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六二章 黑白無常 文 / 亦假亦真
麻子大爺說:「當時的情景太恐怖了,城隍爺剛說完話,這時就見兩個青面獠牙的夜叉過來,拖著那個婦女就往下去,這時那個婦女大喊著;」饒命,城隍老爺饒命,賤婦再也不敢了。「
城隍爺說:「,現在後悔為時已晚,爾等要以這惡毒婦人為戒,須知人從巧計誇伶俐,天自從容定主張,謅曲貪嗔墜地獄,公平正直即天堂。拉下去行刑。」
這時兩個夜叉鬼把那個婦女拉到一個木枷前,這個木枷超大,固定在一個木架上,這時又有兩個夜叉鬼把沉重的木枷打開,把那個婦人的頭和手扣在木枷之上,這樣那個婦女就無法動彈。,這時武判官到了木枷前說道;「行刑」。
這時就聽見地上咚咚的響,似乎有什麼東西過來,這時就看見來了一個人,像一截黑塔一般,面似烏金,怪眼圓翻,仰天鼻,大嘴叉,兩個獠牙漏在外邊,手裡拿著一個帶刺的金瓜(古代兵器,棒端呈瓜形,金色。後來為衛士所執之兵仗。亦被作為刑具。仗端作瓜形,有立瓜,臥瓜兩式,以黃金為飾。),這個就是活脫脫一個黑熊精,只見這個夜叉高舉金瓜,狠狠的朝著那個婦人的嘴砸去。
這一錘砸下去,只見那個婦人的臉直接就陷下去一半,牙齒被打落的四處飛散,接著那個婦人發出似乎絕命的哀嚎,哀嚎之聲前所未聞,這是痛苦、絕望、恐懼夾雜在一起發出的哀嚎聲,讓人聽了心血噴湧,我懷裡的小狐狸小緣受不了了,直接在我的懷裡沒命的嚎叫起來,我好像也受到了它的影響,也撕心裂肺的嚎起來,
我們這一喊,就引來了營嘯,城隍爺在上面把驚堂木拍的山響,大聲喊著鬼卒制止喧嘩,這個陰間的秩序絕對比陽間強,鬼卒拿著棍棒到人群中一陣亂砸,很快就沒有了喧嘩聲,這時眾鬼卒把目光都看向了我和狐狸小緣,陰冷的目光使我的汗毛直立,小緣也嚇得在我懷裡不敢動彈。這時城隍爺大怒,一拍桌子大聲喝道:「爾等凡人怎能到我冥界,須知這裡只有死人可以來,爾等還帶一個妖狐來鬧冥界,真是大膽,陰兵陰將聽令,來把他們兩個給我綁了。」
這時就聽見人嚷馬嘶,在東邊的兵營裡跑出一對陰兵,這些陰兵都挑著黑旗,黑馬黑甲顯得特別詭異,一陣風似的朝我和小緣而來,頃刻之間就到了我和小緣的面前,眾陰兵圍著我撕扯起來,小緣也被他們抱走,就在這危急時刻,忽然我懷裡的那把寶刃發出似乎龍吟的聲音,接著在我們站的地方就刮起了黑風,飛沙走石的什麼也看不清楚,黑風之中還夾雜著鬼哭狼嚎之聲。
這時鬼機靈的小緣一下子又鑽到我的懷裡,我們趴在那裡等著大風過去。足有兩柱香的時間,大風終於過去了,我睜開眼一看,哪有什麼樓閣,只在不遠處有一座城隍廟,廟上的燈籠不知何年所掛,早已破舊不堪了,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在門口的柱子上,正是剛才在鬼市上看到的那兩句楹聯,善行到此心無愧,惡過吾門膽自寒幾個金字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明亮,和剛才看到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時小緣在我懷著說;「哥哥你看看後面,就在剛才的兵營那裡,你看看那些是什麼、」
我聽見小緣很害怕的樣子,就扭頭去看,一看我自己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剛才兵營的地方,被風一吹,不知什麼時候露出一片白骨,就那樣密密麻麻的排著,由於**腐爛,剩下的骷髏被風吹得七零八散的,這些白骨在月光下發出慘白的光芒,顯得分外淒涼。微風吹過之後,會有一種似有似無的輕吟之聲,這聲音恰似一首悲壯的歌。
我對小緣說:「這裡是一個古戰場,和我一開始估計的一樣,咱們到城隍廟拜祭一下城隍爺,我們誤闖禁地,得跟城隍爺磕頭賠罪。」
說完我和小緣就朝城隍廟裡走去,到了城隍廟裡我吹亮火折子,發現城隍爺的供桌前有燭台,燭台上還有蠟燭,我點亮兩支蠟燭,一看屋裡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屋裡一塵不染,上面的城隍爺和我們剛才見到的一個樣,裡面的文武判官,牛馬將軍,范謝將軍。」
我問麻子大爺說;「大爺你說的范謝將軍是誰?」
麻子大爺說:「范謝將軍一般指黑白無常,是人死時勾攝生魂的使者,是來接陽間死去之人的陰差。白無常和黑無常人們並稱無常二爺,是專門捉拿惡鬼的神。無常列入十大陰帥之列。而白無常則笑顏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一見生財四字;黑無常一臉凶相,長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豐都天子殿有無常二爺,無常殿裡有無常和他的老婆神像,城隍廟裡有無常和他的老婆。白無常有老婆陪伴,不見黑無常有無常婆。
傳說中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范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范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范無救,就是犯法的人無救,後來就有了專司抓人的無常二爺的形象。
其實城隍廟裡的黑白無常不一定就是白無常謝必安,黑無常范無救兩個無常爺,但人們還是習慣了稱黑白無常為范謝將軍。當人死後,就會看見無常二爺,白無常笑逐顏開手裡拿著一個勾魂牌,上面寫著你也來了四個字,而黑無常則是一臉凶相,拿著一個勾魂牌上面寫著正在捉你。」
我說:「大爺難道我當年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一個穿白衣服,在顧二爺爺的門口等著顧二爺爺一起走,難道那兩個人就是你說的無常二爺?」
麻子大爺說:「你說的那兩個人就是無常二爺,我接著講那天晚上的事,我看到城隍爺的法身,趕緊給城隍爺磕頭,並解釋自己如何誤入鬼市,請城隍爺原諒,狐狸小緣也跪在那裡,學著我的模樣在那裡磕頭。
就在這時外面刮起了大風,接著就傳來隆隆的雷聲,一道閃電下來,可以看到一地慘白色的屍骨,讓人心裡戰慄不已,我對小緣說:「小緣恐怕我們今天得住在城隍廟裡了,不知城隍老爺同不同意,我得問問城隍老爺。」
我說完就跪在地上,給城隍爺磕了三個響頭說:「城隍老爺在上,草民誤入您的官邸,今天又遇狂風暴雨,我和小緣想借宿一晚,不知城隍爺同不同意,如果城隍老爺同意,就請城隍老爺在燈燭之上給草民一點提示。」
我這時就發現眼前的燈燭飄飄然然的飄出一些煙霧,煙霧逐漸行成一個行字,我一看城隍爺顯靈了,就連忙給城隍爺磕起頭來。我知道這裡雖然是活人禁地,但總比冒著大雨在山間夜行安全的多,況且城隍爺也是正神,不會怪予我和小緣的。於是我和小緣就在城隍廟的大殿一角,靠著牆坐在那裡準備休息一下,好在現在是夏天,不至於凍著,沒想到我在城隍廟住了一晚,又有了另一番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