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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6.096:秘會平陽王 文 / 素衣凝香

    玉璽?

    白澤怔了怔,搖頭道:「莫說是玉璽,便是太祖皇帝向蘇丹國借兵之事,朕都不曾聽聞的。想來,便是連太后都不知道的罷。」

    白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皇叔,朕一直就覺得,似乎是有這麼一群人就蘇丹國一事,一直在隱瞞於朕。從前幾番他們私自攻擊屠殺蘇丹國人之事便可知曉,可是他們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要做這種事情?」白澤越想越不對勁,背上都滲出了陣陣的冷汗,「難道是有人想要掩蓋甚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至少這個秘密,足以讓他們不惜違背皇上的聖旨,不顧那些無辜的百姓悲傷呼號而痛下殺手。」白隱上浮陰冷地看了白澤一眼,「這幕後之人,可謂心思毒辣而可怕呵。」

    「不錯,皇叔所言極是,不過這或許也證實了一點,」白澤恍然大悟道,「蘇丹國的玉璽,定然是在他們的手上!」

    白隱看著白澤,許久,緩緩點了點頭:「而且這個人,想來在朝中也有著巨大的權勢才對。除了深遠侯洛楓,不排除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個。」

    原來如此……白澤的唇邊綻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他早就猜到這三個人裡面定然有對自己不可言說的勾當。白澤伸出手,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沉聲道:「說不定,是他們三個聯起手來,想要隱瞞朕。」

    「皇上,此事需要多加思量,方能找到最佳對策。」白隱看著白澤的目光裡透著一抹意味深長,「還需妥善斟酌才是。」

    就在這叔侄二人正在商討著對策之時,順元的轎子已然落在了那平陽王府的門口。

    「順元公公?」平陽王意外地迎了出來,滿面笑意,「是甚麼吹把順元公公您老人家給吹來了?請,快請。」

    「咱家只是想來瞧瞧平陽王,這段時間,宮裡宮外的事兒,多啊。」順元掐著細細的嗓子,笑呵呵地走進王府正堂,細細地瞧著這滿室所擺設的物什。「平陽王爺真是有眼光,這堂上的擺設也盡顯貴族氣派。」

    「順元公公真是說笑了,」平陽王細小的眼睛一轉,揚手便將堂上的人都遣了下去,「順元公公來找本王可是有事?」

    「大事倒沒有,」順元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是來給平陽王爺您提個醒兒,要留心靖王爺。那靖王爺而今不比往日,莊太后一死,他便與皇上心貼心,都貼到了一塊兒。你們這些外人哪裡有人家叔侄倆親近,恐怕以後的日子,是要不好過了。」

    平陽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那原本端著茶杯的手亦頓在了那裡,就連茶水從一側傾斜灑下都渾然不覺。

    「看起來這條毒蛇果真是要採取行動了,」平陽王咬著牙悶聲悶氣地說道,「想藉著這個機會把四大家族一併剷除,哼,白隱,你得倒美!」、

    順元只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然後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後院兒裡,有幾名園丁正在給院兒裡的梅樹掛上紅包作為點綴,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踩著梯子往上爬,模樣倒是有幾分清秀。

    「平陽王爺,不是咱家在這裡說閒話,您也該好好勸勸那魯國公,巴巴地獻了一個青樓女子進宮裡,卻見天兒地只想著男女私情那種事情,到現在也沒見做出來點甚麼事情讓人舒坦的。」順元冷哼道,「也不知道那魯國公的腦子裡到底有沒有轉個個兒,每日家這樣渾渾噩噩地過著,莫不是到時候要拖人的後腿麼?」

    平陽王思量了幾番,臉上終是綻出笑來,道:「那魯國公原本也是個癡人,能成甚麼大事?除了逛窯子,逗窯姐兒,便是些下三濫的手段,指望著他成事,可就想錯人了。」

    「可是也該好好利用這幾步棋才是,」順元瞟了眼平陽王,「瞧瞧人家靖王爺,送進宮裡的女人,一年之內就登上了鳳位……」

    「你說甚麼?」平陽王「唬」地站了起來,雙眼圓睜地瞪向順元,「你說那硃砂是靖王的人?」

    「怎麼?」順元冷笑,「平陽王爺不相信咱家的話?」

    「這倒不是,」平陽王沉吟道,「只是先前都道這硃砂身份詭異,如何一介平凡小吏之女就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當上皇后。卻不曾想,是那條毒蛇的人!」

    「恐怕也只有靖王才能做出來這樣不露半分馬腳的事情,」順元褒貶不清地說道,「如若不是咱家的眼睛夠毒,也瞧不出他們的破綻來。」

    「那是,那是,到底還是順元公公您是這個。」平陽王說著,亮出了大拇指,「那接下來,咱們應當如何呢?」

    然而順元卻沒有回答平陽王的話,他正急匆匆地奔向後院兒。

    那個先前十七八歲的少年,竟是一失足從梯子上滑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川,你可真是笨到家了。」一個家丁哈哈大笑著,跺著腳上的雪,「這樣也能掉下來?」

    「瞧你這身板兒,沒摔碎了算你有福氣了。」另一個家丁笑著,在那少年的腦袋一揉了一把。

    那小川摔得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坐在那裡喘了好幾口氣。

    這時候,卻有一隻手伸了過來。這是一隻光滑的手,一看便知沒有做過任何的粗活兒,柔軟而肥胖。小川奇怪地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葵花圓領窄肩袍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說是男人,這個傢伙的皮膚也忒好了些,臉上沒有半分的鬍子,一張大臉油光可鑒,眼睛也瞇成一條縫兒,帶著慈祥的笑意。

    小川怔了怔,剛想要伸手去捉住那個人的手,卻不妨身邊的家丁們一個個兒地都誠惶誠恐地看著那男人,恭恭敬敬地喚道:「順元公公!」

    是個公公?

    小川一驚,哪裡還敢拉人家的手?急忙一躍而起,一面打掃著衣服上的積雪,一面低下頭去,喚了聲「公公」。

    順元的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表情,他收回了手,雙手抱著拂塵站在那裡,看著小川,問道:「你,叫什麼?」

    「回公公的話,我叫小川,郭小川。」小川不敢抬頭,而是躬著腰,低著腦袋答道。

    「小川,小川,」順元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又問道,「你……家裡可還有甚麼人?」

    「還有我娘,」小川奇怪地瞄了一眼這位順元公公,心裡雖然奇怪他為何要問自己這些閒話兒,便又道,「先前是還有一個姐姐的,但是因身染重疾……終是離我們而去了。」

    「好,好。」順元的嘴唇抽搐著,點了點頭,他深深地看了小川一眼,終是轉過身,走回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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