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前朝寶藏 文 / 蟲下清
天寶客棧,某間客房內。
李朝九躺在暖暖的被窩裡,心想著和王風吟安排好的計劃。突然,門被打開了,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師父棄無味。
「師父,你被救出來了?」李朝九登時跳出被窩,跑至棄無味面前驚問道。
棄無味眼角上拐,一臉春風得意,微笑道:「以為師的本事,還需別人救麼?」
李朝九連忙搖頭,隨後問道:「那師父可有見到王風吟王大哥?」
棄無味「嗯」了一聲,道:「見到了,若不是沒有他幫忙,為師也不會這麼快就出來了。」
「那王大哥他人呢?」
「還在地牢裡頭。」棄無味解釋道,「地牢裡頭有五個內力深厚的老傢伙,想救出王風吟那小子還需找你師伯幫忙。」
隨後,他話鋒突轉,命令道:「趕緊收拾一下,隨為師去峨眉山辦一件要事。」
李朝九搖頭拒絕道:「師父,徒兒恐怕不能隨你去峨眉山了。」
棄無味甚為驚奇,笑道:「幾天不見,就學會不聽為師的話了!有長進,不錯,不錯!說來聽聽,為何不願陪為師去成都?」
李朝九道:「師父,昨夜我和王大哥商量好的,我要留在江城等天巖洞主顧霜憐。」
「天巖洞主顧霜憐!」棄無味兩眼發直,「為何要等她?」
李朝九便從兩日前在天寶客棧內遇到王風吟,直說到昨夜二人潛入雙華城。聽他說完,棄無味陷入一陣沉思。想了許久後,他說道:「想必沒過幾日,那顧霜憐便會趕到江城。既然如此,為師也不去峨眉山了,到時候和你一起去救王風吟。」
「那太好了!」李朝九驚喜道,「若是為師和那顧霜憐合力,定能打敗看守地老那五個老傢伙。」
隨後,棄無味動身欲要離去,且道:「為師先回一趟九宮山,請你師伯替為師去趟峨眉山。」
李朝九疑問道:「不知去峨眉山是為何事?」
棄無味湊到李朝九耳邊,小聲道:「為了救濟流民的銀子!」
「銀子?」
……
不久前,棄無味帶著李朝九趕到江城城外,聽聞江城郊外流民聚集,棄無味便帶著李朝九趕至江城郊外。無奈城外流民過多,二人身上的所有錢財合計起來還不夠流民飽餐一頓。想到江城內有一位江姓大戶,曾經被他救過性命,棄無味便去拜訪借錢。
見著江姓大戶後,雖沒有借到錢,棄無味卻得知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雙華城關著一位前朝叛黨的重要頭目,此頭目名為蕭泰,據說此人知曉前朝皇室寶藏的下落。
後來,經過多次潛入雙華城中打聽,棄無味才確定蕭泰關在一處叫做地牢的地方。可他翻遍了整座雙華城,都未能找到地牢所在之處。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故意落入雙華城的機關陷阱中,被雙華城的人抓獲,後被關入地牢。
進入地牢後,棄無味終於能確定蕭泰被關於何處,可惜無奈看守牢房的五位老人內力深厚,僅他一人之力敵不過那五人,故無法接近蕭泰。直到昨夜王風吟到來,兩人配合演了一出「周瑜打黃蓋」的戲,讓王風吟被調入蕭泰所在的牢房中。
昨夜,王風吟不僅從蕭泰口中打聽到了奪命六絕之事和李作樂的身份;也從蕭泰口中問到了前朝皇室寶就藏在峨眉山的萬年寺內。今日一大早,言若初來地牢找王風吟,又將王風吟調回棄無味的地牢,王風吟便得機會將前朝寶藏的下落轉告於棄無味。得知此事後,為了早日去挖得寶藏救濟流民,棄無味就先行逃出了地牢。
可有一事王風吟便未告訴棄無味,那便是蕭泰為何會知曉前朝皇室寶藏的下落。蕭泰在將寶藏下落告知王風吟之前,曾經要王風吟向他承諾,絕不向他人透漏蕭雨霖是他女兒一事。因為蕭雨霖親生母親,是前朝亡國皇帝的女兒——沫沫公主。
十八年前。
自一年前雙親遭奸人殺害後,蕭家便只剩下蕭泰孤苦一人。想到親父蕭老大生前心中還有一樁心事未了,蕭泰便收拾行囊,打算入關中原尋師兄張勤,告訴張勤當年蕭老大是如何下毒毒死太子,害得張家被滿門抄斬一事。
那天風和日麗,在雁門關前幾十里處的沙漠上,蕭泰遇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當時已昏迷倒在熾熱的沙子上,衣服上有多處血跡,那張小巧的臉被風沙塗得一片黑髒。蕭泰當即給那女人把脈,好在她只是疲勞虛脫便無性命之憂,隨後蕭泰救了那女人,將她帶回家中醫治。
睡了一天一夜後,女人才醒過來。見出現在眼前是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那女人兩眼直瞪,驚呼道:「你是誰?」
蕭泰笑了笑,將煎好的一碗藥遞到她面前,道:「姑娘,你終於醒了,快喝點藥,喝了自然就會精神些。」
那女人隨手一揮,將那碗藥打翻在地,又大聲問道:「你是誰,此處又是何處?」
蕭泰沒有生氣,仍舊微笑道:「在下蕭泰,此處是我家,昨天見姑娘暈倒在沙漠中,我只好先將姑娘帶回家中修養。」
那女人兩顆核桃般的眼珠子睜得很亮,在又那張又黑又髒的小臉襯托之下,猶如黑夜中兩輪明亮的圓月。想了一番後,那女人臉上緊張神色才慢慢消去。
蕭泰問道:「姑娘何許人也,為何會暈倒在大漠中?」
女人沒有答覆,只是眼睛怔怔地看著某處。蕭泰無奈地笑了笑,隨後去給姑娘打來一盆水,道:「姑娘,先擦擦臉吧,我這就去給你煎藥。」
待蕭泰再次端著一碗藥進入房間時,方纔還是一臉黑髒的女人搖身一變為臉型精緻外表玲瓏的小美人。蕭泰兩目放光,癡迷地看著女人,險些再次將手中的那碗藥打翻。那女人見狀,臉頰通紅,氣哼一聲。
蕭泰驚醒,走上前,將藥放到床頭,此間不再敢多看女人一眼,且埋頭道:「姑娘,該喝藥了。」
那女人沒有搭理他,直接端起那碗藥一口氣喝盡。
隨後的半個多月,蕭泰每天都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女人,為她煮飯熬藥。每日黃昏,女人都會站在蕭家門口眺望遠方,好似在等著有人來將她接走。此間蕭泰有和女人說過幾句話,可女人從未回應過他,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