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雞屎(濟世)之路 第五十四章 蘇家遇鬼 文 / 亦假亦真
「我看師父的臉色,裝出病懨懨的樣子,蘇半城一看,連忙說:「賴賢弟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子侄,只要不嫌我府裡喪氣,住多長時間都行,只是現在是守喪之期,不能好好的招待。」
師父說:「無妨,無妨,我這個徒弟,粗茶淡飯就行,至於住的地方,有棉被凍不到即可,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又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和師父雖然只認識了一天一夜,可是我覺的和師父心神相通,知道師父肯定是看出來了什麼,只不過迫於無奈,這其中必有蹊蹺,我不想師父離開,可是師父有師父的想法,於是我對師父說:「師父您老人家早點回來接我。」
師父說:「為師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要聽你世伯的話,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對著師父說:「師父您放心吧。」
師父說:「你要給我保管好我的東西,睡覺也不能離身,知道了嗎?」
說著話用眼神看看我手裡的那把短劍,我對師父說:「我一定記的師父的話,一刻也不離身。」
師父點了點頭對著蘇半城說:「蘇大哥小徒就拜託了,我還有事,這就得走了。」
說完之後師父和蘇半城告辭,就朝著遠處走去,師父一走我的心裡失落的厲害,這時蘇半城說:「世侄你在這裡就當自己的家,不要受拘束。」
我趕緊說:「謝謝世伯。」
蘇半城說著話,就把我領進了蘇府,到了蘇府我真是開了眼界,只見蘇府大的無法想像,院子裡樓台高閣,雕樑畫柱,古樹參天,曲徑通幽,十分的豪氣,這還是冬天,如果要是春天的話,肯定如同仙境一般。蘇半城看我吃驚的樣子,就對我說:「這座宅子是我先祖來這裡而建的,先祖從南方來北方做布匹生意,這些年來,我們蘇家不斷積累,就建成了這個樣子。」
我都驚呆了,蘇半城在那裡說,我只是點點頭,不作回答,其實我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好,我所待的荒村和這裡根本就沒有法比,一個地上一個天。蘇半城把我領進一間精舍,只見這間精舍氣派極了,窗戶都是那種雕花的窗戶,糊著厚厚的白紙,裡面的傢俱都是紅木傢俱,做工精細,上面刷著亮漆。床很大,上面有厚厚的床圍子,床圍子上也是繡著花朵,床上三鋪三蓋,一看就十分的暖和。這樣的房間,就是我們莊上最大的地主家也望塵莫及。
蘇半城說:「世侄,現在家裡喪事,房間不敢大張鋪設,你不要嫌棄世伯招待不周。」
我趕緊說:「這、這就很好了。」
蘇半城說:「這就好,世侄先歇一歇,我讓下人送來粗茶淡飯,家有喪事,就不陪世侄了。」
說完蘇半城就走了,我自己在屋裡看看這個,摸摸那個,不敢相信,在一夜之間,我的生活,整個的出現了變化,變的我不敢想像,我坐在床上,感覺床真軟和,摸摸被子,被子也暖和,是新棉花做的。
我正在莊上坐著的時候,一個老媽子送來了點心和飯菜,這就是所謂的粗茶淡飯,在我眼裡無比的精緻,老媽子放下飯菜,對我說:「少爺請用飯。」
我趕緊說:「嬸子您老人家不要叫我少爺,叫我的小名二小就行了。」
老媽子趕緊說:「老身可不敢,你是老爺的朋友,也就是少爺,少爺你慢用,一會老身來收拾碗筷。」
說著話老媽子就走了出去,我看見屋子裡就我自己,此時的我早就被飯香饞的不行了,一看到老媽子出去,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拿起碗筷風捲殘雲的吃了個乾乾淨淨,蘇半城家的飯菜真香,我雖然在飯館吃了一頓,可是這一桌子菜又被我吃的乾乾淨淨,這會我的小肚子撐的溜圓,躺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老媽子進來,收拾著碗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看著我說:「少爺,我有點事不知道該不該說?」陣狀鳥技。
我說:「嬸嬸話嚴重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
老媽子說:「公子你看著這個宅子富貴無比,可、可是宅子並不安寧,少爺你晚上要注意一下。」
我說:「注意什麼?」
老媽子說:「晚上你就知道了,少爺你現在就趕緊的睡覺,等晚上千萬不能睡死,等聽到雞叫再睡就沒有事了。」
我趕緊說:「謝謝嬸嬸的提醒。」
老媽子說:「少爺你是好人,這世上好人都有好報。」
說完之後,就讓我上床休息,她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我看老媽子的樣子,知道蘇宅晚上肯定不簡單,我現在必須得先睡一覺,等晚上好有精神一夜不睡。於是我和衣躺在床上,鑽到被窩裡,暖和極了。我有點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天黑,這時窗外傳來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很輕,慢慢的來到窗前,我要飯的這段時間,變得非常的靈性,一聽見腳步聲,想起來老媽子說過蘇家的宅子不乾淨,於是一下子坐起來,朝著窗外望過去,雖然是紙糊的窗戶,可是在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邊,我看到外邊有一個亮光升起,於是手握著短劍,大叫道:「誰,誰在外邊?」
外邊有個聲音回答說:「少爺你醒了?是我。」
我一聽這個聲音熟悉,是老媽子的聲音,於是懸起來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起床穿上鞋,這時老媽子已經打開了門,一邊開門一邊說:「少爺,你的屋子裡沒有燈,我怕你夜裡黑,就把燈燭拿來了。」
我一看只見老媽子用手拿著一個燈籠,燈籠上寫著字,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字,但我知道燈籠上的字是蘇字,因為大家門裡的燈籠,都寫著自己主人的姓,巡夜的時候,可以一眼就看到。老媽子進來之後,把燈台放在桌子上,然後插上了牛油大蠟燭,這樣的蠟燭現在沒有了,不過那個時候正盛行。
老媽子點亮了蠟燭,對我說了聲,「少爺你夜裡睡覺警醒一些。」
說完之後就走了,我看見老媽子走了,於是又到了床上,老媽子說的話,我記在了心裡,在床上不敢睡覺,只是用被子蒙著頭,要說蘇家的床是我這些年睡過最舒服的床,可是心中有事,身子就不住的刺撓,所以我翻來覆去的盼著天亮,因為天亮之後,不但沒有了什麼危險,還有好吃的好喝的。
夜裡寂靜,我翻來覆去的睡了一會,居然瞌睡起來,這時我的耳朵裡,又傳來了腳步聲,我一下子激靈靈的醒了,在床上側耳聽那個腳步聲,腳步聲由遠而近,我聽那個聲音非常的空曠,好像是在空曠的地道裡發出來的,一步一步的,走的不急不慢,有點虛乎飄渺的感覺。我不敢動,只是在被窩裡握緊短劍。那個聲音好像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聲在門口一停住,我心裡不害怕了,也許是老媽子又來了,有錢的人家就是和小門小戶的不一樣。於是我一下子坐起來,朝著門外看去,由於屋裡亮著牛油大蠟燭,所以看不見外邊,於是我就說:「嬸嬸外邊是您老人家嗎?天怪冷的,嬸嬸我這裡不用管,您去休息吧。」
我一連說了好幾遍,可是門外邊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開始懷疑自己聽錯了,遠處傳來了敲鑼的聲音,那個是打更的鑼聲和梆子聲,聽聲音已經是三更天了。那年頭有專門打更的更夫,這個打更是古代漢族民間夜間的一種定時報時的做法,類似於現在巡夜的工作。更夫通常兩人一組,一人手中拿鑼,一人手中拿梆,打更時兩人一搭一檔,邊走邊敲,「篤篤——光光」。打更人一夜要敲五次,每隔一個時辰敲一次,等敲第五次時俗稱五更天,這時雞也叫了,天也快亮了。
打更時常說的話:」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鳴鑼通知,關好門窗,小心火燭。」;「寒潮來臨,關燈關門。」
我聽見打更的聲音,心裡安穩一點了,剛才肯定是我太緊張了,自己聽錯了。這世界上大部分是自己嚇唬自己,於是我就重新躺下,蒙著頭在被窩裡埋怨自己,心說:二小呀二小,你從小沒爹沒娘,可謂是受盡了苦,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可是老天待你不薄,先是遇見救命的爺爺,後來再遇到了鬼婆婆,現在更是走了狗屎運,由一個每天都吃不飽,為飯菜發愁的叫花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比地主羔子睡的還好的少爺,現在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在這裡害怕起來,你怕個鳥?
我正埋怨著自己的時候,忽然又響起了腳步聲,這時腳步聲好像是到了屋裡,我趕緊轉頭朝著門口看,門關的好好的,絲毫都沒有動,這個聲音,怎麼會到了屋裡?我這時心裡真沒有底了,究竟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我有一種感覺,覺得有東西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