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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雞屎(濟世)之路 第十七章 發現小偷 文 / 亦假亦真

    我聽完狗蛋說的故事心情無比沉重,沉默了一會,開口對狗蛋說:「狗蛋這件事你別往心裡去,世間千般事,半點不由人,這世的恩仇,前世的冤家。()俗話說的好,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人為惡,禍雖未至,福已遠離。」

    我在那裡說著話,旁邊傳來打呼嚕的聲音,我朝著狗蛋一看,狗蛋居然睡著了,我用力推了推狗蛋,這小子睡的還挺死,唉、狗蛋的酒量不行,這點酒就醉了,用老話說,這點酒點眼都不夠。狗蛋醉了,兩個人的酒變成了一個人的悶酒,周圍已經寂靜了,偶爾有幾聲鳥叫,我吃著菜自己喝著剩下的酒,酒這個東西,高興的時候,容易醉,愁悶的時候,容易醉,狗蛋講的事情對我的情緒有很大的影響,我滿腦子裡都是那個小女孩的景象,小女孩太可憐了,越想越難受,我為了不讓自己多想,一口口的喝著酒,讓酒精麻痺我的大腦,把這些煩惱的事情都忘了。

    我終於醉了,醉的一塌糊塗,可是我的心卻是清醒的,好像無比的清醒,比沒有喝酒的時候還清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狗蛋扶起弄到用玉米秸搭的小屋裡去,外邊的露水大,會生病的。把狗蛋弄到屋子裡之後,我靠在一堆地瓜秧上,躺著想事情,想我這段時間所做過的事,已經到了深夜,火堆的火已經滅了,我懶的去弄、

    咳咳咳,幾聲咳嗽的聲音傳過來,我心裡對自己說,這個是狗蛋咳嗽,然後繼續閉著眼睛睡覺,咳咳咳的咳嗽聲又想起來,我發覺這個咳嗽聲不對勁,不是在小屋裡傳出來的,是地瓜地裡傳出來的。(

    我當時想也許狗蛋去撒尿了,自己這時的酒勁上來了,不想睜眼去看,再說了一個男人有啥好看的,於是我繼續閉著眼睛睡覺,我正睡著這時就聽見小屋裡的狗蛋說:「哥,來、喝了這杯酒再說。」

    這時在地裡的咳嗽聲又響起來,那邊咳嗽,這邊狗蛋說話,狗蛋不可能有分身術,肯定是偷地瓜的人來了,想到這裡我就爬起來,摸起身旁的獵叉,揉著眼睛,就朝著小屋走去,到了小屋裡,我就喊:「狗蛋,狗蛋,你快點起來,偷地瓜的賊來了,快點起來,我們去對付偷地瓜的賊。()」

    可是我怎麼喊,狗蛋都睡的死死的,這個小子喝醉了,誰也叫不起來,這時的地裡傳來好幾種咳嗽聲,看樣子不是一個人,於是我顧不得喊狗蛋,拿起手裡的獵叉就走了出去,有雨林的這趟經歷,我的膽子大了起來,自己對付兩三個毛賊,根本不害怕,何況我的手裡還有獵叉,再說了賊人膽虛。

    我拿著獵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剛站起來,我忽然想起我這是捉賊,站起來賊不就發現我了嗎?想到這裡我趕緊蹲下身子,躲在一摺地瓜殃後面,仔細的看著地裡,地瓜地和別的地不一樣,它不是平的,而是一道道的地瓜溝,這樣不但利於排水,還能讓地瓜結的很大。

    沒有敢打手電,圍著地瓜地看了一圈,隱隱約約的發現遠處有幾個白影子,伏在地瓜地裡,一動一動的,白影子、鬼,我想到了這兩個詞,腦子裡嗡的一下子,對白影子的恐懼,是我們的潛意識在作怪,因為在電視中或者電影裡,百分之九十的鬼是白影子,這個晚上忽然出現的白影子是鬼,在我們的腦海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這時幾個白影子,搖搖晃晃的朝地外邊走去,我一看白影子朝外走去,顧不得是人是鬼了,站起來大喊一聲,「狗日的,三更半夜的,跑到地裡幹什麼?」

    我聲音很大,一個是給自己壯膽,一個是嚇唬一下那幾個白影子,我這一喊,真起了作用,幾個白影子,一聽我的聲音,趕緊朝著地外跑,我一看幾個白影子要跑,我趕緊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獵叉追了上去,那幾個白影子一看見我追上去撒腿就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隱蔽了,我用手電燈照著在後面猛追,很快就近了,這一近我看清楚了幾個白影子的背影,這些白影子個子很矮,腿很短,腰背著,跑起來非常的滑稽,兩個大的,三個小的。即使那兩個大的,也就是半大的孩子。

    我一看是幾個小孩偷的地瓜,當時就火了,小孩子不學好,淨學不著調的事,我一看心裡生氣,腳下的步子就快了起來,快追上他們了,我大喊一聲:「你們幾個熊孩子給我站住,再跑被我抓住,老子把你們的狗腿打斷。」

    這些都是我爹小時候嚇唬我的,那個時候,我一點都不信,至今狗腿好好的,大人也就是嚇唬嚇唬我們,現在我也是大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嚇唬小孩了,其實我沒有打斷他們狗腿的打算,不過教訓一頓,然後送給他們家的大人管教是真的。

    我這一咋呼,還真管用,這幾個人當時都停住了,我罵罵咧咧的說:「你們這些小黃黃,就是不學好,我嬸子種點地瓜容易嗎?你們幾個小東西就知道上這裡偷。」

    這時我這一跑感到酒勁上湧,搖搖晃晃的朝著幾個白衣人走去,離白衣人越近,發現這些人越不像人,一個個的胳膊和腿非常的短,身子也短,胖的溜圓,脖子和肚子直接連在一起,好像沒有脖子。我看到這裡感到有點奇怪,又走了幾步,一下子站住了,手裡拿著獵叉,對著幾個穿白衣服的人說:「你們幾個小黃黃給我轉過頭來,讓我看看你們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是東西。」

    我說完這話,幾個人當時把頭轉過來,我朝著他們一看,當時大腦又嗡的一下子,酒勁全上來了,不知道這幾個是誰家的倒霉孩子,長的也太難看了,一個個都縮著腦袋,尖嘴猴腮老鼠眼,吊死鬼眉毛。特別是那兩個大的,長的更是難看,一個長著兩撇小狗油鬍子,上面竟然有褶子,頭和身子連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脖子,身子跟一個球似的,樣子非常的滑稽,短胳膊短腿。而另一個也是一臉褶子,長的和那個差不多,只不過沒有鬍子,那幾個小的也是一樣,穿的衣服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塊布,直接挖了幾個窟窿套在身上。

    這些倒霉孩子一個個長的也太挫了,他們手裡都抱著一抱地瓜,這些地瓜有根籐連著,可以一次抱很多,此時我已經忘記了害怕,沒有去想他們為什麼會長成這個樣子,只是想著他們偷地瓜了,我朝著他們大聲的說:「你們這幾個東西,為什麼偷我嬸子的地瓜?你們家的大人哪去了?」

    我大聲的問,這幾個倒霉孩子卻一句話都不說,我直接生氣了,對小孩有時候就得恐嚇,於是我拿著獵叉,朝著這幾個小孩晃了晃說:「你們這幾個小東西看見了嗎?如果你們不說話,惹煩了老子,老子把你們的狗腿打斷,幾個倒霉孩子,從小就不學好。」

    我這一揮動獵叉,幾個人嚇的吱吱的叫了兩聲,沒錯,確實是吱吱的叫,我喝了酒,思維有點不正常了,按說他們和人長的根本不一樣,現在還發出野獸的叫聲,本來我應該想到這些可能不是人,可是當時喝了酒,昏了頭,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還想著幾個小孩怕事,故意裝的。我火了舉著獵叉說:「你們還給我裝是不是?我讓你們裝。」

    說著話我就走上去,想抓住一個,剛往前走了一步,五個小孩撒腿就跑,跑的速度飛快,我一看他們又跑,當時腦袋一根筋的做出決定,這幾個小兔崽子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們。於是我撒腿就追,這幾個是往南跑的,南面的我們這裡叫湖地,北面的叫山地、湖地裡地勢平坦,種的是細糧,能收兩季。北面的從狗蛋家往後,大部分是山地,只能收一季。種的都是花生或者地瓜。

    秋天有些地已經耕完了,不用擔心地上有什麼東西絆著,所以前面的幾個倒霉孩子使勁的跑,我就在後面使勁的追,經過了雨林和崑崙山的洗禮,我的耐力比以前增加了許多,他們跑的快,我就追的快,被幾個小黃黃耍了,我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我追著追著有點心裡沒有底了,幾個小倒霉孩子,長的短胳膊短腿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跑的飛快,我一直追到我們莊的另一個官地,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電忽然閃了,我前面的這個官地可不簡單,它不像亂墳營,這個官地裡是古時候一個大氏族的官地,早些年我們這裡有平墳運動,很多在平地裡的墳子都平了,可是沒有誰敢平這裡的墳子,因為這裡的墳子早些年不簡單,是一個非常邪乎的地方,大家口口相傳很多關於這裡的傳說,對這個官地裡的九女墳特別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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