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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義父是壞蛋 文 / 寧怡

    019.義父是壞蛋

    雷府的客廳中。(小說手打小說)

    周志海手舉茶杯往嘴邊送的當兒,眼睛就往客廳門瞟了幾次。主人遲遲不出現,讓周志海心中猜疑,他忍不住問站立在身後的李管家:「你能夠確定,你家老爺和夫人都在家?」

    「周公子,老爺和夫人都在玉馨院中。小人剛才已經打發人去稟報了,只是」李管家不安地望客廳門口,兩個主人總不露面,將客人晾在客廳裡近半個時辰,是李管家之前沒有想到的。

    一陣喧鬧聲從客廳外傳來。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出現在客廳門口。伴隨歡樂的呼喚,錦兒和秋兒向周志海奔來。錦兒搶先跟義父相擁,拿到一塊糖果後,剝開糖果放入嘴裡。秋兒趁機爬到義父的大腿上,用小嘴巴接過義父遞給的糖果。

    秋兒坐在周志海的大腿上,得意地搖晃腦袋,兩條高高翹起的辮子,不時在周志海的臉龐上擦過。錦兒緊靠周志海站立,仰面看周志海,咭咭呱呱地說個不停。

    周志海發覺三個孩子中,少了一個最淘氣的,他向四處張望,奇怪地問:「鵬鵬去哪裡了?今天怎麼不見他?」

    小鵬軒站在距離周志海十幾步遠的地方,警惕地看周志海,弟弟妹妹嚼糖果的嘖嘖聲讓小鵬軒直吞口水,可他就是不靠近周志海,只是拉緊小青的手,遠遠地觀看秋兒和錦兒跟周志海親熱。

    「鵬鵬,過來,義父給這塊糖果你吃。」周志海不明白,過去跟弟弟妹妹爭搶著與自己親近的小男孩,今天要跟自己保持距離。

    小鵬軒盯住周志海手中的糖果,吞了幾次口水,大聲地說:「不去,就不去。」

    客廳裡的人都覺得詫異,這小鵬軒似乎跟義父有成見。

    周志海搖搖頭,讓錦兒把糖果拿給小鵬軒。

    小鵬軒盯住遞到眼前的糖果,連續吞了幾次口水,困難要將目光從糖果上移開,看周志海:「我只吃糖果,不去你家。」

    咳,上次周志海用糖果yin*小鵬軒留在回春堂居住一宿,第二天又送小鵬軒去外婆家,讓小鵬軒幾天不見到父母,讓小鵬軒記憶猶新。那些事對這個五歲多的小男孩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

    小青笑得淚花飛濺,告訴在場的人:「二少爺認為,吃了周公子的糖果,就得跟周公子回家。」

    客廳裡的人聽了,都笑起來。

    周志海得知小鵬軒是害怕跟自己回家,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好意幫助如月和雷振遠,照料這小傢伙一晚,又送他去外婆家,在這小男孩的眼裡,自己就變成*人拐子了。周志海微笑安慰這小男孩:「鵬鵬,放心吃吧,義父不會帶你走的。」

    小鵬軒猶豫地接過糖果,放到小嘴巴裡,嚼得有滋有味,可就是不靠近周志海。

    玉馨院中。

    周媽和晴兒在廣玉蘭花樹下,焦急地轉來轉去,不時瞟如月房間那扇下了鐵板的窗戶。如月有規定,房間的窗戶下了鐵板,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房間,不能稟報任何事。

    地道中的密室裡,如月已經停止了哭泣,跟雷振遠緊靠在一起。面對這閃爍著迷人光芒的金銀財寶,如月和雷振遠心平氣和地商量,用什麼辦法擺脫困境。

    恢復平靜之後,如月和雷振遠發現,其實事情並沒有預先想的那樣糟糕,雷振遠不是那起劫財謀殺案的元兇,那些偽造的現象遲早會戳穿的,他們有許多強有力的幫手:謝老爺子、姑老爺、如月的大哥謝知州、周志海等等。

    雷振遠凝望身邊這個心愛的夫人,粗糙的大手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心疼地說:「月兒,別哭了,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有這麼多人幫助,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振遠,我不會再哭了。我會用所有的精力,追查此事的真相,為你洗去冤屈。你放心走吧,別忘了我和孩子們在家中等你。」如月仰望雷振遠滿是胡碴的面龐,深情地說。

    要回地面上去了。雷振遠收起夜明珠,提了燈籠,將密室的門關好。在回地面的時候,雷振遠耐心地指點,教如月辨認標記,以便以後如月可以獨自進入地道。

    回到地面的房間中,如月睏倦地坐在床邊。雷振遠處理好一切好,打開了房門。

    周媽進來告訴如月和雷振遠:「老爺,夫人,回春堂的周公子來了近一個時辰,現在仍在客廳等候。」

    如月和雷振遠就猜到周志海有急事。

    如月叫周媽和晴兒打來洗臉水,洗過臉後,梳洗打扮。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紅腫得利害,樣子很難看,看得如月心慌。

    周媽和晴兒端走如月和雷振遠的洗臉水。

    雷振遠走來,挽住如月的手:「月兒,走吧,別讓周公子再久等了。」

    「可是,我的眼睛,太難看了。」如月為難,指自己的眼睛,悄悄地說。

    雷振遠打量如月的眼睛,因為長時間地哭,眼睛紅腫得很,脂粉都遮掩不住,確實影響了夫人的容貌。不過,雷振遠溫和地說:「夫人,在我的眼中,你這個樣子,比往常更好看。」

    「胡說八道。」如月輕輕地跺腳,跟隨雷振遠往外走。

    端洗臉水走到門邊的周媽和晴兒,聽到身後的對話,偷偷地抿嘴笑。

    客廳裡,周志海正跟雷磊軒談論今天早上,梁繼華帶人闖入雷府的事,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在客廳內打鬧、追逐。

    如月和雷振遠由外面走進來,凌姑跟隨進入客廳。

    小青、小婷和小鳳將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勸出客廳。

    想到自己現在紅腫的眼睛,如月不好意思望周志海和雷磊軒,向他們打個招呼,就低頭走向椅子坐下。

    雷振遠想到讓客人久等,邊走進客廳,邊向周志海道歉:「周公子,讓你久等了。裡面恰巧有些事阻滯,不能及時出來。」

    雷磊軒急於要將話引入正題,他告訴雷振遠:「周公子打聽到許多與案件有關的事情,要來告訴我們。」

    「周公子,你在外面打聽到什麼了?」聽到周志海打聽到與案件有關的事,如月就忘記了眼睛紅腫難看,專注地望周志海,等候著。

    周志海這時才看清,如月眼睛紅腫,想來剛才遲遲不出來,都是因為她在傷心痛哭吧。周志海因為久等而不悅的情緒消退,他平靜地說:「我這段時間給一個捕快的母親治病。今天聽說了你們家中發生的事後,我再上那捕快家時,遇到那捕快從外面回來,我就詢問了這案件的經過,事情對你們很不利。」

    周志海對在場的人隱瞞了一段,那就是周志海以免去診費為代價,要那個捕快幫助打聽衙門裡有關這劫財殺人案的消息,並協助盡快破案。

    如月吃了一驚,心就往下沉:「這案件到底是怎樣的?請你告訴我們。」

    雷振遠、雷磊軒和凌姑全神貫注地看周志海。

    「今天凌晨,你們家的兩個護院到衙門報案,說是投案自首,他們帶官府的人到那富商家中。在那富商家中的屍體裡,有幾具是中鐵砂掌死去的,那兩個護院又一口咬定是雷老爺你帶人幹的,梁知府似乎已經確認,雷老爺你就是這劫財殺人案的主謀。」

    又是那黃護院和廖護院搗鬼。

    如月恨得牙癢癢的,早知道會有這些麻煩,在前一天晚上,就應該把他們送到閻王那裡報到。想到那黃護院和廖護院已死,死無對證,如月感到惋惜:「黃護院和廖護院可惜已經死了,要是他們還活著,從他們身上一定可以找出這劫財殺人案的主謀。」

    「夫人,你錯了,要是那兩個人還活著,他們一定會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劫財殺人案的主謀。」雷振遠搖頭,將昨天夜晚、今天早上的事,簡潔地告訴周志海,嚴肅地說:「我當時聽到他們兩人肩上的傷是劍傷,就知道有人精心設下一個局,要置我於死地。他們要是仍活著,他們一定會引官府的人,找出許多足可以證明我就是主謀的證據。他們死了,就沒有人引領官府的人去發現精心安排的『證據』。讓案件餡入僵局,反而對我們更有利。」

    「雷老爺你說得對,刀傷都可以改為劍傷,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現在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你就是那劫財殺人案的主謀。」周志海贊同雷振遠的說法,他接著又說:「我認識那兵營中的副統領,給他寫了一封信,將案件的現狀以及你們跟梁知府的恩怨都告訴了他,勸說他們謹慎出兵。就是不知道能否有效。」

    「周公子,謝謝你,要是那官兵不來,事情就容易解決多了。」如月的心中,又升起新的希望,要是官兵不來圍剿雷府,雷府遠就不用遠避他鄉。

    「謝謝你。」雷振遠感激地看周志海。

    「雷老爺,謝夫人,何必客氣。三個孩子都叫我『義父』,我總不能看孩子家中出事,而坐視不管的。」周志海客氣地說著,目光在如月紅腫的眼睛上不經意滑過時,心就不受控制地抽搐幾下。

    唉,真是犯賤她明明已經成為雷老虎的夫人,為什麼總是不受控制地牽掛她,害怕她吃苦受累。

    如月、雷振遠、周志海還有雷磊軒、凌姑幾人商議,決定由周志海負責打探衙門裡的情況,雷府的人加緊追查這起劫財殺人案的真相,大家互通信息。

    周志海要離開了,如月、雷振遠親自送周志海。幾個人走出客廳,看到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在客廳外的屋簷下玩耍。

    周志海停下腳步,微笑地望向秋兒:「鵬鵬、秋兒、錦兒,義父要走了。跟義父到義父家去玩,好嗎?」

    秋兒和錦兒樂顛顛地跑來。

    小鵬軒在後面大聲叫喊:「義父是壞蛋,去了他家就不能回來了。弟弟,妹妹,你們千萬別到義父家中去。」

    在場的人,驚愕不已。

    周志海回頭看如月和雷振遠,苦笑說:「我好像是人拐子,專拐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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