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雞屎(濟世)之路 第五章 心寒 文 / 亦假亦真
我站在那裡,風呼呼的吹著,感覺自己血液都凝固了,但我不敢動,不敢找避風的地方,手裡緊緊的握著撬棍,時刻準備著和狼群決戰。這時的狼群慢慢的都聚在了一起,白毛狼王和我對視著,忽然白毛狼王仰天長嘯,其他的狼也跟著嚎叫起來,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
我心裡明白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來了,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些人,這些人都在那裡瑟瑟發抖,我對著那些人說:「最後的時刻來了,這群狼很快就會進來了,你們做沒做過壞事?做壞事的,等被狼咬死了,你們到那邊也不會好過,三途河、鬼門關、黃泉路」
我還沒有說完,這些人當中有些人就哭了起來,我冷笑了一下,心想這個時候了,哭有什麼用,反正就是一個死,有什麼可怕的,想想老馬,我感到對不起他,想到這裡我就從車頭上跳下去,大聲的喊著:「老馬,我對不起你,現在兄弟來陪你了。」
我的聲音很大,把狼一下子都鎮住了,這些狼都看著雪地裡的我,我手裡拿著撬棍,剛要朝前走,忽然看見雪地裡有一樣圓滾滾的東西,仔細一看是老馬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由於雪光的原因,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老馬在對著我笑,看著老馬詭異的笑容,我的心裡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感覺自己要瘋了,於是我對這群狼說:「你們都上來呀,上來把我吃了。」
我在那裡喊著,狼群在騷動,忽然遠處傳來槍聲,先是一聲槍響,接著就是成片的槍聲,狼群聽見槍聲一下子就亂套了,白毛狼王朝著狼群叫了幾聲,狼群才安靜下來,然後這些狼跟著狼王朝著山裡走去,有人來救我們了,可是此時的我始終高興不起來,眼前總是老馬被狼撕扯的慘景,和老馬那詭異的笑容,整個的人變的呆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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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精神上受到某事物的刺激後,整人陷入一種自閉的狀態,讓大腦逃避現實。對外界產生一種排斥的心理。
我當時就是那樣,對周圍什麼都漠不關心,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保護站,也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我那段時間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腦海裡全部是那血淋淋的場面。除了這個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就在我混混僵僵的時候,忽然眼裡出現了一道光,這道光一直朝著我眼睛裡鑽,照的我的眼睛難受,我趕緊想用手擋住那刺眼的光線,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有點不自由,兩隻手中間有什麼連著,仔細的一看,手上有像手銬一樣的東西,我心裡就是一愣。
這時有人問:「你叫什麼名字?年齡?籍貫?」
我的腦子現在是一團亂麻,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一想我的腦袋就疼,於是我使勁的搖頭,然後朝著上面看去,只見我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戴著手銬,我的不遠處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筆和本子,那裡坐著兩個警察,警察看我不回答,就說:「你也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坦白是指如實回答我們的提問,你對自己的違法行為,如果主動坦白就會獲得從寬處理:抗拒則是指不如實回答訊問,如果抗拒不交代,將被從嚴懲處。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還有你身上的兩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你要老老實實的交代。」
我看著警察審問我,忽然之間內心很牴觸,不想跟他們說一句話,於是就在那裡發呆,無論他們怎麼審問我,我都拒絕回答,他們先是審問,後來就是咆哮,不過我覺的他們咆哮比狼群的咆哮相比,沒有絲毫的震撼力,我面對著狼群都死心了,還怕他們做什麼,最後他們沒有辦法,就把我帶下去,在一張拘留證上讓我簽字,我當時對他們的話沒有反應,他們就把我的手按在印泥裡,按上了手印。
接著我被塞進汽車,帶進了一個大鐵門裡,然後又是按手印,我的那些東西都給我登記上,帶著我來的警察和登記的警察小聲的說著事,我聽不清楚,也不想去聽。完事之後就有人帶著我朝裡走,裡面有編著號的房子,我被帶進了一間房子裡,打開房門,一股難聞的氣味飄過來,帶著來的警察對著房子裡的那些人說:「我對你們說,這個人精神受到了刺激,打狼受到了刺激,你們千萬別欺負他,知道了嗎?」
裡面當時就有人喊:「教官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欺負他的。」
我感到身子被推了一下,進入了那間房子,然後身後的鐵門光當一下子就關上了,鐵門關上之後,我不想和這些人說話,就找了一個角落蹲在那裡。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這個男人非常的壯,得有一米八的大高個,臉上有兩道傷疤,是斜著下來的,顯得有些猙獰。
那個男的走到我的跟前說道:「小子,你是哪條道上混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個人當時火了,說道:「看樣子你小子是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我今天就要給你說說這裡面的規矩。」
說完了話,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抓著舉起來,我眼睛死死的看著那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這時旁邊有個人說話了,那個人的聲音很粗,他對著抓我的那個人說:「老二你別跟新來的一般見識,你沒聽見說嗎?他的大腦是受了刺激的。」
那個老二說:「大哥,我瞅這小子是裝的,唉大哥,我看出來了,這個小子就是那天用槍打我們車的小子,要不是這個小子,把我們的車子打壞,我們就不會被抓到這裡了。」
老二一說完這話,登時幾個人就起來了,他們一下子圍住我,其中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說:「真是老天有眼呀,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和我們關在一起,弟兄們給我打,往死裡打。」
那個人剛說完,拳頭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我的身上,疼的厲害,這些人打人很講究,沒有往我的臉上打一下,也許怕人看見傷吧。這時有人用棉被放在我的肚子上,然後用拳打肚子,一拳打在肚子上,我的肚子就會痙攣著疼,身子會不由自主的趴下,背部就會有雨點般的拳頭打上。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這些人不但沒有收斂,而且打的更加狠毒了,漸漸的我的眼前出現了幻覺,這些人變成了狼人,他們長著一個狼的腦袋,在那裡互相撕扯著我的身體,我此時也感覺自己變成了狼人,狼人是不會退縮的,我開始了反擊,朝著我跟前一個最矮的撲過去,然後就只用手,用牙咬,不顧一切的撕咬,那個狼人發出慘烈的哀嚎聲,我這時感到背後受到重擊,當時一躍而起,朝打我的人咬過去,不顧一切的咬,他們好像都驚呆了,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都嚇的跑的遠遠的躲著。被我抓住撕咬的那個人,也跑到遠處躲著。
我已經紅眼了,朝著他們發出狼嚎聲,這個聲音就在心裡,朝著他們吼出來就行了,嚎完之後,我就朝著他們衝過去,他們嚇的圍著屋子跑,我在後面一邊學著狼叫,一邊追著他們,這時門外邊傳來敲打門的聲音,我不管那些,還是追著那些人狂奔,最後整個的裡面警鈴大作,一下子來了很多人,門打開之後,有人拿著電警棍朝著我身上電了一下,我感到一股強大的電流,傳遍我的身子,身子登時痙攣起來,然後就是渾身沒勁。
這時上來好幾個人把我按住,有人問那些人怎麼回事,那些七嘴八舌的說我好像被狼精附了身,就聽問的那個人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打人了?我對你們說過這個人受了刺激。」
說完之後就讓人把我帶走,一邊走一邊說:「小伙子,不是我們想關你,誰叫你打的人上面有人?人家指明要你受罪。」
可能是受刺激的原因,我的心智一時清醒,一時糊塗,他們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想辯解,隨他們怎麼辦。最後他們給我戴上手銬,然後把我單獨的關進一個小黑屋,整個的屋子就我一個人,非常的靜,我坐在那裡靜下心,開始想我的經歷,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靜下來了,事情慢慢的清晰起來,我想起我確實打過一個男的,那個男的太自私,我忍無可忍才出手的,難道是那個男的把我給告了?如果不是我和老馬,這個混蛋早就被狼吃了,沒想到他會恩將仇報,把我給告了。
人呀,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自私,我這時感到很委屈,真的委屈,我不求什麼回報,只求一個公道,可是這個公道難求,如今的我身陷囹圄,不知結果會是什麼樣?不想了,在這裡正好可以靜一靜,於是我找了一個地方,在上面一躺,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