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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章 魂飛惡狗嶺 文 / 亦假亦真

    一隻野狗騰空而起,朝著那個屠夫撲過去,這個屠夫身大力不虧,只見這個屠夫一閃身,手一用力,直接抓住狗的後脖子,直接提起來,野狗大急,轉頭想咬這個屠夫的手,哪知道這個屠夫的動作更快,嘴裡喊了一聲,直接把殺豬刀捅進了這只惡狗的脖頸,惡狗的血噴湧而出,噴的屠夫滿臉滿身都是血,這個屠夫直接把這只惡狗扔在地上,嘴裡大叫著:「真他娘的好運氣,伸手就是一隻。()」

    那只惡狗躺在地上哀鳴,其他的惡狗不幹了,有一隻惡狗朝著那個屠夫的大腿咬過去,屠夫不慌不忙的一躲,閃開這只惡狗的攻擊,直接抬起腳照著野狗的脖子踩過去,別看這個屠夫醉醺醺的,可是動作起來,又準又狠,他這一下把那只惡狗踩在腳底下,然後一下子提起狗尾巴,狗張著嘴,在那裡怒嚎和亂咬,屠夫可不管這一套,直接來了個直搗黃龍,把那把殺豬刀插進了野狗的喉嚨,然後使勁的往外一挑,直接就挑斷了氣管。

    我看到這裡感到有些殘忍了,就問麻子大爺說:「大爺這些野狗會死嗎?鬼會不會永生不滅?」

    這時我看見麻子大爺看見那個屠夫宰狗,眼裡充滿仇恨,想不到平時仁厚的麻子大爺也會有這個表情,這時麻子大爺聽見我問話,趕緊的收起他的那個仇恨的表情,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我說;「曉東你剛才說啥?我沒有注意聽。」

    我只好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麻子大爺說:「這個鬼和人不同,人死了可以變鬼,而鬼死了,就會灰飛煙滅,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三界之內都不會再找到其蹤影。這些狗被屠夫殺了之後,只能魂飛湮滅,不能再重入輪迴。」

    我聽到這裡心裡不免有些害怕,不是害怕那個屠夫,而是害怕這些惡狗,這些惡狗在此吃人無數,看看滿山坡的殘肢就知道了,這一切都證明這伙惡狗絕對的該死。我正想著,這時野狗發出狼一樣的嚎叫,我一看這些狗都坐在地上,朝天哀鳴,好像是為了自己的同伴而哀鳴的,這可能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

    惡狗發出哀鳴,那個屠夫哈哈大笑,笑完了說道:「叫喚,使勁的叫喚,老子今天多宰幾隻,明天就可以逍遙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好像看見了什麼好東西,看他的樣子肯定是看見美女鈔票一類的東西了,兩隻眼睛朝著前方瞪著,嘴裡哼道:「小妞小妞跟我走,老子的票子大大的有,吃燒雞、喝啤酒、打麻將、推牌九。」

    這都是驕傲惹的禍,這個人光知道在那裡笑了,這時所有的野狗都一窩蜂的衝上去,有的咬腿,有的咬胳膊,有的直接咬著那個鬼的屁股,這時的鬼沒有了一點辦法,手裡的殺豬刀只能徒勞的揮動著,嘴裡發出淒涼的慘叫聲,這個聲音比野狗還可怕百倍。

    野狗得勢之後,沒有放過屠夫的意思,只見這些野狗一下子把屠夫放倒,周圍有很多人,但沒有誰關心這個屠夫,只是徒勞的在陰差的推趕下前行,那些惡狗只對行路的靈魂下手,對那些陰差卻無視。

    這時屠夫被野狗撕扯著,呻吟聲越來越小了,一條大狗,直接從那個人的胸膛下口,一下子撕開屠夫的肚子,把內臟扯出來,這時屠夫不再掙扎,終於沉寂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再次朝著那個屠夫看去,已經沒有屠夫的影子了,地上是一堆屍體的碎片,找不出一塊完整的,有兩條惡狗互相撕扯著那個屠夫的腸子,血污和內臟、殘肢讓人作嘔,可是只有感覺,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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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屠夫一輩子殺豬屠狗無數,最後落了個被惡狗吞噬,魂飛魄散,這也是應得的報應。我正想著,忽然從半空中下來十幾條黑影,黑影很快落到了地上,我這時也只能用肝膽俱碎來形容了,落下來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十幾條惡狗,這些狗可不是普通的狗,身體是長條形的,它們就像我當年在莊上見到的野狗。

    只見這些狗雙眼通紅,是那種血紅色,發出攝人心魄的紅光,讓人看了渾身直打哆嗦,它們的嘴特別大,和陽間的狗不同,尖牙閃著寒光,狗毛根根豎立著,就像鋼針一樣,爪子寬大,有點像虎爪,這種狗比狼更可怕,它們看著我,不住的舔著嘴角,好像是在看一頓大餐,我的腿腳開始打顫,忍不住的向後退,我手裡沒有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只能滅的更快,如果被惡狗咬死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我一邊往後退,一邊搜索著可以打野狗的東西。

    忽然看見我的腳底下有一根沾著鮮血的打狗棍,這個棍子很光滑,看了看用起來一定很順手。可是我面對著這群虎視眈眈的惡狗,根本不敢彎腰撿棍子,因為我害怕惡狗趁機撲上來。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我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俗話說的好,狗怕彎腰狼怕蹲,娘的,這些狗雖然是惡狗,但它們陽間的記憶總會有吧,於是我毅然彎下腰。這時那些惡狗一看我彎腰,趕緊往後退,我趁機彎腰撿起棍子,看樣子老祖宗的話是對的,這些狗雖然吃人無數,但俗話說夠改不了吃屎,它們懼怕的記憶,是不會消失的。

    我手裡拿著打狗棍,心裡稍微的好了一點,這些年咱也是經常修煉太極心法,身體雖不說是身輕如燕,但是能手疾,雖然不能保證把這些惡狗都打死,但至少能被它們吃的有尊嚴點。現在就是做軟蛋,也不能保證好好的,豁出去了。

    我一邊慢慢的朝後退,一邊心裡想著,這時我不經意的看了麻子大爺一眼,這些野狗並沒有去和麻子大爺對峙,都統統的圍著我,好像只有我才吃狗肉似得。麻子大爺一臉冷峻,冷冷的看著惡狗把我圍在那裡,麻子大爺這是怎麼了?平時就他最疼我,難道人一死,就會變的冷酷無情嗎?

    我自己也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原來的那個樣,麻子大爺的眼睛怎麼會有一種怨毒?仔細想想麻子大爺和我沒有出現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過年我還專門陪著麻子大爺一起,我們爺倆烤著火。拉了一天的呱,這時我忽然想起來有一件事不對,我明明記得麻子大爺他自己說過,他是屬雞的,當時還對我說他是大雞,我是小炕雞,小炕雞要成為大雞,需要經歷很多磨難,今天他怎麼說自己屬狗?難道麻子大爺他

    剛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不對勁,自從到了陰間之後,聽覺和視覺出奇的好,我一看是一隻大野狗,朝著我撲過去,速度想當快,這只野狗直接朝著我的脖子咬來,這一招相當毒,風馳電掣一般,我一看事情不好,猛的往旁邊退了幾步,反手照著狗腰就是一棍子,這只惡狗當時就被打斷了腰,癱在地上發出悲鳴聲。

    這時又有一隻惡狗又從側面撲過來,我只好反手一棍子,這一棍子砸斷了那條狗的狗腿,惡狗一下子落在地上,在地上吱吱的叫起來,我本想一棍子打死它,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麻子大爺還說過得饒獸時且饒獸。我想到這裡趕緊收起了手,看了看麻子大爺,我一看麻子大爺,心登時涼了半截,只見麻子大爺還是冷冷的站在那裡看著我,似乎自己是一個局外人,我總覺得他的眼睛裡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冷光,這種光只有狼和惡狗才有。

    人做事情千萬不能分心,這個時候更不能分心,就在我想這件事的時候,一條惡狗在側面朝著我的脖子咬過來,我一看當時心裡就涼透了,這條野狗在空中已經到了我的脖子跟前,我這時棍子已經反不過手來了,惡狗是奔著我的脖子來的,我沒有退路了,現在只能壯士斷腕,我趕緊用手去擋,我想這會我的胳膊算是斷了。

    我閉上眼睛隨時準備感受那撕心裂肺的疼,怎麼回事?惡狗明明朝著我的胳膊咬過來的,可是我的胳膊一點疼痛也沒有,難道人死了就沒有疼痛了?這個不可能,我剛才聽到那個屠夫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個感覺不可能不痛苦。我趕緊睜開眼睛,說實話我不敢看我的手臂,害怕手臂被惡狗撕裂而去。

    我一咬牙,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一看,手臂完好無損,和原來一樣,心想這群惡狗怎麼這麼仁慈?竟然放過了我,我想惡狗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放過我,一定有什麼原因,忽然有搶東西的聲音,我一聽就趕緊朝著惡狗望去,一看惡狗在拚命的搶著地上的東西,我仔細一看,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我在三途河,那個船家給我的那串打狗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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