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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8.烏龍嫁妝 文 / 寧怡

    o48.烏龍嫁妝

    如月一覺醒來,破天荒地看到床外邊有人仍在呼呼大睡,要在過去的這個時間,雷振遠是已經練武回來準備要吃早餐了。如月酸溜溜地想像某人昨天夜裡懷抱嬌娃賣力奮戰的情景,忍不住腹誹:「加油干,累到腎虛腰痛無所謂。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在跨越某人要下床時,如月故意一腳踩在橫在床外邊的雙腳上:睡,踩死你。

    「誰。」雷總鏢頭翻身起來舉掌作反擊是一氣呵成,一秒鐘前緊閉的雙眼現在賊亮,警惕地注視四周的動靜。

    如月踩這一腳有些失算,被翻身動作掀翻在床的另一邊,「彭」的一聲重重坐在床上,屁股生痛,惱怒地看要找人決鬥的雷振遠。哇,熊貓眼,昨夜夠賣力的。

    「夫人,你沒事吧,我叫人找大夫來。」現剛才的疼痛不是有人襲擊,而是夫人一不小心造成的,雷振遠就有些後悔自己反應太快了,摔壞了夫人恐怕會後悔莫及。

    「沒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如月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雷振遠真的是不放心,湊近那張冷冷的小臉,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再往下看窿起的腹部,唉,不是大夫,更加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囉嗦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夫人,你真的不感到難受?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

    關心過頭了,就引起人的厭煩:「大夫來了,你給他看。」

    雷振遠有些懷疑,他可不想拿孩子的安全與夫人鬥氣,拿出周玉卿給的保胎丸強行塞一顆入如月的口中,吩咐進來侍候的人:「剛才夫人摔了一下,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叫大夫來。」

    周媽連忙答應。

    如月掛念自己的嫁妝,吃過早餐就直奔後院的正房去,卻現鐵將軍把守,叫人傳何管家來。

    何管家帶領幾個家丁跑來,一行人向如月行禮請安。

    如月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何管家的臉,怔住了,再看向何管家身後的幾個家丁,不覺柳眉輕揚嘴角上翹,淡淡的嘲笑浮出俏臉上。何管家與隨身的家丁個個都是熊貓眼,不至於昨夜雷府上下的男人都約好了進行床頭大戰、半夜三更了還在努力不能睡眠吧。難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主必有其僕。

    雷振遠趕來,與如月一起進入東廂房看嫁妝。

    二十個大紅箱子,整整齊齊地擺成兩行。這就是自己的嫁妝了,要是自己不想起來,如月不知道它們是否會放到霉在這廂房裡。如月寬慰地用手撫摸這些大紅箱子,猜想箱子裡擺放的是什麼物品。只要不是放些破爛東西,這二十箱子的嫁妝應該多少值些銀子。

    如月用手觸摸這些箱子,仔細地觀看,心中疑惑漸生:這嶄新的木箱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擺放近一年的,倒像是剛剛做出來的,細聞之下竟然還有股油漆味,看一下觸摸過箱子的手,居然粘有點點的紅漆。

    呃,擺放近一年的箱子,油漆未干?!

    屋內的人屏氣凝神,看如月的一舉一動。

    雷振遠提醒:「夫人,不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靠,搞嫁妝展覽?近十個人,睜大眼睛看,在這裡打開,如月才不會少根筋。如月沖何管家吩咐:「叫人來幫我搬回玉馨院。」

    管家叫來一大群年輕力壯的家丁,叫他們搬這些箱子到玉馨院去。

    一個在廚房做採購的家丁,他昨天請假剛剛回府,站在這些大紅的箱子旁邊,好奇地問同伴:「是什麼時候把夫人的嫁妝放在這裡的?」

    身邊的同伴沒來得及說話,管家向外看看,老爺和夫人都走出了廂房外,一手揪住這管採購的家丁的衣襟,壓低聲音狠狠地說:「別亂說話,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是,是。」這多嘴的家丁臉色熬白,不敢再出聲。

    多出力少說話,向來是平安無事的要訣。在場的家丁個個都是一言不,賣力氣地扛這些沉甸甸的大紅箱子到玉馨院,放在如月房間旁邊的屋子裡。

    扛箱子的家丁都離開了。

    如月看這二十個大紅的箱子,再看看賴在這裡不走的雷振遠:「這些真的是我的嫁妝?」

    雷振遠一直在旁邊觀察如月的臉色和她的肚子,看來今天早上在床上摔的那一跤真的沒事了。雷振遠聽到如月這樣問,奇怪地反問:「不是你的嫁妝會是誰的嫁妝?」

    如月叫周媽打開第一個箱子看,黃澄澄的閃光叫在場的人觸電僵化:箱子裡是兩塊金磚。用金磚作嫁妝,這娘家人出手真是不凡。

    第二個箱子裡裝的是一對白玉花瓶,只從那考究的做工和晶瑩剔透的質感,就知道這不是一對普通的花瓶。

    第三箱子裝的是滿滿一箱子的白銀和銅錢。

    第四個箱子裝有兩個小匣子,匣子裡是滿滿的金簪、金鎖、玉珮和珠花等飾。

    二十個箱子全部打開,裡面裝的都是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給如月的感覺是爆戶在賣弄錢財,充滿了臭銅味。讓如月對這些嫁妝更加充滿了疑惑。

    如月叫周媽拿來帳本逐箱子登記,粗略統計,這二十箱子嫁妝的價值不少於十萬銀白銀。

    豐厚的嫁妝!在場的人被這一統計出來的數字驚呆了。雷振遠也傻了眼:這樣多?!

    蓮兒羨慕地看如月:「夫人,你母親家真富有。」確實,不富有怎麼會給一個出嫁的女兒價值十幾萬兩白銀的嫁妝。要知道,蓮兒在周家村的家,一年的開銷不過是二十幾兩白銀。十幾萬兩,真是個天文數字。

    十幾萬兩白銀,對於如月來說也同樣是個天文數字。如月圍繞這些箱子轉圈,嶄新的箱子,淡淡的油漆味,如月的心中豁然開朗,烏龍嫁妝!那一群熊貓眼昨夜可能不是在床上大戰,應該是為這些箱子奮戰。

    如月觀看這二十箱子的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聯想到栽贓嫁禍的可能性,以及避禍消災的妙招。猾詰的笑浮上如月的臉。

    「老爺,這些都是我父母送給我的嫁妝?」如月傻傻地問雷振遠,似乎被這巨大的財產震住了。

    「當然是你父母送給夫人的了。夫人不相信?」雷振遠注視如月的小臉,留意她的神情變化。

    「相信,當然相信。我父母真好,送給女兒這樣貴重物品嫁妝。」如月笑瞇瞇地回答……有人一定要說這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不相信的是傻瓜。如月暗自盤算,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雷總鏢頭是不會讓自己有牢獄之災的,等到孩子出生後,如月有信心把這些可疑的嫁妝消化得無影無蹤,到時就是贓物也屍骨無存了。

    有人就長長鬆一口氣,自以為詭計得逞。

    如月像是想到了什麼,迷惑不解地問雷振遠:「老爺,你不是說我娘家生活困苦麼,怎麼還有那麼多的財物作嫁妝?」

    「沒有。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母親家生活困苦的。」雷某人一口否定,眼睛瞟向旁邊。

    「我說的時候你沒有否定,不就等於是你說的了?」

    「是嗎,我忘記了。也許是當時我沒有聽清你在說什麼。」雷振遠有些招架不住了,這嘴上的功夫自認是鬥不過她的,連忙顧左右而言:「夫人,是不是應該關上箱子出去鎖門了?老是敞開箱子敞開門,最容易招賊的。」

    對,是要注意對這剛剛到手的嫁妝做好保衛工作。

    雷振遠賣力地鎖上所有的箱子,再出去鎖上門口,把一大串的鑰匙交給如月:「夫人,保管好了,這可是你的嫁妝哦。」

    「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好的。」如月接過一大串的鑰匙,握緊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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