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二十五—情歸情,事歸事 文 / 小小二胖
「我今天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兩人這一見面便東聊西侃的,一提起從前的學生時代便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似乎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避而不談各自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依潔雖說喝了兩杯酒,但也始終沒能忘記今天來這裡找安博的目的。這聊得好好的,她便順勢,藉著這大好的情緒,見縫插針,將話題扯到了正事之上。
「依潔,你這就不對了呀。來之前,咱電話裡可都說好了的,只是來聊天敘舊的,可沒說是來找我幫忙的呀。」這安博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幾杯酒有了些許的醉意。對於依潔這樣一句攪亂了喝酒氣氛的話頗有些不滿,而且這不滿很明顯的還都全表現在了臉上和那說話的口氣裡。
「誰規定這聊天敘舊就不能有事情找你幫忙了啊?別那麼多廢話,就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吧。」依潔全當沒看出這安博的不滿,反倒是用著平日裡習慣了的強勢霸氣的語調開始說話,讓人摸不清是真生氣還是假調侃。這便是依潔的聰明之處,總能在恰當的時候很自然的化解掉潛在的危機。
「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事情,我才能告訴你是幫得了還是幫不了的吧。你放心,之前因為孩子的事情,我欠你人情,我說過,今後你有什麼用的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說,我說到做到。再說了,就算沒有之前的事兒,就憑著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有事情我還能不幫嘛。」安博剛剛的不滿,也多少帶有老朋友間隨意說話之意。接下來這談話要怎樣的發展下去,全要看依潔的回答。很顯然,依潔的回答是在安博所想之中的。但並非是他想要的。既然已經這樣,他便也只能順勢的把話接下去。即使暗裡服了軟,又明理不給依潔留下什麼可挑剔的話柄。這安博的心思看來也不比這依潔差到哪裡去。
「這話我愛聽。要說這事兒呢,說大也不大,反正,我想來想去也就你這麼個合適的人選能幫我了。是這樣的,成庭那打侄子,陳辰,你也熟,我就不多介紹了。不是開了個畫廊嘛。這一年多下來,我看著做的也還不錯。只是呢,這要想這能掙多點兒。就他那規模和投資還真是有些為難。我呢,這手上正好有一筆閒錢,想著放著也是放著,做別的投資呢我這世間和精力又不允許,乾脆。投給自家親戚得了。這藝術品市場呢,我多少也瞭解一些,總歸是不會賠的太離譜的。只是,我這些錢呢,全都是我這些年自己的一些私房錢,和盧家人可是扯不上關係的。所以,我自己出面去找陳辰終歸是不太穩妥,所以。想請你出個面,用你的名義將這筆錢投資到畫廊。我知道,陳辰這畫廊能開起來,想當初你也是幫了不小的忙,你去幫我做這件事情。那當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依潔邊用著和緩的語調說著這些,邊刻意但卻不留痕跡的用著眼角的餘光關注著安博的表情和神態。直到她把所有想說的。該說的重點都說完,她也沒能從安博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異樣。也許,這是好兆頭,可也許,依潔心裡隱隱有不安之感。
「你這是要我這個老同學做中間人啊。呵呵,能親自勞您大駕,這筆錢一定不會是個小數目吧。」安博並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這一開口便說到了這個事情的最敏感的問題上。要知道,這生意場上混跡多年的人,對這大筆資金的周轉問題都是很敏感的。很多事情,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沒人願意捅破罷了。安博雖說也知道無奸不商這句話,但是,這些年來,他從不碰觸那些觸及到法律底線的事情。他的謹小慎微,也是他能有如今成就的很重要的一點品質。
「兩千萬,不知道能不能投資到一些既有價值又能升值的東西呢?」這兩千萬,只是依潔的最低額度,要知道,這一次,他和那個鄭老色鬼從項目中弄到手的錢不下一個億之多。即便是這個數字,也足以讓安博變了臉色。
「兩千萬,不愧是飛天集團的二把手,出手就是闊氣。不過,你也是知道的,因為婷婷,我曾經是和陳辰雖說也算得上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但是現在這關係卻大不容從前了。可能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你,在陳辰結婚的那天,我和陳辰還差點因為婷婷和孩子的事情動了手。這一年多了,我們一直都沒再有任何的往來。我這一下子便拿著兩千萬去找他,恐怕也不是很合適吧。想必到時候,惹出的閒言碎語也不會少到哪裡去。」安博不惜拿著自己的這些自己都不願意再提及的往事說事情,無非就是想讓這委婉的拒絕更顯有些人情味到罷了。其實,安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這件事情裡面必有蹊蹺,他斷不能答應。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幫我這個忙了?」依潔雖然還是笑著,可是這笑容裡卻帶著僵硬和刻意。
「這個忙太大了,實在是超出我能幫的範圍了。」安博並沒有畏懼依潔那帶有著與生俱來震懾力的眼神,反倒是同樣也還以了一個帶著王者大氣風範的眼神。四目相對,彷彿是彼此直戳對方的心底那片黑暗之地。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這筆錢的來歷吧?怎麼,覺得我一個女人不該有這麼多的閒錢不成?」沉默了片刻,依潔晃了晃酒杯裡剩餘的啤酒。那金黃色的棉柔液體在晶瑩的水晶杯裡擺動著最妖媚的身子。只可惜,它再怎麼好看,也最終逃不出被喝進肚子的命運。
「坦白講,我是個生意人。這麼多年了,習慣了用生意人的頭腦去思考各種問題。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不是你錢依潔,換成另外一個,不用說是兩千萬,就是兩百萬我都會懷疑一下這錢的來歷。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就是我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的原因,再沒有其他。你難道還不相信我這個老同學嗎?」安博用一句反問將這個原本是丟給自己的問題又丟給了依潔。依潔說穿了他的心思,可只要他不親口承認,這便永遠不是事實。承認這個事實對他沒有好處,只有想像不到的惡果。所以,唯一的做法便是死不承認,而且還要為自己這種死不承認找上各種天花爛墜的好聽的理由來襯托出自己真誠。
「我當然相信你,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和你說這些。好吧,既然這件事情上你真的幫不上我,那我也就不好再強人所難。來,咱不說這些了,這大晚上的,別讓這些事情掃了咱的興致。」
「對,不說這些了。只要你還相信我這個老同學,我就知足了。來,我敬你一杯酒。你好不容易開次口,我卻幫不了你,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全當哥哥我給你賠個不是了。」說罷,安博倒滿面前的酒杯,二話沒再說,一飲到底,一滴不剩。
倘若這一杯酒便能解決的了事情的話,那哪裡還會每天發生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呢。依潔沒能在安博那裡尋找到自己想要的幫助,這心裡大是不快。回家的一路上,這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可這腦子卻比平日裡還要清醒許多。這算是在自己本打好的如意算盤上遇到了大坎了。如果真就因為這樣,毀了這鄭老色鬼想出的好計策,那接下來,便只有自己等死的份了。不行,絕對不行。抱著這樣一定要達成目的的信念,依潔這小腦袋開始飛速的運轉著。轉啊轉,轉的自己頭疼的厲害。
忽的,一陣冷風從車窗吹進來,吹在依潔那白皙嬌嫩的臉上。頓時,像是被點醒了一般,腦袋裡冒出了新的主意。既然你顧不上這十幾年來的老同學情誼,那就休要怪我無義了。對於這安博的婉轉拒絕,依潔看的出來他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只也是礙著情面不好拆穿罷了。本想著再怎麼說,這十幾年交情,即便是讓他知道了自己要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的,他總也會賣個人情面子給自己,不好直接就駁了自己,哪成想,還是自己想的太過於天真了。這多少讓依潔這心裡有種說不上的失落之感。現如今,她只能用盡這手裡的最後一個棋子來賭這整盤棋局的輸贏了。雖說,這些下三濫的小人手段,算不得上什麼君子所為,可這又有何妨?為了達到目的,本姑娘的身子都豁出去了,又還顧得了什麼狗屁君子的稱謂嗎?依潔在心裡默默的,狠狠的,甚至是帶有些強迫的對自己說著這些能夠讓自己快速安撫自己那顆有些動搖了的心。很快,便感覺到心跳回穩,身子立馬也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