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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003:驚悚的真相 文 / 素衣凝香

    小桃朝著門口看過去,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不要整日裡和孩子們在一起,連自己也變成了孩子。」還是那件月白的袍子,俊逸五官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神采,靖王爺白隱慢慢地走了過來,「退下。」他冷冷地說。

    綠雲的唇動了動,卻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她鬆了小桃,憤然轉過身走向門口。

    黑眸流轉,白隱望住了小桃。

    已然快要窒息了的小桃虛脫般地跌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白隱。

    「抱我。」小桃朝著他伸出了手,她的唇邊尤有血絲,襯著朱紅的唇和白皙的皮膚,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白隱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裡看了小桃一會兒,便彎下身來,把小桃抱在胸前,轉身朝著「遠香閣」的方向走去。

    那個一直坐在紫籐花下看書的紅菱抬起頭來,用她平靜而略帶冰冷的目光淡淡地看了小桃一眼。

    就在白隱抱著小桃走過綠雲身邊之時,小桃朝著綠雲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是勝利的笑容,還是一個未成年少女的宣戰?

    綠雲的心裡攸地燃起了憤怒的火焰,她憤憤地朝著別院正堂前走去,一進門便猛地坐在椅子上,憤憤然攥緊了拳頭。

    「喲,綠雲妹子這是怎麼了。」坐在正堂裡的,還有一個身著玄色長衫的瘦高男子。光禿禿的腦袋,陰冷而又犀利的眼,就連他的聲音都透著股子令人不舒服的陰冷。只是在與綠雲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那麼一股子調侃,讓人聽之甚是覺得不自在。

    「那個死丫頭,」綠雲越想越氣,一把捉住桌案之上的茶盞,卻被燙了一下手,氣得她將那茶盞拂落在地,「年紀不大,心計倒甚是可怕!」

    「你說那個叫慕容侯府的小丫頭?」那男子啞然失笑,「她竟惹了你?」

    綠雲聽出了這男子語氣裡的幸災樂禍,便冷哼一聲,再不說話了。

    「放心,在他的心裡,不會有人替代你的。」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綠雲一眼。

    只這一句話,綠雲的心便攸地動了一動,臉上的憤怒也慢慢地消失了。

    「你錯了,老八。」綠雲歎息一聲,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在他的心裡,誰都是一樣的。」

    「至少他把你留在了身邊。」老八從腰間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把玩著,淡淡地說道,「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送到別人的身邊。」

    綠雲的唇動了動,眼中閃過了幾許動容。是呵,他沒有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把自己送進別個男人的懷抱。相信就算是一顆棋子,她也應該是不同於別個的棋子罷……

    綠雲輕輕地歎息。

    只是那個少女,又將如何呢?

    「遠香閣」,印象裡,只有那個人住過的罷?那個……據說只存在於他的內心最深處的那個人……

    白隱把小桃抱回了「遠香閣」,便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小桃躺下來,脖頸上那圈紅色的勒痕便紅得愈發地明顯了。白隱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紅色的手印,輕聲問道:「疼嗎?」

    「疼。」小桃說著,清澄的眼眸望住了白隱。「她們都在妒忌,對不對?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她們便都把恨意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到底她們恨的是我,還是『遠香閣』這個地方?這裡,到底藏了甚麼秘密?」

    白隱的表情滯了一滯,他深邃的黑眸望了小桃一眼,隨即便有一絲冷酷藏匿在那張既邪且魅的臉上,微笑著說道:「不要來挑戰本王的耐性,你只需記得你我的交易,如此便可。」

    小桃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角,白隱則輕撫著這張溫潤光滑的臉龐,緩聲說道:「想不想聽個故事?」

    小桃淡淡地抿著嘴巴,看著白隱。

    「在慕容家族裡,有著一個很有趣的傳統。」白隱在床邊坐了下來,微笑著對小桃道,「早在大昭國建立之前,中原一帶,乃是由青乾國一統天下的。大昭國太祖攏絡了朝乾國的幾脈貴族支持於他,舉兵擊潰乾青王朝,建立了大昭。」

    小桃靜靜地聽著,她知道,白隱想要傳遞給她一個信息。她需要做的,只是靜靜地等待,等待那即將展露出眼前的真實。

    「乾青王朝原乃蠻夷之邦,有許多的風俗習慣甚是令人難以理解。拋去平民且不用說,那些貴族們是最為崇倡血統純淨的。所以若父娶女,兄娶妹,弟娶姐的**之事屢見不鮮。那慕容侯慕容文鷹先前之姓乃是烏洛拔提氏,正是那乾青族上古貴族之首,他們對於血統的重視程度自可見一斑。」說罷,白隱的眼眸一挑,看了小桃一眼。

    即便是如何裝做鎮定自若,小桃的手還是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小桃的態度讓白隱很是滿意,他微微地笑著,繼續道:「大昭國建立以後,廢除了這種荒蠻制度,御賜漢姓,賜烏洛拔提一族姓氏為慕容。另有平陽侯等人,也都賜了漢氏,並且封侯拜相,一切習俗都隨漢化了。只是有些人骨子裡的東西,還不曾改變,不顧及他人的感受而盡做些愚蠢之事,這著實令人歎息。」

    「你的舅父慕容文鷹便像是著了魔一樣地愛上了她的妹妹慕容憐,然而的慕容憐卻並不知曉其兄那如火似魔的畸形之戀。在慕容憐十五歲之時,她愛上了一個很有才華的秀才,兩人私定終身。待到那男方前來提親時,被慕容文鷹一舉駁回,並且不由分說地將那秀才亂棍打傷,險些至死。好歹,那秀才撿回了一條命,還念念不忘與慕容憐的這份感情。慕容憐終於從侯府逃出,二人逃到極遠的一處山村,想要過隱姓埋名的幸福日子。然而天總是不夙人願,聞訊趕來的慕容文鷹,竟然將那秀才殺死,將慕容憐帶回到了侯府幽禁起來。」

    小桃從心底到身體的每一處都散發出一股子寒意,心中有股子隱約的害怕感覺讓她想要摀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她卻仍然倔強地揚起頭,看向白隱。

    那張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如魔似魅的笑容,恰似那一夜在火海之中出現在眼前的邪魔般,念著攝人墜入地獄的梵咒。

    「如你所料,已然顛狂了的慕容文鷹強行佔有了他的親妹妹,並且誕下了一個孽緣之女。那個女孩子,便是你。」

    一句話恰似驚雷炸響在小桃的耳邊,讓她整個人劇烈地一晃,險些暈厥過去。

    「你……你說什麼?我是……慕容文鷹和娘產下的孽子嗎?」小桃難以置信地搖著頭,全身瑟瑟發抖,「不,我不信,我不信!」

    她尖叫著,跳起來便衝向門口。

    「你去哪兒?」白隱的語氣既殘忍又漫不經心,「你已經無處可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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