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三章 —決定 文 / 小小二胖

    歸家的頭一夜，所有人都是在輾轉反側中入眠。第二天一大早，我本打算早點起來去為全家準備一頓早餐，可是剛一開房門，便聽到了廚房裡傳來陣陣米粥的香氣。「媽，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我來做吧。」見老媽正在廚房忙碌著，我忙上前幫忙起來。「別在這和我逞強了，你不也起的這麼早。你爸和我啊，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得著，你也是吧。你看你，這眼圈黑的。」老媽見我進了廚房，只那麼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語重心長的邊打著雞蛋邊說了起來。「媽，這次，我知道讓你們擔心了。我選擇的路，再怎麼困難，我都會走下去的，我不後悔。但我也不希望你們這麼打歲數了還為我來擔心。昨天，老爸那一犯病，我真的被嚇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真因為我而把你們氣出個好歹來，那我這輩子都會於心不安。我知道我太自私了，沒有顧忌到你們的感受。媽，對不起。」我背對著老媽，不敢看著她那已然已經長滿皺紋的雙眼。邊用勺子攪動著鍋裡的粥邊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這一刻的心情，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哎。妮妮呀，你知道媽這人這輩子都是這樣脾氣急，刀子嘴豆腐心的，都這歲數了，改是改不了了。也就是你爸，脾氣好，能這樣適應，包容了我這一輩子。媽這輩子有你爸這麼個伴兒，有你們這兩個閨女也值了。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你和你姐姐倆人能過的好了。你呀你，從小就不是那樣讓人省心的小調皮鬼。媽知道，你一直都記恨著當初生下你是因為想要個男孩子。可這還不都是被你姥姥爺爺奶奶那輩子的人害得非要有什麼男孩子傳宗接代的思想給弄的。要說寵啊，你可真是比你姐姐受寵多了。有些事情啊，你現在很難再去判斷對與錯。日子過的好不好啊，只有自己最知道。你知道嗎？現在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我生了兩個懂事又有出息的女兒，比有個兒子還要高興，真的。」老媽這一番話說的是那樣的發自內心，可是卻又像是在聊天一般的說的那樣的平靜，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表情和動作，手上的活計也沒有放下。話說完了，蒸雞蛋也已經上了鍋了。而我這個聽眾卻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淚水開始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我悄悄的用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痕，生怕被老媽看到我這個樣子。「媽，你放心，你女兒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一定會過的很好的，比從前還好。還有，我這閨女跟我姓，姓王，叫王甄嬉。我既然沒想讓孩子的爸爸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我便讓這個孩子隨我姓了。你和我爸不一直都為咱老王家沒有後心裡不痛快嗎？就讓這個孩子為王家續上香火吧。」「你看你這說的是啥話。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什麼續香火的話，現在可不是從前了，不講究那些了。這孩子，昨天你爸爸抱了那麼一會兒，那是喜歡的不得了。也好，大人的事情總歸不能讓孩子也跟著受了罪。再說我們兩個人都老了，有個孩子作伴也挺好。只是，媽問你一句，這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們去西安的時候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嗯，孩子的爸爸就是他。媽，我說過了，我不會去為了孩子的事情找他我就一定不會去。這個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養大。將來如讓她孝敬您二老。」「媽知道，媽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想，她爸爸是那個人的話也不錯，就憑你們兩人這長相模樣，這孩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準沒錯。這姑娘家的長的漂亮到哪都有優勢。」「哎呀，媽，你想的到夠遠的。」老媽這一席話瞬間將原本有些沉重的氛圍打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視而笑著，母女間因為孩子而帶來的不愉快也就這樣釋然了，甚至是我這幾十年來因為我不是男孩子而落下的心病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化解了大半。我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和無限的親情。這是我期待已久終於才找到的感覺。「不過，妮妮，這話歸話，事歸事。你這以後咋打算的能跟媽說說不？」「媽，我想在咱家這邊找個工作，好好的安頓下來，一來呢，可以多在你們身邊陪陪你們，而來呢，我也想著我一個人帶著這孩子再去工作不方便，還得讓你們幫襯著不是。」「你個小丫頭，你想的這些呀，昨天晚上你爸回屋都和我說了，別看你爸這人平時啥都不說，這心裡呀比誰都惦記著你們。我還怕你想說把孩子放在我們這裡養著，自己又要去別的大地方闖蕩呢。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說實在的，這人嘛，無非就是過日子，踏踏實實的在自己的地盤上過自己的小日子多好。想當初，我就不喜歡讓你跑到那幾千里之外的地方去上學，工作。你不比你姐，你姐那雖說是在北京，可座上車也就2個小時就到了，多近啊。」「這人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些想要出去闖蕩一番的心啊。闖蕩夠了，也該是回家的時候了。要不，你閨女怎麼叫長大了呢。」「要我說，要實在不行，就叫你姐幫你一把，你們姐妹倆在一起媽就更放心了。」「媽，千萬先別和我姐說什麼。我這事情我都還沒和我姐說呢。我先自己找找工作看，實在不行，再去找她也不遲不是。」「行吧，都聽你的。我也相信我閨女的本事。好了，快去叫你爸，咱吃飯了」「好勒。」說罷，我便往廚房外走去，哪成想正好撞到了老爸的大將軍肚上。「不用你們叫了，我早就聞到香味兒了，口水都流了一地了。」「老爸，你該減肥了，你看你那大肚子，差點沒把我彈個大跟頭了」「行，我也跟你們年輕人學一下，吃了這頓再減肥。」老爸的幽默總是最能調節這個家庭的氣氛。我們一家三口大人加上這個新成員小不點，一同在飯桌上，其樂融融，叫人好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