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九三章 凶魂 文 / 亦假亦真
那個民兵繼續的說著「這時地底下的哭聲和哀嚎聲一下子多起來,我們這個時候,已經被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出於本能的反應,我們還是忍不住的朝地上看,只見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無數個人頭,他們在那裡哀嚎著。
地上的人頭十分的可怕,脖頸以下的身子沒有了,只有一顆頭顱,就像是長在地上一樣,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血污。在那裡哀嚎著,好像是在傾訴著什麼。我們兩個人徹底的被嚇傻了,互相抱在一起,不知道人頭什麼時候沒有的,等我們醒來之後,就發現你們都圍在我們周圍。」
大隊書記說:「你們兩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個民兵說:「我們說的千真萬確。」
大隊書記一聽,直接把大手一揮,然後指著兩個兩個民兵說:「胡說八道,我看你們兩個人是在打癔症,說不定是一隻野貓野狗之類的,把你們這兩個軟蛋嚇成了這樣,我還就不信這個邪,我今天自己在這裡看著,我倒要看看有什麼精靈古怪的事。」
大隊書記這麼一說,大傢伙也沒有再說什麼,到了晚上,別人都走了,就大隊書記一個人在那裡看著。經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大家都想去看看大隊書記怎麼樣了,所以一大早大家都到了大隊部,大家一看大隊書記睡覺的那個屋門關著,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動靜,大家通過窗戶,發現大隊書記趴在那裡,怎麼喊都不答應,於是有人破窗而入,然後打開門。
後來大家說起大隊書記,都不由的翹起大拇指,要說我們大隊書記真是條漢子,大家一進屋就聞見尿騷味和屎臭味,大隊書記跟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著,大家連忙去跟前把大隊書記拉起來,大隊書記目光呆滯,不但洗了褲子,還拉了一褲子。
大家沒有辦法,就去請張士元張神仙,張士元來到這裡給大隊書記一碗符水喝了,大隊書記這才清醒,一看自己拉了一褲子,臉臊的通紅,趕緊回家換褲子,褲子換回來,和大家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和兩個民兵遇到的事情大同小異,並說自己這次徹底的信鬼神了。
張士元說:「你不信鬼神,理應有此一嚇。這個地方是義和團的義士當年就義的地方,轉眼間就過去了百餘年。」
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問張士元,張士元說:「那時我還小,這件事是聽我父親說的,當年各帝國主義瘋狂侵略中國邊疆和鄰近國家,中國邊疆地區出現了新的危機。甲午戰爭後,帝國主義在經濟上向中國大量輸出資本,在政治上則強佔租借地和劃分勢力範圍,掀起了瓜分中國的熱潮。文化上深入中國城市和鄉村進行侵略活動,使民族的文化岌岌可危,更加可怕的是傳教士可以不受我們法治管轄,信教之人,不敬祖宗,不拜宗嗣,言自己為上帝所生,他們肆意的欺壓良善,和正統的禮教產生嚴重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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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當時的天災,終於在我們山東的平原縣起了義和團,雖然當時就被剿滅,但這件事成了一場滅洋運動的導火線,現在還流傳著義和拳出平原,不到三月遍地傳的諺語。當年義和團的口號是殺洋人、滅贓官。
開始的時候,朝廷是支持的,辛丑條約簽署以後,朝廷翻臉,大肆屠殺義和團的團員,這裡就是一個屠殺義和團團員的萬人坑,當時不光中國人殺義和拳,連外國人也殺,一時間中華大地血流成河。
家父當年倖免於難,就舉家遷到這裡,為了就是過年過節的給這些冤死的老兄弟燒紙,父親死後,我就繼承了父親的遺志,繼續給這裡的義士燒紙。由於當時的怨氣太重,這裡成了一個凶地,冤魂形成了一個個人頭煞。一般沒有人敢走這裡,因為只要陰天黑夜的,鬼哭狼嚎之聲就不絕於耳,有時會冒出人頭一樣的火球,後來鄉紳為了平息冤魂,在這裡豎起一塊忠義碑,後來才慢慢的平息起來,陳家蓋房必定要推倒忠義碑,所以發生這些事就不難想像了。」
這時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出了這樣的事,也沒有誰敢再打這個別墅的主意了,後來那裡就改成忠義祠,張士元搬到了忠義祠做起了管理,好景不成,沒有一年,張士元仙逝,這個忠義祠晚上再沒有人敢去。白天只有大晴天才有人敢去,但七月十三這天眾鬼必出來巡視,大家在這一天,連那條小路也不走了,更別說上忠義祠玩了。」
厲大爺把這件事講完,我們才知道今天是七月十三,鬼魂出動的日子,忠義祠是不能去玩了,於是我們百般無聊的吃完飯,在廠子裡轉了幾圈,就回宿舍睡覺了,不睡覺不行,由於胡颯請假,晚上我得替胡颯和張華一起值班。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七點,我吃了點飯,然後又睡,睡的正香甜,吳天旭來喊我和張華起來值班。我不想和張華一起,這個傢伙是一個嘟嚕嘴,為人又喜歡沒事找事。我晚上怕他胡說,不想跟他說話,於是我就找出我的中醫學去背誦藥方。
這時張華對我說:「哥、東哥你就別看你的中醫了,整天跟唸經似得,我們兩個人一起拉拉呱,也比你看那本破書有意思。」
我沒有理張華,張華看我沒有理他,就繼續說:「東哥你知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我一聽這個傢伙嘴又要沒有把門的,就連忙說:「今天是七月十三,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張華這個二貨大聲的說:「切、你東哥也有糊塗的時候,今天是鬼節,每年從七月一日起閻王就下令打開地獄之門,讓那些終年受苦受難禁錮在地獄的冤魂厲鬼走出地獄,獲得短期的遊蕩,享受人間血食,我聽爺爺說咱們這裡七月十三,鬼門大開,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別的地方都是七月十五開鬼門。這個時候,要是燒紙的話,鬼魂不用郵寄,直接就可以拿到。
說到燒紙,我有點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什麼人跟南方學的,一張就好幾億,你說說那個錢能好用嗎,我覺的那個錢不實,都不如舊盧布、越南盾值錢。一摞下在下面連根冰棍兒都買不了、太毛了。不過在燒大錢的同時,多少燒點兒這樣的也未嘗不可,反正下面有不少討債鬼,死皮賴臉地跟你要錢,不給就磨你,那就得這種小錢兒答對他們。」
張華一邊說著,一邊的比劃著,張華說:「我在家裡燒紙的時候,都是用我們家的銀元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排一排的蓋上去,直到把整張紙鋪滿。這樣的燒紙在下面才是硬通貨,錢才實成,揣在兜裡才有面子。東哥你說是不是?有些人就拿刀把在黃紙上印,你說到了下邊能管用個毛?」
我心裡那個氣呀,本來今天的日子就特殊,都說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平常的子時都不能說,今天就更不能說了,於是我一時心頭火起,照著張華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嘴裡說道:「你個狗日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晚上不能說這事。」
張華被我踹的「哎吆」一下了,然後跳到一邊,這時張華忽然側著耳朵聽起來,我說:「張華你聽什麼?」
張華說:「哥,你聽是哀樂聲,有出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