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的大學時代 第二十七章 —校慶(下) 文 / 小小二胖
晚上七點,校慶演出將準時在學校的廣場舉行,所有的的前期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只待時間的到來。臨時組建的演出後台,所有參與演出工作的人們都在緊張的忙碌著,隨時準備待命。看這架勢,完全沒有要輸掉任何一場專業演出的樣子,當然,如果你想借這個機會看到那些大牌明星的話,只能等開始前幾十分鐘甚至是幾分鐘的時候才會有機會見到。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空中飛人,露面的時間是以分鐘來計算的,每一分鐘都是相當的值錢。和那些苦苦等候在化妝室門外癡情的學弟學妹們相比,我似乎少了許多的熱情,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如果不是陳辰打電話,我寧肯在這個全校大狂歡不用上課的特殊日子裡在宿舍睡覺聽音樂。
「你叫我來幹什麼?」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你肯不肯。」我拿著通行證穿過厚實的人牆在他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匆匆穿過,戰戰兢兢的出現在化妝室的時候,陳辰正在那裡玩著手機遊戲,一幅輕鬆自在的樣子,似乎對晚上的主持已經胸有成竹。見我走了進來,他忙放下了手機。
「你到是挺悠閒的在這裡,外面可是都熱鬧極了,不會又是有什麼禮物要我送吧?」
「不會,今天這是正經事。我想讓你替我帶著我舅和舅媽逛一下咱學校,順便給他們介紹一下。剛我舅打電話來說叫我去的,我這馬上就要化妝綵排了,去不了,所以就只能找你了。」他一嘟嘴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簡直就要把我萌死了。
「據我所知,你舅舅這次可是學校請的貴賓之一啊,學校一定會有安排專人領路參觀的吧,哪還用得著我呢。」我故意想找借口推辭掉,因為我實在是不想面對那樣尷尬的場面。
「實話跟你說吧,咱學校不是要蓋心教學樓嗎?我舅舅是想借這次機會來考察一番的。他不想聽領導的那些客套話只行有個對學校比較瞭解的熟人帶著四處走走看看。你就幫我這個忙吧,回頭校慶完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正說著,便陸續有人提著大箱小箱的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嚷嚷起來。
「大家趕緊準備化妝了啊,與綵排無關的人員現在可以出去了。不要影響大家工作。」看樣子他們這是馬上就要開工了,我四周看了一圈,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是無關人員,頓覺有些尷尬。
「好吧,我這就去,他在哪?」我只想趕快的離開這裡,不想在和陳辰在這裡沒完的說下去便勉強的答應了。
「在國關院一樓的貴賓室。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開工了。」我本想問一下冠以項鏈的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本不該屬於我的生日禮物婷婷一定是知道的。只是話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們便忙了起來,只能再找機會了。
我在貴賓室外駐足了幾分鐘,深呼了一口氣才敲響了房門。
「請進」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推開房門,依潔和盧成庭都在。
「盧總,盧太太,我們又見面了。是陳辰讓我替他帶你們來參觀學校的。」我大方禮貌的說明了來意,並刻意的保持了應有的距離。
「是你呀,我們上次在麗江就見過面了,快請坐。依潔見我進來,忙拿出女主人的姿態熱情的招呼我坐下。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她今天比上一次見還要高貴漂亮。一條修身低胸連身裙將她的完美曲線展露無疑,讓我這個沒有生過孩子,小她好多歲的女人都自歎不如。」你看這陳辰,我們本來是叫他來陪我們的,他卻又推給了你,那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這是我的榮幸。他是今天晚會的主持人,這會,正忙著做準備呢。我和他也是好朋友,幫個忙也沒什麼。」
「不麻煩就好,那我們這就去吧。我來的時候見這裡風景這麼好早就想逛一下了。剛進校門的時候就看見你了,原來你是學校的優秀學生代表啊,那學習一定不錯了。」
「還好吧。」依潔親密的挽著我的手聊著。而我卻有些心不在焉。從我進房門到我們要出房門盧成庭都是一語未發,只在哪裡低頭喝著茶。
「老公,你還喝什麼茶啊,人家人都到了,你怎麼還不動呢。」
「哦,你們先去,我,我隨後。」
「那你快點啊。」說罷,我和依潔便走了出去。我用眼角的餘光隱約看到了他的不平靜。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我在故作鎮定罷了。
從圖書館到教學樓,從食堂到山腳下外教住的小洋樓,從學生宿舍再到新落成的現代化操場,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像個導遊一樣帶著他們逛完了所有的地方。整個過程,依潔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盧成庭的異樣。我沒有答應他們一同吃晚飯的邀請,只一個人回了宿舍,爬上床,聽著音樂,晚飯也沒有胃口吃。這難熬的三個小時,讓我痛苦萬分。是嫉妒,嫉妒自己心愛的人被別的女人親密的叫著老公,是掙扎,掙扎著不要讓自己的心裡不再有他的位置,更是無奈,無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直到薇薇叫我去集合,我才又勉強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期待已久的晚會準時開始了。整場晚會氣勢恢宏,燈光絢爛,震天的音樂聲和掌聲叫醒了這原本寂寞的黑夜。而我,卻從頭到尾都無心多看一眼。再加上人是在是太多,氣氛又實在是太過熱烈,我甚至是連台上在演什麼,誰在演都搞不太清楚。只是能時不時的聽見陳辰和另外一甜美女生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耳朵四周圍繞著。
這一整夜的狂歡是漫長的也是短暫的,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之時,校園裡又回復了往日的寧靜。我們依舊是爬起來上課,宿舍,食堂,教室過著三點一線無聊但熟悉的生活。好像,昨天,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只在廣播裡還能聽見校慶的一些新聞,但也很少有人再拿來討論什麼。
自打昨天開始,我便是象丟了魂兒一般,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