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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婆婆?汗顏!(大結局) 文 / 寧怡

    035.婆婆?汗顏!(大結局)

    雷磊軒成親了——小說*無廣告的~*.閱)

    如月從未謀面的大姑奶奶首次全家出現在如月跟前,二姑奶奶帶一大一小兩個兒子和兒媳婦,從京城千里迢迢趕回來。如月那遠在福州的大哥和二哥,因公務繁忙不能來喝喜酒,謝大少爺派兩個兒子為代表回來,謝二少爺派出夫人和孩子到雷府慶賀。

    與雷振遠相知的江湖朋友,也來了不少。凌爺與凌公子、周玉卿一家三口都來了。

    雷府所有的院子都收拾整齊,住滿了前來慶賀的親朋好友。

    吉時已到,鼓樂齊響。喜堂裡,一對新人拜過天地,接下來又叩拜雙親。

    如月、雷振遠穿戴整齊,眉開眼笑地接受兒子、兒媳婦的叩拜。

    眼看一對新人對自己叩拜,如月恍如夢中:自己就有兒媳婦了?

    不錯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少年,一直叫自己為母親,身邊那個蒙紅蓋頭的女子,是他的新娘子。這少年,是個出類拔萃的男子;這女子,柔順而美麗,他們都是自己的親人。

    如月笑了,笑著沉醉。

    雷振遠笑呵呵地望兒子、兒媳婦,心中另有一番感慨。

    喜堂裡擠滿了觀禮的賓客,他們饒有興趣地觀看新人拜堂。也有一些人,對新人的父母更感興趣,觀看端坐的雷振遠和如月:皮膚黝黑、滿臉都是胡碴的雷老虎,與他那個肌膚如雪、年輕美貌的夫人,眉開眼笑地接受新人叩拜,不時相視而笑,醜陋、蒼老與俏麗、年輕原來也能和諧地融化在一起。

    小鵬軒和錦兒擠在賓客中,站在周志海身邊,他們對大哥身掛大紅花做的那些事,越看越感有趣。一時看得忘情,小鵬軒和錦兒離開周志海走近雷磊軒,剛要抬頭細看,被雷振遠狠狠地瞪眼,嚇得打個激凌,趕緊退回人群中。

    酒宴開始了,丫頭、家丁們來回穿梭,源源不斷地上菜。

    後院的大廳裡,如月獨自端坐在正中,以雷府女主人的身份,頻頻招呼眾位夫人、小姐進食。在場的女賓,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她們優雅地夾菜、細嚼慢咽,更多的時候是與其他人交談。

    謝老夫人坐在左側第一席位上,笑瞇瞇地望端坐在正中的女兒。二女兒年紀輕輕的,就能夠掌管諾大的雷府,與女婿是情投意合,又養育了一群可愛的孩子,身為母親看到女兒生活幸福,老夫人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坐在左側的第二、第三席位上,姐妹倆愉快地交談著,不時瞟端坐在正中的如月,露出滿意的微笑:娘家有這個弟媳,以後不必老是為娘家擔憂了。

    右側第一席位上的陳夫人,留意如月半天,對這位雷府女主人談笑自若、優雅大方地招待眾賓客,是一半嫉恨一半佩服。陳夫人揚聲對如月說:「謝夫人,你好福氣,年紀輕輕的就娶了兒媳婦。」

    「陳夫人,這得感謝仇夫人,她生下個好兒子,由我來當母親——我不過是撿個現成的便宜。」這兒子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如月說到這個兒子,面露得意之色,心中的那份自豪感,溢於言表。

    陳夫人聽了如月的話,就中就堵得慌,懷疑如月是在譏諷自己。霍姨娘一個月前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陳夫人做了個現成的母親,但是陳夫人這個現成的母親,是做得憋悶又痛苦:梁繼華寧可頻頻回老家探望孩子,也不把孩子帶來給自己撫養。

    更叫陳夫人心慌的是,父親對梁繼華違背誓言納妾,沒有任何的指責,只來過一信叫梁繼華善待自己的女兒。

    前院的大廳裡,雷振遠與眾賓客開懷暢飲,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大廳裡的賓客,許多人是看慣了雷老虎殺氣騰騰的模樣,第一次聽到雷振遠歡笑,都愣神:原來,雷老虎也會笑

    大姑***兩個兒子、二姑***大兒子和如月大哥的兩個兒子,串通一氣,一齊來給新郎官敬酒。雷磊軒平時不太喝酒,頂不住這群表兄的輪番轟炸,很快就頭重腳輕,求救地看向父親。

    雷振遠看到一群少年給兒子敬酒,只是笑笑,並不在意。

    又被灌了幾杯酒,雷磊軒更是頂不住了,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被灌醉了。雷磊軒找個借口要逃跑,被二姑***大兒子攔住不放。雷磊軒恨得瞪眼看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心中暗罵:「眾表兄中,我與你最要好,你不幫我就算了,竟然跟隨他們算計我。混帳東西」

    怡湘院的一個小丫頭來找雷磊軒,看到雷磊軒被幾個表兄捉住灌酒,意識到事情不妙,掉頭向後院跑去。

    後院的大廳裡,如月正跟其他賓客談笑,怡湘院的一個丫頭進來,在如月耳邊低語幾句。

    「你說什麼?幾位表兄要灌醉大少爺?」

    如月故意提高音調,嗔怪地看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和謝府的二少奶奶。這三位奶奶們故意裝作沒有聽到,含笑與其他人閒談。()

    新郎官可不能醉倒了。

    如月吩咐身後站立的秋菊:「你去前面找大少爺,就說我有事找他。」

    看秋菊離開,如月又命冬梅:「你回玉馨院,將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來,找個地方叫大少爺喝了。」

    大姑奶奶看到這裡,誇如月說:「弟妹,你真細心。」

    前面的大廳裡,一群表兄仍在扯住雷磊軒不放。

    秋菊走到旁邊,扯開嗓子叫喊:「大少爺,夫人有事找你。」

    「是嗎?母親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眾位表兄,你們慢慢喝,我去去就來。」雷磊軒見到眾位表兄放開自己,心中喜歡,逃難一般離開了大廳。

    身後傳來一聲惋惜的聲音:「哎呀,讓他逃跑了。可惜了,沒有灌醉他。謝夫人找兒子,真是時候。」

    冬梅與怡湘院的丫頭在大廳外等候,看到雷磊軒出來,三人引雷磊軒到個偏僻的房間,給雷磊軒服下醒酒湯。雷磊軒就在這個房間裡休息,怡湘院的丫頭留下服侍,秋菊和冬梅回去向如月稟報。

    晚上,幾個表兄鬧洞房的花樣百出,雷磊軒有時是裝聾作啞,有時反應靈敏,維護自己的新娘子。最後,如月看鬧得太夜深了,派人來勸說幾個表兄離開,一對新人才得以安歇。

    怡湘院的新房中,一對初涉**的新人,是柔情似水、纏綿悱惻。

    玉馨院的房間裡,如月就雷磊軒、容文秀一對有情人百年好合發表一番感慨。後來,如月又想到了自己一片空白的洞房花燭夜,忿忿地對躺在身邊的雷振遠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兩大美事我們女人只佔了一樣,我連這一樣都沒有過。回想我們圓房的時候,你凶得像魔鬼。遇到你真是倒霉。」

    雷振遠支起上半身,聽如月抱怨了幾次,翻身下床:「我馬上叫人拿紅蠟燭來點上,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樣?讓你也有一個溫柔纏綿的新婚之夜。」

    如月嚇得趕緊拉住雷振遠:「我只是跟你說說而已,兒子今天娶親,父母今晚洞房花燭,傳揚出去,人們都笑得滿地找牙了。」

    雷振遠轉身倒回床上,他剛才不過是裝個樣子,並沒有真的要叫人拿紅燭。伸出大手攬住夫人柔軟的軀體,雷振遠親吻著懷中年輕的軀體,用沙啞的聲音說:「不能給你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是我終生的遺憾。月兒,就讓我好好地補償你。」

    溫柔的親吻,不斷地落在如月俏麗的臉頰上、細膩的脖子間、豐滿的胸脯上

    第二天清早。

    雷磊軒練武回來,走進新房,坐在床邊凝視仍在酣睡的新娘子,一陣甜蜜湧上心頭。

    容文秀醒來,看到窗戶外已經大亮,驚慌失措地爬起來:「糟糕,起來太遲了。你起床時,為什麼不叫醒我?我已經錯過了給婆婆敬茶的時間。」

    雷磊軒微笑,安慰這個慌張的新娘子:「用不著緊張,我母親向來愛睡懶覺,說不定她現在還沒有起床。我們就是遲到了,母親也決不會責怪我們的。」

    雷磊軒對母親有信心,他從來沒有被如月責怪過。

    容文秀可不敢大意,雖說自己的婆婆就是姨媽,遲遲不去敬茶就是對婆婆不敬,惹火了婆婆,往後的苦日子就有自己受了。

    婆婆向來都是難侍候的,隨和的姨媽,成為婆婆後,誰知道她是否還是隨和的。

    容文秀出嫁前,母親可是千叮囑萬叮囑,新婚第二天要早早去敬茶,別給婆婆落下找茬的把柄。

    玉馨院裡,雷振遠進入房間,叫醒如月:「起床了,今天可是磊軒成親的第二天,兒子、兒媳婦等著給咱們敬茶。」

    真糟糕,竟把這事給忘了。

    如月懶洋洋地起床,睏倦難耐地打呵欠,半天都沒有穿好衣服。雷振遠等不及,取了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套在如月身上。如月相當配合,伸展手腳穿上。

    「別人家都是女人服侍男人,你怎麼倒要我服侍你穿衣服了?」

    「誰叫你昨天晚上興致這樣好,折騰個沒完。我昨天就累得夠嗆,休息一晚上,更是累得慌。」如月的臉皮相當厚,將自己偷懶的過錯,都歸到雷振遠身上,是理所當然、面不改色。

    雷振遠湊到如月耳邊:「月兒,昨天晚上我要你的時候,你可沒有說不樂意。」

    「胡說。」如月推開雷振遠,將臉別過另一邊,掩飾心中的羞赧

    如月和雷振遠來到正房,雷磊軒和容文秀已經在這裡等候。

    如月和雷振遠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雷磊軒和容文秀跪在父親跟前。容文秀雙手捧個精緻的小茶托,茶托裡有兩個精美的茶杯,她將茶托恭敬地舉到雷振遠眼前:「公公,請喝茶。」

    雷磊軒笑呵呵地端起茶杯,飲了香茶,給兒子、兒媳婦送上幾句吉祥如意的話,往茶托裡放了一個大紅包。

    新媳婦敬茶可是個隆重的時刻,如月克制自己,沒有讓自己伸懶腰、打呵欠。聽說按規矩,兒媳婦得天天早起給母親請安的,如月提醒自己,得找個機會跟容文秀說,在她跟磊軒去福州之前,不必天天早上給自己請安,留下這請安的時間做其他有益的事情(比如睡懶黨覺),更妙。

    雷磊軒和容文秀又雙雙跪在如月跟前。容文秀緊張地望這位年輕的婆婆,祈求她不要刁難自己。容文秀高高舉起托盤,用柔順的聲音說:「婆婆,請喝茶。」

    婆婆?

    如月居然被這稱呼嚇一大跳。如月清楚地記起,這具軀體才二十四歲,要是在現代化社會,二十四歲的女子,絕大多數人在享受獨身的歡樂。

    可自己呢?

    如月回頭看身邊,小鵬軒、秋兒和錦兒站立在身邊,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觀看,樂兒在奶**懷抱中,左顧右盼。

    唉,自己才二十四歲,就養育了一群兒女,並且成了婆婆。

    「母親?」雷磊軒專注地望神情恍惚的母親,猜測這個年輕的母親在想什麼,他不相信,如月會跟其他的婆婆一樣,刁難自己新婚的妻子。

    「夫人。」雷振遠溫和地看如月,以目光示意如月端茶杯。因為如月不及時端起茶杯,跪下的兒媳婦神色開始緊張。

    小鵬軒研究托盤裡那杯沒有喝的茶,悄悄問錦兒和秋兒:「弟弟,妹妹,你們說,那杯茶是不是很苦?」

    容文秀乞求地望如月,顫抖地再次說:「婆婆,請喝茶。」

    如月頓時在幻想中清醒,看看跪在跟前的兩個年輕人,不由得心中一陣愧疚,因為自己不及時端起茶杯,雷磊軒困惑地望自己,目光中都是疑問;容文秀緊張得小臉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咳,自己成了借喝茶刁難兒媳婦的惡婆婆了。

    如月微笑端起茶杯,一下子將茶水飲了,將杯子放回托盤上,轉身從秋菊手中接過一個大紅包和一個精美的小錦盒子,一併放入托盤中,溫和地說:「文秀,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磊軒,文秀,我祝你們夫妻和美、白頭偕老,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照應年幼的弟弟妹妹。快起來吧。」

    身旁那些屏氣凝神,靜候如月出難題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歡笑起來。

    「謝謝母親,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謝謝婆婆。婆婆,兒媳婦一定遵照你的意思去做。」雷磊軒微笑看容文秀,雙雙站起。

    婆婆?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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