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七四章 冷庫的驚魂一夜 文 / 亦假亦真
厲大爺說:「你們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接著搖了搖頭說:「這件事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們年輕人火力大,什麼事都不會碰到。」
接著拿過去我的茶缸子,我把飯票遞給厲大爺,厲大爺給我打上菜,拿了兩個饅頭。我端到了餐桌上,其他人也把飯菜端到餐桌。說實話這裡的菜雖然稱不上太好,因為大鍋菜不可能太好吃,但這裡的菜比起磚廠和工地的飯菜不知道強多少倍。
我們吃過飯又在冷庫裡逛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這個冷庫真大,南北和東西長各有一里多路,好在冷庫中是儲存著大蒜之類的東西,這個東西我們這裡不缺,不會有幾個人去偷。在冷庫的東面是一個種植基地,是這家冷庫和外地合作育種的,我們簡單的溝通,知道他們是山西人。
其他的就是冷庫巨大的機房,裡面常年有五六個人值班。這個機房和我們住的地方相隔不遠。至於美女都在前面的廠房上班。我們現在的職責是門衛,門衛看美女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逛了一圈差不多天黑了,我們幾個回到了宿舍,大家都躺在床上聊著天。心中有事,自然是睡不著。
睡不著我們幾個人就胡扯,扯到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屋裡的燈泡忽然閃了閃,就像有人在眨眼睛,閃了幾下,忽然變成了紅色,就是光剩下紅燈絲。我心裡暗叫倒霉,但嘴裡說:「他奶奶的燈泡的質量真差,幸虧我們在保衛科,保衛科裡晚上不熄燈,大家都睡覺吧。
txt下載80txtt/」
我說完這話就不說話了,大家一看我不說話,也就不說了。我看著屋頂上的燈泡,有點精神恍惚,這個燈泡很邪乎,也不亮也不閃,就大半圈紅燈絲,宿舍外面的燈光發出慘白的光。我拚命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心裡一亂,很難睡著覺。於是我又用老辦法,開始數羊,當數到剪羊毛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睡著睡著忽然覺得有人在我身邊走過,這種感覺一向很準,我開始以為誰出去尿尿。晚上出去尿尿肯定不上廁所,冷庫這麼大,有點廢料肯定是找個地方解決。開始我漸漸地覺得有點不對勁,在我的床頭上一連過去好幾個人。而且不是朝門口的方向走的,而是東西著方向,東西方只能說明從東牆穿過西牆。我想到這裡心中一悸,趕緊睜開眼睛看,這一看不要緊,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掉到冰窟裡。因為我發現我們的床不是在屋裡,而是在田野上。
周圍陰慘慘、黑漆漆的,但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西面靠著小鎮,那裡有樓房,而東面是層層疊疊的房子。房子太密集了,有些房子透著亮光,這個亮光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陰冷的感覺,反正讓人覺得那是一種死光,毫無一點生氣。
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他們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走著路,走路的步伐很慢,好像是很沉重的感覺。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冷,不知道為什麼冷,反正就是心裡一個勁的打顫。這時路上來了兩個人,他們的穿戴很奇怪,帶著清朝的瓜皮帽,穿著長衣服,也是清朝時的裝束。我當時一愣,這些衣服很眼熟。
於是我努力的想,這衣服怎麼會這麼眼熟,這時我忽然想起來,衣服就是我們常見的壽衣,這麼倒霉,怎麼會碰見穿壽衣的人。這時他們漸漸的走近了,我由於是斜趴在床上的,所以看人得仰著頭看,我仰著頭看著漸漸朝我走近的人,只見那兩個人臉色是白色的,就是那種蒼白色。
這種顏色是死人白,我嚇的當時都差點尿在床上,這兩個人朝我慘然一笑,然後默默的走過。我不敢再看,把頭埋在枕頭裡。人對這些都是恐懼的,無論你經歷的多少。我的心又不規律的跳起來。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當時差點跳起來,這是要嚇死人的。
我沒有敢抬頭,只是一個勁的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這時就聽見有人說:「曉東你別害怕,我是你的哥哥小會。」
「小會,紙人哥哥。」我一聽是小會哥哥,趕緊睜開眼,只見我床頭上站著一個人,紅腮幫,大眼睛,雖然穿著也是長袍馬褂,但完全沒有剛才的死氣,這時屋裡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頭頂上的那個燈泡依然是紅燈絲。
我一看是小會哥哥,趕緊坐起來說:「小會哥哥你怎麼來了?」
小會說:「我爹讓我來了,他讓我告訴你,趁著現在有空,趕緊學你的中醫,他說你最終會走上濟世之路,還讓我告訴你,別走歪了跑到雞屎之路。」
唉、說實話當年真不懂什麼是濟世之路,現在知道了,就是學中醫,懸壺濟世。我對小會說:「小會哥哥你也知道我的文化低,又沒有老師教,恐怕我學不會中醫。我常聽人家說,跟著老師拉三年藥匣子,才能出師,十年中醫才能小成。」
小會說:「曉東弟弟你不要擔心,我爹說了,你上輩子就會這些,他給你找的那兩本中醫基礎和本草綱目你一看就會。」
我說:「我試試吧,我麻子大爺身體還好吧?」
小會說:「身體很好,馬上就要雞叫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小會轉身就走,我想起來送一送小會哥哥,於是我就掙扎著起來,這一掙扎,我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眼前什麼也沒有,當然也沒有小會的身影。這時遠處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我頭頂的燈泡忽然亮了,其實我都想罵娘,這個狗日的燈泡太坑人了,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掉鏈子。
這時另外六個人都同時醒來,小言一醒來就問我說:「東哥我剛才看見你和一個鬼在一起說話。」
張志民也心有餘悸的說:「是呀,我剛才也看見很多人來來往往的。」
「嗯、他們都穿著死人才穿的衣服,臉色慘白差點把我嚇死。」胡颯心有餘悸的說。
張華說:「他奶奶的,這個地方真邪乎,我剛才覺得自己睡在野地裡,看見東面是一個大村莊,黑咕隆咚的到處都是房子。」
我說:「我們就劉學夢這個狗日的坑了,我們是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的底細,俗話說遠怕水近怕鬼,我們不知道底細,他才會坑我們的。」
張華說:「真不行我們找個機會揍他個狗日的。」
我說:「張華你個傢伙少惹事,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打架的,這件事我們就算了,反正今天就搬到保衛科了。」
我說完這話,就躺下裝作睡覺,可是經過這麼一折騰,怎麼能睡的著,於是我們幾個人乾脆躺在床上聊天,反正就是胡扯,扯的不亦樂乎,一直到天亮,天亮之後我們洗漱完畢,就拿著茶缸子去吃飯。到了那裡一看,才七點鐘,伙房是七點半開飯,於是我們就坐在餐廳裡等著開飯,裡面的厲大爺正在忙乎著炒菜。
我閒來無事,就跟厲大爺聊起天來,我問厲大爺說:「厲大爺咱們廠房東面是不是有一個村子,就是和我們廠緊挨著的。」
厲大爺聽我這麼一說,當時一愣就問:「你聽誰的?」
我說:「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的。」
厲大爺一聽,手裡拿著的鐵鏟一下子掉在地上,然後有點哆嗦的說:「你這個小伙子真會說瞎話,東面沒有什麼村莊,你那是打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