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的大學時代 第五章 —這樣純美的一夜 文 / 小小二胖

    房卡剛剛劃開房門的一瞬間，他的電話響了。像是提前商定好了時間一般，在時間上如此的吻合。從他看我的眼神和走到走廊的盡頭去接電話的動作，不用猜，也知道這電話一定是她老婆或是家人打來的。我沒想那麼多，只進了房間，自顧自的去浴室洗澡，不管他的存在與否。換好睡衣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椅子上喝著咖啡，電視裡正播著一個最近很火德選秀節目。評委們相互逗趣調侃的樣子讓他笑的有些合不攏嘴了。我絲毫覺察不出他是否緊張和不安。

    「剛才是你老婆催你回家的電話吧？」直到我走到他身邊開口說話，他才注意到我的出現。

    「只是我老婆問候的電話，沒有催我回去，我經常不回家，她大概也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裡有著些許平淡和無奈。我隱約感覺到了他們夫妻關係並不是很好。

    「要不你回去吧，我今天給不了你你想要的。讓你這麼干陪著我，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我靠在了床上，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柔軟床墊裡，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只想盡快的睡去。思想立馬放鬆了下來，說話也更為隨意更像是和認識了許久很是彼此瞭解的人說話一般。

    「你覺得我現在想要的一定是和你做那種事情嗎？」

    「那你想要什麼呢？不管要什麼，我想我現在都給不了你，不是嗎？」

    「你現在想要什麼，就是我現在會要的什麼，你明白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逼你和我上床的，雖然我承認，現在的你對我很有吸引力，但是我尊重你，更想更多的瞭解你。我不想破壞掉我在你心裡的那麼一點點的好印象。讓我們就這樣聊會天，好不好，你困了的話，就在我的懷裡睡去，我看著你睡。坦白講，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和人好好的聊過天了。」他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坐到我身邊，將我的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胸口說出了這番很是溫馨感人的話，而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點那種感動到想要流淚的感覺。我已經習慣了不自覺的防備著，很難輕易的便放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世故吧。

    「你昨天見到我的時候，我剛剛做完人流手術。你的直覺是對的。」我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他心裡的那個疑惑，似乎我說的不是自己昨天才經歷的事情而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他聽的也很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又或者，是他藏在心裡故意讓我看不出來罷了。

    「你男朋友呢？」

    「我沒有男朋友，不過是一夜情造的孽罷了。你現在是不是對我的印象沒有那麼好了？後悔說喜歡我這樣不自愛的女孩子了吧。」

    「怎麼會呢，我不會那麼想。這不能怪你，人年輕的時候，誰沒有犯過錯誤，辦過糊塗事情呢。我倒是覺得，這樣的痛苦和壓力全都讓你一個人給承擔起了，你很了不起，值得有個號男人去愛護你，讓你不再受到這樣的傷害。」

    「你應該見多了這樣的女人吧？」

    「不蠻你說，這麼多年，見過的還真不少。不過，你和那些人在我眼裡是不一樣的。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你內心深處的那份堅韌和堅強，這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所感受不到的。我真的很想好好的保護著你，讓你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的話。」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根本不瞭解我，我只是一個又自卑又虛榮的女人罷了，我給你機會，那誰又給你老婆機會了呢？做人不能太自私，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不能強求，」我已然開始被睡蟲攻陷了陣地，思維也開始緩慢下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真的是一個好女人，值得任何一個好男人去珍惜。」

    「我困了我要睡了。」

    「你睡吧，我陪著你。」

    直到一覺醒來，我才驚覺，昨天發生的種種並非是在做夢。只是故事裡的男主人公卻消失不見了。偌大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的存在，顯得空蕩蕩的，有些落寞。這不禁讓我浮想聯翩。濃烈的陽光透過淡黃色的紗簾鋪灑在地面，我站在光影中間，懵懂的伸著懶腰，大口的呼吸著陽光的味道。

    拿起電話，已經是上午10點半了，有兩條未讀短信。

    「雅妮，沒經過你允許我留了你電話，希望你不會介意，早上見你睡得很香的樣子，沒捨得叫醒你。我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不能陪著你了。我想我們之間的緣分一定不只是到這裡便結束了的。記得保持一天的好心情，想聯繫我的時候隨時打給我。」

    「酒店餐廳9點就結束了，怕你還沒睡醒，便提前叫送了過來。醒了記得要吃。還有，丁好了明天上午飛北京的機票，你去票務中心拿就好了。酒店的費用我已經付到了明天，你不用擔心，好好的安心在這裡放鬆心情就好了。」我舉著手機，看著短信，傻傻的笑著，一條短信又不失時機的跳了出來。

    「對了，今天天不錯，起床了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逛逛街，桌上那張信用卡沒有密碼，昨天我們從世紀金花過的時候看見的那條裙子我覺得真的是很適合你，你可以去看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你能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這樣我也會一天都有好心情的。我還在忙，不和你多說了。"

    我這才注意到在床頭櫃檯燈邊上的那張帶著龍形圖案的金卡，我拿在手裡，輕飄飄的，腦子裡頓時出現了許多不好的形容詞：小三，保養，外遇。頓時，沒有了各種美好的心情。

    「我相信我們是有緣分的，但是緣分可以有很多種，其實做什麼都能說的知己朋友也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緣分，不是嗎？」我試著回了他的短信，想讓他明白我此刻的真實想法。我承認，我有那麼一點對他動了心，可是他的婚姻和家庭始終是我無法接受和逾越的鴻溝。在誘惑面前保持應有的冷靜是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想法，更尊重你。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的，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我很珍惜你我的這份緣。」

    我很老套的學著電影裡的情節，用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那股鑽心的疼痛讓我瞬時清醒的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人人都在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尤其對於一個人女人來說，不是女人天生不會愛慕虛榮，只是沒有票子來撐腰罷了。雖然我也為該不該花這個錢掙扎著，卻也抵不過我這二十年來始終因為錢焦慮甚至是自卑的心情一下子可以盡情釋放女的心情。這一刻，只在這一刻，這小小的可怕對我來說，可以說是萬能之物。我跑進衛生間，抬頭看著鏡子裡的那個我自己：有點黑，有點胖，鼻子有點大，眼睛也不大，也就嘴巴還算是漂亮。就這樣一個處處對自己不自信的自己又憑什麼能讓男人在你身上花錢呢？我又一次的陷入了非正常邏輯的思維裡。想到最後，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