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六四章 筆仙 文 / 亦假亦真
我爹說:「沒有事的,咱娘不會為難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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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爹就燒起了鍋,我娘把魚裹上麵粉繼續炸,誘人的香味,聞著就讓人陶醉,這個香味是我童年聞到的最香的味道,那個時候村子裡有喜宴,都要炸菜,因為那些是八大碗必備的東西,一炸菜半個莊都能聞到,只要一聞到這樣的香味,我就打聽是誰家的喜事,盼望是自己家親的,近的,因為這樣就可以大飽口福了。
我母親把魚炸完,這次妹妹懂事了,沒有上前拿魚,我娘把魚拿到桌子上,我爹拿起一條魚,用手破開,喊著:「娘您老人家過來吃吧,兒子這些年都沒有盡孝道,您老人家在那邊受苦了。」
這時我看見一個黑影靠近了魚的跟前,好像在吸魚的香味,我就對我爹說:「爹,有個人影在那裡站著。」
我爹一聽就對我說:「曉東趕快跪下給奶奶磕頭。」
說完就拉著我跪下,我爹說:「娘您老人家多吃一點。」
說完之後拉著我磕了幾個頭,那個黑影好像在點頭,一會兒那個黑影就不見了,我說:「爹那個黑影不見了。」
我爹說:「這是你奶奶讓你們吃了,來、你們姊妹倆都過來吃一點。」
我一聽能吃了,趕緊拿起一條小魚,咬了一口,這個魚炸的外焦裡脆,咬了一口真是唇齒留香,我妹妹也是吃的不亦樂乎,我幾口就把一條小魚填到嘴裡,這時看見我娘和我爹只是笑著看我們吃,我就問我娘和我爹說:「爹、娘您們怎麼不吃?」
爹說:「你吃吧,我們不想吃。」
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在我的童年出現過無數次,成年之後我才明白,不是不想吃,而是父母對我們的愛,那個時候稀罕東西,當父母的一般捨不得吃。這個傳統卻讓我繼承下來,喜歡看著孩子們吃,孩子吃在嘴裡,我卻甜在心裡。
下午我娘燉了一鍋小魚,這個小魚放上了花椒和辣椒大茴香之類的,讓我狠狠的解了一頓饞,肚子裡的饞蟲暫時壓制下去了,吃的飽飽的二牛和狗蛋喊我上學了,我們走的早,到了半路上,我們把自行車扔到地邊,就進地裡逮螞蚱,飯店裡收螞蚱,三塊錢一斤,我們對於這點錢看得特別重,這個時候的螞蚱,有些是兩個在一起的,這種螞蚱一公一母,我們最愛抓這種螞蚱,一抓就是兩個。
我們每個人抓了半布袋螞蚱,到了飯店裡一賣,飯店買東西就是爽快,這麼一點錢從不記賬,當時就給我們,雖然只是三兩塊錢,但那個時候的三兩塊錢,比現在得到幾百塊錢還幸福。我們到了學校,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狗蛋和二牛竟然全都是拿了炸魚,當時香氣就溢滿了宿舍,我們那個年代都不富裕,除了王斌、張華算是土豪之外,其他的都和我們一樣算是窮矮挫,看著我們的炸魚,直接就流起了口水。
我們也不吝嗇,直接每人兩條小魚,我們三個人分完小魚,還不忘威脅誰要是偷,絕饒不了他,其實吃完飯才知道這個威脅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一頓飯吃光了我們拿來的所有小魚,換來的就是我們這一個星期不用打菜,由他們代勞。
時間的腳步在前進,到了9月20人,我們和往常一樣上著課間操,校長在主席台上講著話,忽然西北方傳來隆隆的雷聲,這個不像是雷,更像是萬馬奔騰,這個聲音不是來自天上,而是來自地下,接著我看見主席台上的電線桿晃動起來,校長的話也直接成了雜亂的音調,我當時感覺全身像是過電一樣,這這地面有節奏的晃動著,好一陣子才過去。
當時操場上寂靜無聲,接著就變得嘈雜起來,互相敘說著當時的感受,這時校長才主席台上大聲的喊著,讓我們安靜,課間操取消,繼續回屋裡上課,我們剛回到教室,一個消息忽然瘋了一樣傳開了,說剛才是地震。
我們學校也重視起來,安排地震時出去的順序,我們幾個學習成績不好個子又大的,被學校排在了最後,老師告訴我們如果確實出不去了,就鑽課桌底,我記得那天當時又餘震了好幾次,我和張華都是一溜煙鑽到桌子底下,那些人卻拚命往門外擠,當擠出去的時候,餘震也完了。
當天學校接到通知,放假到星期天,星期一上課,我當時完全沒有把地震放到眼裡,因為這幾天可以盡情的逮螞蚱了,秋季是收貨的季節,我們這些小孩到了地裡逮螞蚱,抓豆蟲,有時也會弄些柴禾燒豆子和螞蚱吃,直接吃的嘴巴黑黝黝的,像是紮了鬍子,但我們依然樂此不疲。
放假時間過得真快,星期一到了,我們回到學校,一到學校學校裡就給我們發了一個防震的本子,我記得上面有一首防震的歌謠,歌謠好像是:「
震前動物有前兆,密切監視最重要。騾馬牛羊不進圈,老鼠成群往外逃。雞飛上樹豬亂拱,鴨不下水狗狂叫。冬眠老蛇早出洞,燕雀家鴿不回巢。兔子豎耳蹦又撞,游魚驚慌水面跳。家家戶戶細觀察,綜合異常作預報。
我們只是把防震知識和各種地震前的預警當成了課外讀物看,沒有把地震放在眼裡,晚上在宿舍裡依然是一起狐扯半天,這時王斌神秘的說:「大家想不想玩一個好遊戲?」
我說:「什麼好遊戲?」
王斌說:「我家的親戚不是有香港台灣的嗎?他們就給我寄來很多書,其中有一本說寫的是關於筆仙。」
我說:「筆仙是什麼東西?」
王斌誠惶誠恐的說:「東哥你別這樣說,說了神仙會生氣的,筆仙顧名思義,就是我們請下來的仙,這些仙可以告訴你很多事,想是富貴、貧窮和考上大學的事情都能測。」
我們一聽這麼好玩,就七嘴八舌的問王斌這麼玩,王斌說:「這個筆仙其實就是我們身邊的神靈,玩筆仙最好是兩個人,男女隨便,(一個人開始比較難玩起來),最好是晚上,最好不要在子夜之後,因為擺開這樣的遊戲,很多「東西」都可能會過來。子夜後「東西」比較多所以俺們晚上問比較準,有筆和紙就可以了.最好是下水順的筆,盡量讓筆仙運動得流暢。
對了張華那裡有一隻圓珠筆,是剛買的,那種原子筆下水順當,張華你就借給我們用用可不可以?」
張華說:「可以呀,我今天剛買的,還沒有用,這種圓珠筆上色可重了,寫起字也快,我正好沒有往教室裡放,你玩的時候,我就拿出來。」
王斌說;「好呀,這個筆有了,紙我準備好了,東哥你把你的鬧鐘調到十二點,我們晚上十二點鐘玩,你看怎麼樣?」
我說:「王斌這個請筆仙需要念什麼咒嗎?」
王斌說:「不用什麼咒語,最好是誠心誠意,懷者尊敬筆仙的心情。我們玩的時候至少是個半信半疑者,如果是堅一點兒也不相信,對筆尖開始時的輕微移動會主觀上盡力阻止,這樣筆仙就不會來了,我表哥在信裡對我說,這個筆仙非常靈驗,可以測出談幾次戀愛,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有就是你這輩子是窮還是富,都能說得清清楚楚的,我表哥問了許多事,也能說清楚,我現在每個人給你們一張紙,你們把願望寫在上面就行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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