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卷 037 熱血沸騰 文 / 素衣凝香
然而那些刺客的動作卻快如閃電,他們個個兒手持長劍,飛撲而來,到了近前,卻又兵分兩路,一路朝著莊太后而去,另一路朝著白澤攻來。
「呔!放肆!|」眼見一個刺客的長劍將即,突然一道火紅的人影跳起來,金光一現,竟將那刺客的長劍擊得飛了出去。
硃砂赫然看到,那一襲紅衣的洛紅英手持一柄金色長劍,縱身而起,站在了桌子上。她的衣袂翻飛,身姿綽約,好似天上的女神下凡,英氣十足,豪氣萬千。
「竟有如此大膽的刺客,敢行刺皇上,你們活得不耐煩了!」那高昂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底氣,讓硃砂看得都失了神。就在這個時候,侍衛們已然紛紛衝向那些刺客,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皇上,請您與太后娘娘先行回宮,這裡有臣妾。」這洛紅英站在桌子上,回過頭對白澤說道。
「紅英,有勞你了。」白澤溫和地對洛紅英說道。硃砂看到洛紅英英姿颯爽地一笑,然後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一種,絲毫沒有介蒂,沒有妒忌,沒有恨意的目光,她微微地笑著朝硃砂點了點頭,繼而轉過頭去,提劍縱身躍至了那些刺客之中。
這樣一個……心胸豁達而又豪爽美麗的女子呵……硃砂禁不住對這個洛紅英心存好感起來。
所以就在白澤拉著她與莊太后離開邀月亭時,硃砂還不斷地回頭去瞧正在與刺客纏鬥的洛紅英。然而就在剛剛跑出沒有多遠,便突然從御花園旁邊的梧桐樹林中竄出來幾個黑衣刺客。他們像是閃電般無聲無息地撲向白澤和莊太后,動作如此連續,一氣呵成。
「護駕,護駕|!」順元和柳公公都嚇壞了,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擋著各自的主子朝著後方退過去,一批侍衛湧上來攔住了那些刺客。
可是很顯然,後來的這些刺客武功都要遠遠在之前那些之上,想來這必是受了高人指使的刺客!硃砂的心中暗暗一沉,她的腦海裡迅速地閃過了一個人的臉。但是她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那個人,是隱忍的蛇,他絕對不會這樣輕易而又魯莽地做出這樣的行為的。
可是,仇恨這個王朝的,還有別人嗎?
「狗皇帝,納命來!」硃砂聽到一聲怒吼,一個黑衣人飛身而至,手中的大刀朝著白澤的面門砍了下去。
這一下子,可把所有人都唬得不輕。那守在白澤身前的侍衛急速地迎上去,而順元而把白澤和硃砂推到了一邊兒。硃砂和白澤就這樣被推得分開來,紛紛跌倒在地。而那刺客根本沒有心情與那些侍衛混戰,而是三下五除二地敷衍了幾下便衝向白澤。硃砂眼看著白澤剛剛站起身來,那刺客便已然沖得近了,焦急的硃砂想也不想地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刺客的攻擊。
「jian女人。」卻聽得那刺客怒斥一聲,這一刀竟沒有劈下去,而是揚手一掌,便把硃砂推開了。
意外的硃砂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那個刺客,然而或許對那刺客只是輕輕地一掌,對於硃砂這個柔弱的女子來說卻像是一場龍捲風,竟然掀得她朝著後方飛了出去。
就在硃砂險些跌落在地的時候,卻有一隻大手穩穩地托住了硃砂的背,然後半擁著她站住了。這隻手上傳來一種熾熱的溫度,像是燃燒著的火焰,竟然讓硃砂的全身都微微地顫抖起來。這種熾熱的感覺,似曾相識,難道……硃砂驚訝地瞧過去,看到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龐。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況且這雙眼睛裡所透出的充滿了狂野的男人氣息為何如此熟悉?就在硃砂怔神的工夫,這男人卻鬆開了手,匆匆道:「珍婕妤娘娘,屬下失禮了。」說罷便高聲喝道:「保護娘娘!」
頓時便有一隊勁裝侍衛將硃砂圍繞起來,而那男子則輕輕一躍便衝至了白澤的面前。
此時的白澤手臂已然被那刺客刺中,幸而他或多或少會些保命的工夫,沒有至於那隻手臂斷掉,不過那明黃的袍子也已然被染紅了大片。莊太后被諸多侍衛保護著,急切地呼著:「皇上,皇上!保護皇上!」
那刺客見自己得手大喜過望,便再次舉刀要砍。然而在這個時候,救下硃砂的男子已然到了。但見他身著青色軟甲,頭髮綰在青色的頭巾之中,鷹眉虎目,神采飛揚,那玄色的寬腰帶更讓他那肌肉虯張的身體格外的充滿張力。
他舉起長劍,便架飛了那刺客的大刀。
「哈哈哈,蘇察哈爾查?湛!」那刺客突然大笑著喊出了這男子的名字,使得蘇湛整個身體都為之一震。
「怎麼乾青國的二等貴族都淪落到給武昭人當看門狗的地步了嗎?」那刺客的聲音粗啞,嘲諷地說完,便哈哈大笑不已。
蘇湛的臉,變了顏色。
他站在那裡,持著長劍的手緊緊地攥著,青筋暴起。
那刺客似乎是已經看出了蘇湛的憤怒,心情大好地笑道:「看起來你蘇察哈爾查家族也不過如此,還虧得你祖上號稱乾青國滿門英烈。到頭來卻是敗絮其中!」
「住口!」蘇湛的眼睛忽地紅了起來,他提著長劍瘋狂地刺得那個刺客。血液裡似乎是有甚麼在一瞬間燃燒起來,越燒越旺,瘋狂得想要吞噬一切。
那刺客自知蘇湛已然動氣,也不硬接,況且他同行而來的人都沒有佔得便宜。他當理便打了一個響哨,率領這些刺客紛紛逃亡。
「休想逃走!」蘇湛大喝,「來人,隨我追!傷皇上者殺無赦!」
大部分的侍衛隨著蘇湛追了過去,只留下了一部分保護著白澤與莊太后,並硃砂一起回到了慈寧殿。
一朝之君受了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整個慈寧殿裡的人都慌了神,好在被那莊太后喝住了,御醫慌裡慌張地奔了來,卻鬆了口氣地恭敬白澤吉人天相,只不過受了一些皮外之傷。
表面上一直強忍著一口氣的莊太后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