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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6.書房裡的風流逸事(下) 文 / 寧怡

    o46.書房裡的風流逸事(下)

    「你,太過分了。」雷振遠的臉上又現怒色,有動武的衝動,當他往下看到窿起的腹部,強嚥下這口惡氣。

    如月平靜地看眼前這人,淡淡地笑:「老爺,早知道我來到會打攪你的好事,我就不來了。老爺放心,我以後不會來了。」

    雷振遠陰沉著臉,看如月一手撐腰,笨拙地走出書房,跨出門口時絆在門檻上,向前栽倒。

    「夫人小心。」雷振遠魂飛魄散,要去攙扶時已經來不及了。

    周媽在旁邊閃出,及時扶持如月,消失在雷振遠的視線中。

    回到玉馨院,如月是倒在床上,哭得涕淚橫流。

    「我真傻,我一直以為這渾蛋是真心喜歡我的,我一直以為他只喜歡我一個,這個渾蛋」如月把床板擂得咚咚響。

    黑暗中,一個身影立在窗外,靜聽裡面的人哭鬧。

    「雪兒,別哭了。在有錢人家,老爺少爺將丫頭收房是常有的事。有很多人當夫人太太的面就到丫頭的房中去。老爺藏著掖著到書房中去,恐怕是不想你難過。」

    什麼話,聽起來竟是幫那個渾蛋,責怪自己不懂事。如月不痛快地問:「周媽,按你說這渾蛋還是很會為我著想的了?」

    「這事還真的不能怪老爺。在有錢人家,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有很多夫人太太在自己來信水、有身孕的時候不能侍候相公,就費心地安排通房丫頭給相公暖床,以顯示自己的賢惠。老爺沒有妾,夫人沒有給老爺安排暖床的通房丫頭。」

    有人僵化。相公**就夠煎心的了,為相公安排丫頭暖床?!腦袋進水了。如月自認為心胸夠開闊的了,現在回想剛才雷振遠與丫頭赤身**躺在床上,就噁心,就抓狂。

    「我做不到,讓我送丫頭給他暖床?我送一包毒藥給他還差不多。」如月抓起枕頭,狠狠地擲向櫃子,一個花瓶應聲落下,碎得粉碎。

    「雪兒,小聲點,這話是不能亂說的。在有公婆的人家,這種話要是傳到公婆的耳邊,就是忌婦,是要被休下堂的。」周媽向如月警告。

    如月並不體會到周**良苦用心,反而提高了聲音哭嚷:「怕什麼,我還希望他休我呢。這渾蛋又老又醜又兇惡,我嫁給他就夠委屈了,還要與人共夫。他要肯寫休書給我,不用等明天,我連夜就走。誰稀罕!」

    窗外的黑影握緊拳頭。

    「雪兒,你一個有身孕的人,能到哪裡去,別胡說。」

    「有身孕?我到藥鋪去買來一包墮胎藥打下來。這渾蛋是個惡霸,他的孩子也不會是好東西。」

    這下,周媽是真的啞口無言了,只有低頭去撿地上的碎片。

    窗外的人搖晃拳頭,火山要爆。

    周媽撿拾完碎片,一抬頭看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老爺。」拿走碎片,走出去帶上門。

    如月把這剛進來的人當作透明人,冷著臉下床去,對鏡摘下簪、珠花,匆忙中被一朵珠花夾住長,扯得淚花溢出。

    「夫人,我來幫你。」雷振遠靠近,伸手要幫忙。

    如月閃開身體拒絕幫忙,這只伸過來的手剛才剛剛摟抱過其他的女人,叫如月噁心:「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如月手上拚命一扯,痛得呲牙咧嘴,扯下的珠花散開,珍珠散開掉落地面,扔在梳妝台上的半朵珠花上夾有一小縷頭。

    雷振遠坐在床邊,陰霾地看這一切。

    如月打開櫃子,拿出另一床被單扔到床上去,看也不看坐在這裡的人,繞開從另一邊笨拙地爬上去,朝牆壁躺下,拉被子蓋住身子。

    雷振遠坐在床邊,半天才歎氣和衣躺下,向裡面的人湊過去,大手放到香肩上:「夫人,你聽我說。」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讓我噁心。」面向牆壁的人冷漠地開口,充滿了厭惡。

    雷振遠的大手不但沒有拿開,反而更進一步地伸進去,把整個人都攬到懷中。

    如月轉身,亮晶晶的眼睛裡極度地厭惡,一字一頓地說:「我一想到剛才這雙手抱過其他女人,我就想吐。」

    鄙視厭惡的目光下,雷振遠直覺自己是剛剛從糞坑裡爬出來的野狗,慚愧得不敢向人靠近,訕訕地鬆開手,弱弱地問:「現在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如月冷冷地盯住這個醜陋的人,一字一頓地說:「對,我真後悔跟你這渾蛋在一起。其實一開始我就不願意的,只是下不了決心離開。我父母看走了眼,竟然讓我嫁給你這種渾蛋。」

    「你。」一陣痛楚漫過雷振遠的心底,他氣噎難忍又無可奈何,說是說不過她,打又下不了手,趕走更是萬萬不行的。雷振遠預感到不妙,如月這樣赤o裸地坦露她的想法不顧及自己的感受,還是第一次,在剛剛圓房時,如月的眼中就是幽怨口中還不敢說什麼。

    兩個對持一會兒,雷振遠長歎重新要攬如月,如月坐起身要下床離開。

    雷振遠霸道地把如月攬在懷中,厚顏無恥地說:「你後悔也沒用,反正你已經嫁給我,跟我睡了這麼久,只有老老實實做我的夫人了。」

    呃,雷振遠認為如月有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豈不知在如月生活過的世界中,離了再嫁的滿街都是。

    如月被這無恥之徒氣得七竅生煙,手腳並用口也不浪費,對貼緊自己的身體肆意摧殘。

    雷振遠不為所動,好像這具被折磨的**不是自己的,嬉皮笑臉地對飆的人說:「嘖嘖,凶得就像是一頭雌老虎。巧了,我是雄虎,你是雌虎,我倆剛好是一對。」

    如月真是氣得要炸,向雷振遠的胯下男根處狠狠踹去。雷振遠用手接住踢過來的腳後,點了如月的穴位:「千萬別亂踢亂踹,傷了我的小弟,你就要守活寡了。」

    被控制的如月手腳不能動彈,口不能言,被人強行摟抱在胸前,瞪眼看帳子頂部,聽到身邊的渾蛋出鼾聲,很勻不能入睡。

    終於,如月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雷振遠睜開眼睛放開懷中的人兒,解開了她的穴道,就聽到在睡夢中流淚的人在喃喃自語:「我真傻,,我竟相信他。我真傻,我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心痛地親吻睡熟的人兒,雷振遠在她的耳邊低語:「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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