翻身就跑到草叢中不見了。
那老鷹在地上撲騰了幾下才又飛了起來,但是此時哪裡還有那兔子的蹤跡啊,那老鷹在上空盤旋了一陣,再也沒發現那狡猾的兔子,也就啼叫了兩聲然後才不甘心地離去。
白牙看過這場兔子和老鷹的戰鬥後,也就大笑地拍手道:「好玩,好玩。」
白牙想到「要是我也學著那兔子一樣不知道會怎樣?」白牙想到這便學著那兔子的樣子躺在地上,後背緊緊貼在地上雙腿用力地往天上蹬去,一遍又一遍。
自從看見那兔子蹬鷹後,自己也開始模仿著那兔子的樣子練習著玩,後來來了興致,到後來看見什麼小動物就跟著模仿,再到後來開始模仿那些厲害的野獸,模仿著那些野獸廝殺的樣子,就這樣白牙一個人也樂在其中。
現在的白牙每天也還算過得可以,自從吃了那黑色的小草後力氣大增,一般的野獸也傷不了他,也就不用擔心生命有什麼危險了,有時候碰到稍微厲害的野獸就爬到洞中躲起來,等野獸走遠了再出來。
冬去春來,轉眼三年過去了,白牙雖然還是一付小孩的模樣,但是整個人已經變了很多,由於經常曬太陽,白牙的肌膚已經變成了小麥色,頭髮用一根麻繩綁在腦後,身上則是用一張完整的狼皮遮蓋著,白牙並且在狼皮的兩邊挖了兩個洞,剛好能夠將雙手從洞中穿過去的樣子,就如同衣衫一般。白牙又將那狼皮衣衫的前襟拉在胸前,相互紮在一起,然後腰間繫一根麻繩,活脫脫一個野人造型。
白牙在那不知名的小山上還發現了一水潭,水潭裡有魚,白牙不時下到潭中抓魚,逐漸的白牙也學會了游水,水性也日益漸長。
這這樣,白牙日子也還過得悠閒。學兔子蹬鷹,學猴子爬樹,學野獸搏殺,白牙也熟悉了大多數野獸的習性,自己身子也變得十分靈活,在山林間閃轉騰挪無比靈活,有時候學著猴兒幾步就爬到樹頂,則有時候又學著猴子抓著籐蔓在山林中晃蕩。
白牙這三年來也就把這不知名的小山當成了自己的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哪顆樹上住著幾隻鳥,哪個地方有兔子窩,哪顆樹的果子到哪天成熟他都知道,彷彿他自己也融入了這座小山中。
白牙也慢慢地對自己身邊的動物產生了感情,就像鄰居一樣,也不忍心將他們殺了做食物,有時候就下潭抓幾條魚或者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打獵,或者找一隻兇惡的野獸,在白牙眼中所謂的兇惡野獸也頂多是一隻灰狼啊,一隻野豬什麼的。
隨著身體的成長,白牙的力氣也隨著成長,自從吃了那黑色的小草,白牙的力氣就大得不得了,對於那些兇惡的野獸也不怕。一時也就漸漸地敢往其他地方去了,看看其他地方的景色,採摘一些野果,有時碰到野獸也打了回去,這都是在在雲嶺外圍的山脈,很少遇到特別厲害的野獸,雲嶺裡面的野獸也很少出來,這也是白牙的運氣好,不然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一日,白牙又如往日一樣出了那無名小山到不遠的另外的一座山走去,因為那山上的一種野果熟了,吃起來特別好吃,白牙打算這次去多採摘點好多吃幾天。
到那座山路上要從一懸崖下面走過,那懸崖想是被刀銷過一樣,斷得整整齊齊,山壁上長滿了無數不知名的籐蔓,抬頭向上望去綠油油的一片,煞是好看。
往日經過的時候懸崖下除了一堆亂石頭別無他物,只是這次經過的時候老遠就懸崖下有一白色的東西躺在哪裡一動不動,白牙隱隱約約看見那是一直白色的野獸,也就警惕了起來,拔出隨身帶的獵刀,一步一步地靠近。
白牙小心地靠近,等走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隻大個白猿,白猿躺在那一動不動不知死活,身下還有一攤血跡,旁邊散落著幾根粗大的籐蔓,白牙撿了一根樹枝捅了白猿半天,白猿才睜開了眼睛,看了白牙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
白牙吃驚道:「活的?」
白牙估計這白猿估計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在掉下的時候抓到了籐蔓,但是衝擊力太大,承受不住又往下掉,掉到地上才僥倖不死。
白牙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給白猿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在旁邊守著,白牙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好照顧白牙,二來呢是怕其他的野獸來襲擊重傷的白猿。
白猿在後來的幾天中也能睜開眼睛,白牙也餵了它些水,也採摘了些山果嚼碎了餵給白猿,白猿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吃東西,到了後來慢慢可以吃東西了,只是不能動,白牙也不敢輕易移動它,就讓它在那躺著,白牙乾脆在給白猿搭了個棚,給白猿遮風擋雨,半月過去了那白猿也有了生氣,能移動身體了,只是摔斷了雙腿,還不能走路,白牙也就將白猿背到了自己住的洞中,認真照顧。
半年過後,那白猿也就差不多好了,只是走路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的,白牙也和白猿成了朋友,白天在一起嘻嘻打鬧,白猿看著白牙模仿動物的動作,白猿也在一邊比此畫畫,到了晚上一人一獸依偎在一起也頗感溫暖。
一日,白牙正躺在洞中睡覺,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癢,同時發現一隻毛茸茸的大手用一片羽毛在他鼻子邊上撥弄,白牙知道是白猿在和自己玩耍,這白猿和自己呆在一起也學會了自己的一些習慣,白牙以前這樣作弄過白猿,白猿也學會了。
白牙依舊閉著眼睛,用手撥開白猿的大手,道:「小白,別鬧了,讓我躺會。」白牙也給白猿起了個名字,叫小白。
可是白猿並不聽話,依舊拿著羽毛撥弄的,白牙只好起身,白牙看著那白猿就感覺好笑,一隻大手捏著片小羽毛,由於那手掌太大,整個顯得一點都不協調,但是卻顯得十分的有趣。
白牙自從進了這荒山,就一個人生活,也沒有人跟他說過話,找個玩的人都沒有,現在有了這白猿,白牙頓時感覺好多了,也就不再感覺到那麼孤單了。
白猿看見白牙醒了,也就將羽毛扔了圍著白牙跳著,不斷地做著各種表情,但是白牙沒有理他。
白牙起身走到洞中的一個乾草堆邊蹲下撥開了草,在草中翻了陣卻什麼都沒翻到,白牙轉過頭對白猿道:「小白,你又偷吃了。」
這是白牙儲存果子的地方,平時摘下的果實放不了多久就壞了,後來白牙發現放在乾草堆裡的果子壞得慢點,就在洞裡放了厚厚的乾草,放著採摘的果子,只是自從小白來了後,每次果子都被小白偷吃了,小白偷吃了果子還會將草放回原處偽裝成原樣,白牙每次都很無語。
小白看見白牙翻看草堆,也就站在一邊咧著嘴看著白牙,樣子憨厚無比。
「每次都是這樣,你就不能換個表情麼?」白牙伸了個懶腰,也就不再去和小白計較。
小白咧著大嘴走了過來,拉著白牙j就往外走,白牙也明白小白這樣做肯定是想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也就任憑著小白拉著自己往外走。
以前也有這種情況發生,比如外面死了什麼野獸啊,或者哪裡的果子熟了,再者就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小白自己不能搞定,都要這般拉著白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