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九二章 這個人是誰 文 / 亦假亦真
我知道這一定是小黑聽到了什麼危險,小黑的耳朵比我們人類的要靈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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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本來寂靜無聲的山林裡出現了沙沙聲,聲音似乎在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這個聲音像人的走路聲。誰會在深夜裡走路?
我們三個人都嚇得跳起來,沙沙聲還在繼續,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看著黑暗的遠方,內心是恐懼的,因為我不知道黑暗中會有什麼東西出現,我的手電筒不知道扔到哪裡了,
狗蛋手裡的野兔和斑鳩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我們的小命遠比口福重要的多。
我拚命的摸著手電筒,小黑好像知道我要找什麼,叼過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手電筒,我拍了拍小黑的頭,小黑朝我嗚嗚了兩聲,這個嗚嗚聲不是危險的預警,可是我們經歷了這麼多,已經對松樹林產生深深的恐懼了。
我拿到手電筒朝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照,就在這時聽見一個炸雷一樣的聲音,「哪個小兔崽子偷樹,你們別跑,要是跑我這裡開槍了。」
我一聽喜出望外,這個是潘大爺的聲音,潘大爺這一聲使我頓時有了精神,我趕緊站起來說:「大爺大爺是我。我是曉東,我是曉東。」
這時就聽見潘大爺說:「你們幾個熊孩子深更半夜在這裡作死呀。」
雖然語氣嚴厲,但我聽了卻是格外順耳,潘大爺說完這話,腳步明顯的加快,很快來到我們的面前,可能二牛和狗蛋被潘大爺嚇破了膽,狗蛋和二牛躲在我身後,狗蛋心驚膽戰的說:「潘、潘大爺,剛才的那個也是潘大爺。」
我笑著說:「狗蛋剛才的那個是野狸子使的障眼法,這個才是真正的潘大爺。」
這時潘大爺已經到了我們的跟前了,我藉著手電的光,看見潘大爺肩上扛著洋炮,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我上前去親熱的叫道:「大爺、大爺我是曉東。」
潘大爺看著我們說:「你們幾個熊孩子,真是作死呀,黑天半夜的,你們跑到這裡幹什麼?」
我知道潘大爺也是個火爆脾氣,一個不好巴掌打在屁股上可不好受,別看我們都十五了,但在這些大人眼裡,我們還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說教育就教育,如果不聽他們就言傳身教,親自讓我們領略他們那滿是老繭大手的教訓,所以我們要裝出十分無辜的可憐樣才行。
我說:「大爺我們上來打斑鳩的。」
「你們幾個熊孩子騙誰,你們打斑鳩怎麼會到這樹林的深處,在山東旁打幾個就行了,這邊松樹密不通風,很危險的,你們不知道呀?」
我低著頭說:「大爺我們知道,可是不是我們幾個想上這裡來的,我們幾個是迷路了,胡亂走過來了。」
潘大爺說:「你們騙誰,都是在這裡長大的,這裡你們來了那麼多趟,比自己家還熟悉,怎麼會迷路?最近這片樹林不安全,來了個野狸子精,你們還是趕緊下去吧。」
我說:「那個野狸子精已經死了。」
「什麼」潘大爺一聲炸雷一樣的聲音,「你們說什麼?那個野狸子精死了?」
我用手電筒指了指野狸子精說:「大爺那個死野狸子就在那裡,你看看就知道了。」
潘大爺敢走過去,看了看那個和狗差不多的野狸子,然後高興的說:「死了好,死了好,不死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危險的事情。對了,你們是怎麼殺死的這個野狸子精?來、你們這幾個小調皮蛋都過來,坐在石頭上歇歇,那個曉東你把你們怎樣遇到野狸子精,怎樣殺死它的說一遍聽聽?」
說實話這一驚一喜,我們早就累的不成架了,一聽見潘大爺這樣說,我們幾個人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再也不想動一下了。雖然不想動,但嘴不能閒著,我就把我們怎麼上山遇野狸子精,二牛怎樣打的野狸子精的事情說了一遍。潘大爺聽到這裡指著二牛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熊孩子就是會作死,你知道那個野狸子精有多厲害嗎?」
我嚇得吐吐舌頭,而二牛的頭都要夾在腚溝裡了,我敢說,只要二牛頂一句嘴,巴掌直接就扇在臉上,二牛不傻,直接低著頭,屁都不放一個。這時潘大爺把臉轉向我說:「曉東你接著說,我聽著哪。」
於是我就接著把我們遇鬼打牆和迷霧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看見了看山小屋的事情說了一遍,野狸子精變化成潘大爺樣子的事情一起說出來,潘大爺驚的好一會沒有說話,最後潘大爺說:「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幸虧你們幾個孩子命大,不然你們真成了它的口下之鬼了,其實這個野狸子精我早就知道。」
我說:「大爺你是怎麼知道的?」
潘大爺在腰裡掏出煙袋,然後打開火機,把煙點著了,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說道,「這件事還得從大半年前說起,那時天還有點寒氣,你們知道這個山間多風,我的看山屋又在半山腰上,我每天晚上閒著沒事,就烤火聽收音機,其實在山上聽收音機不錯,信號清楚。
這天我正在聽收音機時,忽然在外邊進來一個人,此人個子不高,穿著寬大的衣裳,戴著一個斗笠,遮著臉,看不清面目,此人一進來,我當時嚇了一跳,山裡雖然沒有毛猴子和虎豹這樣的動物了,但像山貓野獸古靈精怪還是有的,我拿起放在我身旁的洋炮,就厲聲的問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用怪異的聲音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後山新來的看山的,特來找袋煙抽。」
我說:「後山看山的不是張老二嗎?什麼時候換的你?」
那個人說:「這不是張老二病了嗎?正好我閒著,就替他看幾天,這不煙癮犯了嗎?所以就溜躂到前山,想找老哥借袋煙抽。」
我這個人對煙這方面不在乎,說就說:「既然你不嫌煙葉孬,就拿去抽一袋吧。」
那個人連忙說:「老哥這是說哪裡話?我怎麼能嫌老哥煙葉孬哪。」
說完就接過煙袋放在火上點著,叭嘀叭嘀的抽了一代煙,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開始拉呱,這個人好像是通獸言懂鳥語,講起山間秘聞來,比我知道的還多。一來二去我們兩個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到後山看見了張老二,我就上前打招呼說:「老二呀,你的病什麼時候好的呀?我正打算下山上你莊上看看你。」
張老二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對著我說:「潘大哥你聽誰說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說:「不對呀,這幾天總有個人去我哪裡弄眼抽,他對我說你生病了,他替你看著山。」
張老二笑著說:「潘大哥你見鬼了吧?」
我說:「那個不可能是鬼,老人們常說鬼沒有影子,而那個人有影子,沒有鬼的陰森之氣。」
張老二說:「潘大哥這個人可能是別的山上看山的,煙癮犯了到你那裡蹭煙抽的。」
我一想也是,沒準是那個山上的,過來蹭煙抽,不過我的心裡就有了戒備。到了晚上,那個人又來了,還是那樣穿著寬大的衣裳,用斗笠遮住了臉,我們兩個人雖然還是那樣胡聊,但我對這個人已經有了戒心,其實我開始沒有留意,這一留意這傢伙無論坐姿和動作,都和我們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我當天晚上沉住氣,沒有把事情點破。
到了第二天,我就在家裡找來了一個短洋炮,想看看這個到底是啥東西。沒想到看了一眼,差點惹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