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零九章 陰兵 文 / 亦假亦真
這時外面人聲嘈雜,好像來了很多人,陵墓裡的長明燈沒有熄滅,只是忽明忽暗顯得十分詭異,憑著我的經驗判斷,每次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出事,果不其然,我眼裡的空間竟然恍惚起來,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們進來的大門已經大開,從門外進來很多人,這些人都穿著盔甲,拿著刀槍,竟然和我們在進山谷時見到的那些人一樣,我心想難道是永歷皇帝回來了?這就是常說的陰魂不散,這裡雖然是永歷皇帝的衣冠塚,可是他卻是十分眷戀這個地方。
一隊隊的人馬過去,從入口進來,再從那個我們炸開的第二道門進去,一會的功夫才走完,就在最後一個陰兵走進來之後,就聽見他說:「大門封閉,永不再開。」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絕不是好事,這時大門關上了,接著轟隆隆的響,像是地震一樣,我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我醒來之後,那個轟隆隆的聲音還在繼續,這時老二和老三大聲的喊,「滑坡了,我們的退路被堵死了,大家快起來,快起來。」
我才知道剛才又是做夢,有時這個世界真分不清真假,就像這個夢,也是做的真真假假。夢可以是假的,但是眼前的這個情況卻是真的,本來封土堆就很高,加上地勢又陡峭,這一暴風驟雨,直接造成滑坡,也就是說退路被堵死了,我們在這裡出不去了。
這時大家都醒了,醒來才知道入口被封死了,這下子出不去了,小八一看出不去了,在那裡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七哥我們的退路被封死了,看樣子兄弟就快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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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行雲大聲的說:「老八你這個混蛋怎麼說話哪?這麼大的一個帝陵,我們怎麼都能出去,就是現在我們想出去,挖一個盜洞就能出去,離著財寶這麼近了,誰再說喪氣話,我斃了他。」
小八嚇的當時閉上了嘴,龍行雲接著穩定軍心說:「這個只是塌方而已,我們可以輕鬆的出去,大家繼續睡覺,休息好了我們就可以去拿我們的寶藏了。」
說完就在那裡繼續睡覺,我們也躺下,入口一堵死,這裡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了,沒有了一點動靜,外面的狂風暴雨,一絲聲音都聽不到了,整個的地宮裡寂靜的要命,越是寂靜,心裡就越不安穩,我根本就睡不著,大家也都睡不著,索性大家都坐起來,準備進陵墓,現在出口堵死,我們已經沒有了黑天白天的概念,
大家把水壺裡灌滿水,然後吃了點壓縮餅乾,這玩意抗餓,吃上一點點,能保證營養足足的,一天都不餓,只是味道開始時還行,吃多了如同嚼蠟一樣。吃過飯龍行云然給我們檢查自己的手電,對我們說包裡那些長條一樣的東西是螢光棒,是專門探險,和做記號用的,每個人的身上,弄亮一隻,這樣大家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不會走丟。接著龍行雲拿出一根螢光棒,在手裡拿著,然後放在石壁上摔了兩下,當時就發出綠瑩瑩的光芒。
我說:「這玩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大你想的真周到。」
龍形雲說:「這些不是我想到的,當年我們那裡有一個專門盜墓的土夫子,是他讓我們準備這些東西的,看樣子他讓我們準備的東西十分的管用,這些螢光棒在沒有電池的情況下,可以起到照明的作用。」
龍行雲說話的時候,我趕緊的打開背包,我發現在背包的底下最下面的一層暗兜裡,整整齊齊放著一排這樣的螢光棒,龍行雲真是想的遠,老早的就把東西給我們準備好了。我拿出一根螢光棒,在牆上使勁的摔了摔,一下子螢光棒亮了,拿在手裡發出柔和的光芒。我們把螢光棒放在身上,然後把那些不必要的東西拿出來,像睡袋這一類的沒有必要帶在身上,我們是輕裝進陵墓。這時龍行雲說:「進山洞拿著手電不方便,這個手電可以把燈頭卸下來,然後戴在頭上,把手電筒放在上衣口袋裡就可以了。」
我聽龍行雲這麼一說,趕緊的把燈頭卸下來,裡面果真有一個帶子,和一根很長的細線,我把燈頭戴在了頭上,然後手電筒放在上衣口袋裡,這樣一來,果真方便多了,至少可以空出兩隻手來,這使我想起了礦工頭上戴的頭燈。龍行雲看樣子早就想好了進陵墓的細節,把所有要準備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這個龍行雲可不簡單。
收拾好之後,我們準備進這個塵封已久的皇陵,當我們走到被炸開的石門面前,一下子驚呆了,這個石門,我記得當時炸開了一個大洞,可是現在竟然完全打開了,我心裡一驚,心想難道我做的那個夢是真的?看著黑洞洞的裡面,彷彿有魔鬼隨時可能出現,這時龍行雲帶頭往前走,我們跟在後面,那兩隻爆頭的烏龜,依然忠實的守護在門的兩旁。
我們走進去,用頭上燈照著裡面,可惜這個地宮,竟然超出了我們的燈光照射範圍,雖然我們的燈光在這樣一個暗夜裡,照明大打折扣,但是至少也得照七八十米遠,可是我們光亮之外,依然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其實人對黑暗從來都是充滿畏懼的,因為黑暗可以隱藏很多可怕的東西。這時我看見我們的燈光照射處,竟然升騰起來濃濃的霧氣,這個霧氣和我們在褐色山谷中遇到的霧氣差不多,燈光所照之處,濃濃的,好像很厚的樣子,霧氣越積越多,這時從霧氣裡發出來喊殺的聲音,霧氣裡好像隱藏著許多人,他們隨著霧氣朝我們奔過來。
平白無故的起了濃霧,忽然又多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關鍵是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卻能感覺到許多人朝我們撲過來,龍行雲大叫著不好,然後就朝著霧氣裡開槍,其他人也開了槍,可是子彈打進霧氣裡,如同小石子落在水裡,子彈撕裂的縫隙很快就被霧氣補上,霧氣依然不緊不慢的朝著我們推進,從霧氣裡傳來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
我和沉沙,師弟楊雁清在一起,我們三個人沒有槍,於是趕緊把工兵鍬拿在手裡,隨時準備和霧氣裡的人戰鬥。這時龍行雲他們依然在開著槍,當打完一輪槍的時候,那團霧氣已經很近了,他們忙著裝子彈,霧氣趁著他們裝子彈的空就把他們包裹在裡面了。
霧氣把這些人包裹在裡面之後,我就聽見他們發出恐怖的尖叫聲,然後就看見他們在霧氣裡跑出來,沒命的朝外邊跑,就在我們想跑的時候,霧氣一下子把我們籠罩進來了,感到霧氣裡,出奇的冷,這種冷不是冬天裡的冷,因為我們山東冬天有時候很冷,我經歷過。而這種冷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冷是那種痛徹骨髓的冷,冷的讓人渾身打顫。
我們置身於霧氣裡,周圍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這時我看見一隊隊的人,穿著盔甲,各拿著刀槍,朝著我們走過來,喊殺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我和沉沙都受了傷,此時想跑已經跑不了了。這時沉沙狠狠的說:「東哥我們橫豎是個死,我們和這些人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人到了那個時候,就什麼都不想了,什麼家庭親人,根本都來不及想,一般男人遇到極度危險的事,有兩種表現,一種是當一個懦夫,跪地求饒,然而這種人最後不會如意,因為生命掌握在了強者的手裡。另一種男人是有血性的男人,一旦血性燃燒起來,就什麼都不顧,勇往直前的衝上去,至於死地而後生,我這些年磨礪出堅韌的性格。
我大喊一聲:「師弟快跑,我和沉沙跟他們拼了。」
說完我就和沉沙一起衝上去,到了跟前,我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於是舉起手裡的工兵鍬,朝著一個人斜肩帶背的劈下去,心想就是一個木頭人,也夠他受的,如果要是活人的話,可以輕鬆的劈掉腦袋。但是事情遠比我想像的順利,這一工兵鍬劈下去,像沒有劈到東西,差點把我晃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個人,可是我的工兵鍬劈上去之後,卻像劈到了空氣。我看看沉沙,沉沙也是一臉疑惑,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
眼前的這群人,一個個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頭上的燈照在他們的臉上,一片死亡的灰白色,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他們嘴裡喊著殺,一直朝前走,好像對我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們到了跟前,也沒有一點兒反應,我現在心裡忽然明白了,這些官兵是這裡的守墓人,或者是那些跟著永歷皇帝來緬甸的冤魂,我剛才的夢不是夢,進來的這些陰兵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