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八六章 野狸子精 文 / 亦假亦真
我們小時候練習打彈弓,由於大娘大嬸的雞不能打,我們只好打酒瓶子和青黴素瓶,那個不值錢,我們到我們那裡的藥鋪(yue鋪我們的方言)撿那些東西。(我記得小時候打彈弓就狗蛋打的准,所以我讓狗蛋打斑鳩,狗蛋包上我們特別挑選的子彈。
其實你別看武器簡單,子彈卻需要精挑細選,這些都是有講究的,這些子彈一般都是挑選和花生米差不多大的,大了打不遠,小了殺傷力不足,這些子彈還必須是圓滾滾的,這樣飛行軌道平穩,飛行距離遠,還有準頭。我們每個人準備了一挎包這樣的子彈。
狗蛋瞄了一會,一下子打出去,可是偏了一點,狗蛋很尷尬,接著又打了一下,還是沒有打中,反正打了七八次,都沒有打中,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手電筒交給狗蛋,對狗蛋說:「你照著斑鳩我來打。」
說完話把手電筒遞給狗蛋,然後把我的彈弓在腰裡拔出來,我們從小英雄的電影看多了,總喜歡把東西像手槍一樣,別在腰裡。我把彈弓拿在手裡,平息了一下心裡的緊張,然後用英語老師教給我的太極心法,在心中運行了一圈,把彈丸包進彈兜,慢慢的瞄準樹上的斑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把顫抖控制住,這時就覺得那個斑鳩好像就在我的面前,我這時一鬆手,彈丸飛了出去,接著那個斑鳩就掉在地上,二牛趕緊跑過去,把斑鳩撿起來,跑到我身邊說:「哥你的彈弓打的真準,一彈弓就把這個東西打下來了。」
我這個人見不得好話,一聽見好話,就得意洋洋起來,我說:「那還用說,你們幾個學著點。」
我們就這樣打了十幾個斑鳩,這時小黑跑過來,嘴裡銜著一隻肥大的野兔,我猜的沒有錯,小黑確實是去抓野兔了,這只野兔又肥又大,足有五六斤重。小黑到了我跟前把野兔放下,然後朝著我搖尾巴,我知道這個傢伙在邀功,就抱了一下小黑,摸了摸小黑的狗頭,小黑顯得非常高興,一竄一跳的又消失在黑暗裡,黑暗是小黑最好的保護色。
我把兔子遞給狗蛋,我說:「狗蛋你拿著兔子和斑鳩,今天如果抓到三隻兔子,我們就每人一隻,如果抓不到的話,這一隻兔子,就讓我爹剝了,咱們三家分著吃。」
其實當時我們三家人的關係十分的融洽,有點好東西差不多都是三家人分享。狗蛋一聽很高興,人呀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們要是拿著這十幾個斑鳩和一直肥大的野兔回去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我們走著走著忽然前面有一個黑影一閃,這個黑影不是小黑,因為小黑比這個黑影大,我們三個人看見黑影嚇了一跳,這個黑影的速度很快的爬到一個樹上。雖然它的速度快,但逃不過燈光的追逐,我們的手電筒的光亮,很快把那個東西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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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個東西嚇了一跳,這個東西像個小豹子,不過沒有豹子的斑點,兩個眼睛像燈泡一樣,發出攝人心魄的亮光,這種光在暗夜裡讓人心裡恐懼,這時狗蛋小聲的說:「哥。、這是花臉狼嗎?」
我們前頭解釋過,我們這裡管豹子叫花臉狼,我說:「這個不是花臉狼,好像是,好像是野狸子,你看這個東西和我們在咱二哥家裡見到的一個樣。」
二牛說:「哥說的對,哥你幫我拿著電燈,我困困褲腰帶。」
說著就把手電筒遞給了我,這時狗蛋說:「哥、這個是和野狸子有點像,不過野狸子都和狸貓差不多大,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
平時的野狸子都是膽小怕事,可是見天的野狸子非常的奇怪,就那樣看著我們,眼裡留露出輕蔑之色,根本不是膽小怕事的樣子,這個讓我不由想起了當年舅老爺打死的那只野狸子,我說:「怎麼沒有?我舅老爺當年就打死過這麼大的野狸子,我舅老爺說還有一個公的沒有打死。」
我敢剛說完這話,只見樹上的那只野狸子嘿嘿嘿的冷笑,這個冷笑聲和鬼哭之聲一樣嚇人。別說是我們幾個小孩,就是一群大人,也不一定能做到面不改色,這毫無前兆的笑聲,讓我們三個人同時一哆嗦,幸虧二牛和狗蛋和我,我們三個人遇到過很多荒誕怪異的事,才沒有尿褲子。
二牛這個傻缺把我對付鬼的經驗總結出來了,開口對著野狸子就大罵:「狗日的,你瞎叫喚啥,再叫喚老子剝了你。」
這個對付一般的遊魂可以,可是這個傢伙忘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可不是鬼,能笑出聲音的野狸子,肯定不是簡單的貨色,我在想要是有個洋炮就好了,無論它多厲害的精怪,也怕洋炮的一溜煙。二牛罵完就把彈弓拿出來,這時那個野狸子開口說話了,野狸子陰陽怪氣的用十分怪異的聲調說:「你個小東西,嘴巴放乾淨點,我的爹可不是什麼狗,我們狸子家族歷來和野狗有仇,我娘則麼會找野狗交配。」
我一聽這話想笑,可是轉念一想,這個野狸子精本來就是畜生,說話就是比人直接,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野狸子精既然能聽懂人話,我乾脆就化干戈為玉帛,也是我說:「對、你是神仙,我們幾個是凡人,今天誤入這裡,還請神仙老人家不要見怪,我們這就回去了,不打擾神仙清修了。」
麻子大爺跟我說過,這些妖怪最想成仙,所以遇到這種事,誇幾句就沒有事了。我們農村有很多忌諱,遇到鬼不能說鬼,遇到冒猴子不能說冒猴子,應該說狗,具老人的經驗說遇到冒猴子就蹲下,嘴裡說著「狗、狗」,冒猴子就會離開,現在家鄉還流傳這狗怕彎腰狼怕蹲。不過這個我可沒有試過,如果誰遇到冒猴子那樣做了後果自負。
我說完這話,本想這個野狸子精放我們走,沒想到這個野狸子精在那裡嘿嘿的冷笑,笑得我們骨頭裡往外透涼氣,笑完了說:「你們幾個誰也跑不了,我日夜想著報仇,食其肉喝其血,沒想到今天送上門來了。」
這句話把我們說愣了,我長這麼大沒有打死過野狸子,我朝著狗蛋和二牛望了望,我說:「你們打死過它兒子孫子沒有?」
二牛搖搖頭,狗蛋有點可憐的說:「哥、我前幾年砸死一個貓,算不算它兒子孫子?」
我說:「算個屁,那個貓和它不是同類,再說那隻貓也不是我們故意砸的。」
這時那只野狸子精說:「你小子少裝糊塗,當年就是你那個什麼舅老爺打死了我老婆,我這些年總想著報仇,只是那個老傢伙冒煙的東西不離身,我才忍到現在的,不然我早就把那個老東西開膛破肚了。」
我想我舅老爺不可能整天的洋炮不離身,用現在的話說,這個不科學,我忽然想起來,我舅老爺煙癮特別大,每天都是煙袋不離手,吸了一輩子煙,還是普通的煙袋,才活到九十多歲,我想按照現在的標準,吸煙幾十年,得肺癌的幾率那麼大,如果舅老爺不吸煙,肯定可以活到一百多,哈哈。
我們還是說這次遇到野狸子精的事,野狸子精肯定是把我舅老爺的煙袋當成了洋炮了,想到這裡我噗嗤一笑,然後對著野狸子精說:「誤會、誤會,我不認識那個老頭。」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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