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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如此狼心 文 / 亦假亦真

    「邢大頭被踹在地上,這回才清醒,直接叫著饒命,從爺一下子降到了孫子輩,可是畢竟邢大頭是團長,我們還得尊重,至少表面上的客氣是應該的,所以我們跟邢大頭說了些客氣話。然後在那個村寨裡找東西吃,那群野蠻人也不知跑到了哪裡去了,這些人家裡,只有一些簡單的木薯和掛著的肉乾一類的,想想他們吃人,看著肉乾我們就噁心,不知道這些肉乾是不是人肉。

    我們一直找到了一個大一點的房子,這個房子裡畫著亂七八糟的畫,其中的一幅畫畫著一個人,頭上生著牛角,背生雙翅的怪人,長著一雙牛蹄子,領著一群野獸之類的,跟人作戰。」

    我聽到這裡,心裡大吃一驚,心想這群野蠻人拜的好像是蚩尤,書上說相傳蚩尤面如牛首,背生雙翅,是牛圖騰和鳥圖騰氏族的首領。他有兄弟八十一人,都有銅頭鐵額,八條胳膊,九隻腳趾,個個本領非凡。蚩尤作兵攻伐黃帝,黃帝令應龍迎戰,雙方在冀州之野大戰,蚩尤兵敗被殺,想不到這裡竟然是蚩尤的後代,我想蚩尤的後人因為躲避戰亂,遠避於野人山,因為他們吃人,這才有野人山吃人的傳說。

    這時蘇華繼續說:「我們在那個地上找了些吃的,然後就帶著隊伍走了,對於那些野蠻人教訓一下就行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其實本來我們的隊伍都是兄弟一般的好,可是邢大頭一來,整個的成了攪屎棍,他這個人是絕對的小人,陰險狡詐,為人貪財好色,自從被揍之後,他不敢明著對我,可是這個傢伙盯上了孫小露、劉若雲、朱小玉,整天帶著忠於他的兩個人,一直在暗暗的盯著小露她們,因為沒有什麼實際的行動,所以我不好說什麼。

    這一天我們到了一條小溪前,決定休息一天,馬輝在河中間畫了一道界限,界限那邊供幾個女兵洗漱,這邊是男兵,我和馬輝帶著幾個警衛守在河邊不遠處的樹林裡,這是為了應對緊急情況,臨走時,馬輝怕這些人犯渾,還跟他們說,誰要是過界騷擾女兵,他的槍子不認人,說完我們就朝著樹林走去,讓這些兵好好的把身上髒東西洗乾淨,他們這些日子在雨林裡穿行,早就沒有了人樣,一個個蓬頭垢面的,頭髮鬍子的,都如同野人一樣,其實命都隨時可以丟,誰有心收拾自己。

    我走到時候,看見邢大頭和另外兩個獐頭鼠目的商議著什麼,臉上露出噁心的笑容,我看見這幾個人就煩,可是都是同澤,再說了他的官比我們的大,面子總是得給的。我沒有理他們,然後我們六個人,到遠處給他們警戒去了,這時兵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盔甲,一見到水,都瘋了,他們在水裡歡呼起來。我們在樹林裡聽他們歡呼,心裡也是高興,這個是我們從雨林裡帶到這裡來的,一路上經歷了太多的血和淚。

    我和馬輝一起回想我們當時在師部見面的情景,那時我剛參軍,在師部和馬輝碰面,馬輝當時害羞的如同小姑娘。我們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姑娘的尖叫聲,女兵出事了,我想到這裡,拔出手槍就衝過去,到了那裡一看我的肺都氣炸了,只見邢大頭趴在小玉的身上,小玉奮力掙扎,邢大頭的兩個警衛幫著邢大頭按住小玉,小露和若雲兩個人,忙著用衣服護住身上重要的部分。

    我當時火往上撞,舉槍朝著天上就是三槍,這三槍把邢大頭和他的兩個警衛嚇的不輕,邢大頭趕緊的放開小玉,小玉趁機跑了出去,找自己的衣服。我的槍聲驚動了馬輝他們,槍聲就是有情況,馬輝帶著人就跑過來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馬輝到了這裡。看看衣衫不整的邢大頭,看看幾個抱著衣服躲在樹後的女兵,大聲的說道:「把這三個畜生給我綁起來,一會執行軍法。」

    邢大頭一聽這個是要殺他,當時就大喊:「姓馬的,你這是枉法,我邢大頭好歹是一個團座,要槍斃至少得有長官部的命令。姓馬的你算是什麼東西?老子不就是玩一個娘們嗎?」

    邢大頭越罵越有勁,這時馬輝的警衛過去了,一拳朝著邢大頭的臉上揍過去,嘴裡罵道:「去你娘的長官部,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這個王八蛋。」

    這一拳相當的紮實,一下子揍掉了邢大頭的好幾顆牙齒,然後一腳把邢大頭踹到了地上,用腰帶捆上,邢大頭嘴裡的牙被打掉,這下子傷的不輕,他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但我聽的出他在罵馬輝,其他的兩個人就是兩條狗,看見主子被制服了,他們嚇的身子瑟瑟發抖,警衛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兩個人捆起來。

    這時其他人聽見槍聲都跑過來了,看著地上的警衛員問馬輝怎麼辦,馬輝說:「邢大頭帶著部隊兵退野人山,死傷大半不說,還擅自丟下自己的部隊,不顧弟兄的性命,這是其罪一,不顧同澤之情,行苟且之事,這是其罪二,這兩條罪,邢大頭就該死,執行軍法。」

    這時邢大頭一聽徹底的害了怕,趕緊跪下大叫道:「馬營長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什麼都聽你的,你只要饒了我,我什麼都答應。再說了,我的親戚可是長官部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一聽心想也是,馬輝只是一個營長,現在要槍斃一個比自己大的團長,這個要讓上峰知道了,對馬輝可不好,於是就想勸馬輝,此時的馬輝也猶豫不決,這時陳小六竄了出來,大聲的說道:「馬長官不能放了邢大頭,這個人陰險狡詐,有仇必報,他不會感激你的,等他翻身的時候,就會想辦法弄死你。馬營長不要你們動手,我來槍斃這個東西。」

    這時邢大頭大罵陳小六忘恩負義,陳小六拿過一隻手槍,說道:「邢大頭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心裡知道,留著你只會害更多的人,去死吧。」

    說完扣動扳機砰的一槍把邢大頭的腦袋打爆了,然後又把槍對對準另外兩個人,其實那些天,整天面對著死亡,一個人的生死,對我們來說,也就是多一口氣,少一口氣的事,陳小六對著另外的兩個人,這時馬輝說:「這兩個人別殺了,他們罪不至死。」

    陳小六說:「馬長官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們要是留著這兩個人,將來有麻煩的是你,槍斃上司,以下犯上,這個要上軍事法庭的,這兩個人一直和邢大頭狼狽為奸,不除掉這兩個人,最後受害的是長官你呀。」

    說完不顧兩個人的哀求,砰砰就是兩槍,把兩個人打死了,這時陳小六說:「大家記住了,殺邢大頭的是我,不關馬長官的事。」

    這時有人說:「陳小六你幹的好,我們支持你,哪個狗日的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第一個饒不了他。邢團長是被日本人的小分隊打死的,這個我們大家都看到了。」

    大家一聽都說:「對、對,我們親眼看到邢團長被日本鬼子打死的。」

    我看到那種情景,眼淚都流出來了,什麼是人心,這就是人心,馬輝融入了他們的心裡。大家換了一個地方,把身上洗乾淨,然後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開始上路,前邊是沼澤地,我們的生命也在這塊沼澤地裡終止了。

    我們到了第二天踏上了沼澤,這一片沼澤好像無邊無際,沒有樹木,只有大大小小的水坑,上面長著青苔,有的地方就像鋪了一層毯子,可是這裡看著平平常常的,但是裡面到處都是陷阱。我們第一次走沼澤地,心裡沒有數,只知道朝前走,有兩個士兵走在了前面,他們走著走著,忽然腳下一沉,一個人陷下去了,這個人接著把另一個人拉了進去,兩個人在那裡掙扎起來,可是他們一邊掙扎,一邊往裡沉,很快就沒到了脖子,我們看到這種情況,趕緊的跑過去,可是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整個的人都沉到了泥潭裡,連個氣泡都沒有冒,那個泥潭的水面上只剩下兩頂軍帽。

    我們算是眼睜睜的看著同澤離去,他們就在眼前離去的,我們卻無能為力,這時傳出爭吵聲,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大高個,脫了上衣準備去救人,其他人拉著不讓去,我趕緊過去說:「你幹什麼?」

    那個人說:「長官俺去救人,他們是俺的老鄉,俺們仨都是在台兒莊大戰時一起來的,如今他們走了,俺回去怎麼跟老家的人交代?」

    我說:「你不能去。」

    那個人說:「長官俺會游泳俺在家裡游的好,憋氣就俺憋的時間最長。」

    我說:「這個不是河,也不是水塘,下面是淤泥,是吸人的沼澤,你下去之後,再大的本事,也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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