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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受寵若驚 文 / 寧怡

    o12.受寵若驚

    下午,玉馨院的院門緊閉。

    院子中擺放一把躺椅,如月躺在上面,臉上蓋一本書懶洋洋地曬太陽。如月的身體是一動不動,頭腦中思緒萬千,掀起驚濤駭浪。

    太可怕了!如月直怪自己低估了古人的心狠手辣。在雷振遠離開的三天時間裡,雷府上就連續死掉了六個人:荷花池邊不明不白地死了一男一女,給自己端來有毒的茶水、燕窩粥後自殺了三個,昨夜捉獲的丁護院在今天早上又死掉了。

    最讓如月後怕的是丁護衛院的死。如月千算萬算,算出雷府中還有內奸,算出以自己的能力不能保全丁護衛院到雷振遠回來,特意叫姑老爺派出捕快來接丁護院到府衙中關押,就沒有想到賊人會膽大包天到在大白天裡眾目睽睽中下殺手,丁護院在被押到後院與前院交接處的迴廊時,突然斷了氣,檢查時現胸部多了一個針口大的傷痕。當時圍看的人很多,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天空艷陽高照,如月想到這裡就寒毛乍起,感覺到寒氣逼人,想像自己要是在府上走動,有人在暗中給自己來這麼一下,豈不成了冤死鬼。

    雷振遠風塵僕僕地趕回府,二話沒說就奔向玉馨院探看如月,這幾天來他的眼皮一直地跳,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叫雷振遠心神不寧,老是牽掛家中的小冤家。離開家後,特別是在夜晚裡,雷振遠的眼前經常閃出如月柳眉倒立嘟著小嘴的模樣,明明知道她不滿意自己,可自己老是牽掛她。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沒出息了。

    玉馨院是院門緊閉,叫雷振遠心中奇怪,他剛才在入府的半道上遇到何管家,明明說夫人沒有出府。這玉馨院一直是雷府的禁地,沒有主子的召喚,下人是不敢擅入的,就是如月不在院中,也用不著關門閉戶的。

    「彭彭彭。」雷振遠舉手敲門,側耳細聽裡面沒有動靜,加大了敲門的力量。

    如月在躺椅上吃驚坐起來,看被擂得咚咚響的院門,心中毛,平日裡是沒有下人敢這樣敲門的,這樣的放肆顯然是來者不善。不會吧,大白天的就來行刺了?!早知道賊人瘋狂到這種地步,就應該不顧及什麼避嫌疑叫李靖宇回他的房間中睡覺,直接叫他在玉馨院的房間中睡就行了,這玉馨院裡房子多的是。

    周媽、晴兒和蓮兒站在如月身邊,大驚失色地看越來越響的院門,這幾天的凶險叫她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豁出去了,就是死了也不做縮頭烏龜。如月運足內力,高聲喝問:「是誰!敢把玉馨院敲個不停,放肆!」

    這底氣充足的喝問,在雷振遠聽來比仙樂還要動聽,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輕鬆無比,她平安無事就好。只是這大白天的院門緊鎖,敲門都不開,不知道躲藏在裡面的那位在唱哪出戲。心情大好的雷振遠童心大,起了嚇唬如月的念頭,顧不上附近有人走過,一跺腳躍上院牆,跳進玉馨院內。

    玉馨院內的四人刀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會翻牆而入,受前幾夜的刺激,理所當然地將來人想成是來行兇的,周媽、晴兒和蓮兒連拖帶推地簇擁如月回房間。

    「夫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在玉馨院見到這種鏡頭,雷振遠是沒有想到的,幾個服侍的人驚慌失措地簇擁夫人往房間內逃奔。自己這不像是在回院落看夫人,倒像是來索命的厲鬼。

    驚慌失措地向房間內逃難的四個人聽到聲音,定形在當地,傻子一樣看雷振遠大步走來。

    眼看鐵塔一樣的身影越來越近,那熟悉的滿臉胡碴的臉揶揄地看自己,如月第一次覺得這張臉十分地可愛,如月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下來了,笨拙地向雷振遠跑去,張開雙手向他撲去:「老爺——」

    雷振遠霎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從來不敢想像自己會受到這種歡迎,看到如月欣喜若狂地向自己跑來,受寵若驚地快走幾步上前,將如月納入懷中。

    「老爺,你終於回來了。」如月伏在雷振遠的胸前抽抽噎噎地哭泣,是又悲又喜,短短的三天時間不見,恍如隔世的重逢。

    「夫人,想我了?」雷振遠溫存地攬住如月,大手在烏黑的秀上摩挲。要是知道出外面去轉幾天夫人就這樣親暱,雷振遠早就出去逛逛了,在府中看到的都是夫人的白眼黑眼冷眼,到外面才轉了三天回家,夫人緊緊地黏在身上捨不得離開。難怪人們都說小別勝新婚,只可惜夫人現在有孕不好承歡,要不這重逢的驚喜會更加的叫人難忘。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如月臉埋進雷振遠的胸前,雙手環抱住雷振遠不放,哭得眼睛紅紅的,叫雷振遠看了又是歡喜又是心疼,用粗糙的大手給她拭淚。如月忘卻的雷振遠的不好,只想到雷振遠回來了,自己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他強悍的身體會為自己抵擋一切。

    服侍的三個人早就躲入了其他房間。

    呃,這想念也太過頭了吧。

    雷振遠激動得有點找不著北,他沒想過夫人會這樣捨不得自己的,作為一個大男人的自豪感脹滿了胸膛。雷振遠抱起如月,進入房間內。

    「夫人,我不在家,你都在幹什麼?」雷振遠坐在床邊,問蜷縮在懷在的人兒,問了幾聲都沒有回答,向胸前細看,如月雙眼微閉,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不會吧,睏倦到這種地步。雷振遠以為如月是在裝睡,輕輕搖晃叫喊,如月都沒有反應,呼呼入睡,雷振遠放睡著的人到床上,脫下她的外衣後為她蓋上棉被,坐在一邊細看沉睡中的人兒。幾天不見,如月似乎瘦了很多,眼眶黑了一圈子,人憔悴了。

    雷振遠心中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在府上,有人跟這位小夫人過不去,就到外間叫來周媽,細問自己不在家這幾天生的事。

    周媽不敢隱瞞,將這三天來府上生的事一一說出來。

    雷振遠陰鷙地盯視手中的熱茶,一言不,心中在冷哼:不給一些人顏色瞧瞧,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病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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