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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五章 井裡撈人 文 / 亦假亦真

    我父親是個苦命人,我爺爺一生娶了兩房,所以我有兩個奶奶,這就直接導致了我大大爺和我父親年齡的巨大差異,後娘難當就導致了奶奶和大大爺家巨大的矛盾。爺爺在我父親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個年代一個人養活兩個兒子談何容易,至今我都沒有弄明白奶奶為何突然不能走路。

    其實早些年的老宅子很不安寧,那個地方陰氣森森的,以至於很多莊上的人都不敢過去,但曉東出生後,那些東西就沒有了。唉、在父親十五歲時,我奶奶自己爬著跳進了我們莊後河邊的水井裡,這個井是解放以後扒的井,那個時候差不多半個莊都吃這井裡的水。水桶掉到井裡就是經常的事了,一般掉到井裡,就用抓鉤撈水桶,那個談何容易,一般撈一天都撈不著,可是父親卻是一個例外,只要到了井邊叨咕幾句,一般很快就能把水桶撈上來,而且一撈就是好幾個,以至於誰家水桶撈不出來,都找我父親,父親是個熱心腸,一般都去幫忙。

    其實那個時候大家雖然窮,但村鄰之間關係很好,誰家打牆蓋屋的,只要說一聲,大家全部去幫忙,主人家管幾頓飯就行了,這種習俗一直持續到一個春天之後的很長時間,接著就被春天的氣息壓住了,到後來找人幫忙的第一件事就是每天的工錢是多少,這也應了那句一切向錢看。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清楚了,我那天正吃著早飯,其實早飯也沒啥,就是我們最常喝的胡dou,這胡dou有麥胡dou和玉蜀黍胡dou,其實現在想想很好喝,那個時候閒著沒事,就是幫大人壓碾,我們家不遠有兩個碾,一個是小草碾,小草碾我說過,就是一個石槽,小草碾用一根木頭穿起來,另一頭用石頭中間鑿個洞,就這樣左右來回壓,咯滴咯滴的十分好聽。

    小草碾重量輕,一個人就可以操作,但只能壓一下像豆錢子一類的東西,要是壓胡dou面一類的只能到穿心碾壓,小時候壓碾總覺得是轉不完的圈,轉不完的童年。

    我爹一看是麻子大爺來了就連忙起身說;「哥你還沒有吃飯吧?正好吃一點。」

    麻子大爺說:「老三我吃完了,今天找你有事,就是咱週二哥可能是出事了。」

    我爹一聽急忙把碗放下,由於放的著急,碗裡的胡dou一下子全倒在桌子上,我爹沒有管這些,嘴裡連忙問:「週二哥出啥事了?昨天我還見他來著,身體挺棒的。「

    麻子大爺接著就把周大怎樣找的他,做了什麼樣的夢,遇到什麼樣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我爹一聽,就說:「看來這事是真的,二哥你看咱們怎麼能把週二哥的撈上來?」

    麻子大爺說;「我找你就是說這件事的,這個古井常年沒有淘井,不像後面的吃水井,人不能下去,只能用抓鉤撈,老三今天還得你幫忙。」

    我爹說;「行,我吃完飯就去。」

    那時我小不知道掉到井裡的真正含義,只知道有事情看了,放下碗就往外面跑,我爹一看就罵:「小兔崽子你吃完飯再走,我砸斷你的狗腿。」

    我才不管這些,這些年狗腿都好好的。我找到二牛和狗蛋一說,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們一拍即合,三個人就早早的來到古井邊想先看看,等來到古井邊一看,很多人都圍在古井邊上,而周大正在那裡抹眼淚,周大的媳婦也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

    這時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父親提著抓鉤和麻子大爺一起來了,父親和麻子大爺一到,大家速度的讓開一條路,我和狗蛋、二牛趁機鑽進去。

    這時麻子大爺拿出一根香說;「大侄子你別先哭了,你爹在不在裡面還兩說著,我點根香問問。」

    說完就點上那根香,嘴裡唸唸有詞,然後把那根香插在地上,然後對著井裡說:「二哥你要是在井裡,就出來給我們弄個念想,井裡的水涼,在裡面泡著不好受。」

    我麻子大爺才說完,只見那個香的煙本來還直直的,徐徐的往上升,可在突然間盤旋著往上升,這時周大忙跑過來問:「叔我爹在井裡嗎?」

    麻子大爺歎了一口氣說:「大侄子你要節哀,你的父親就在井裡,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歸西了。」

    周大聽完這話,立刻趴在地上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爹,一會兒眼淚和鼻涕就流出來了,而周大的媳婦只是乾嚎,沒有多少眼淚。麻子大爺說;「老三你用抓鉤撈吧,咱二哥不會怪予咱們的。」

    於是我爹就把抓鉤放到井裡去撈,這個古井有年頭了,幾塊大石頭拱成四四方方的井口,由於歲月深遠,這幾塊石頭已經被踩的十分的光滑,井邊的石頭上有幾道深深的繩痕,那是常年累月提水留下的。其實這個地方算是個好地方,一到夏天這個地方涼颼颼的,要是在石板上躺一會,那絕對的舒服,可是只要我們一到這裡,村裡的大人無論誰見著都會高聲大喊,讓我們趕緊離開,如果父母見了,直接就會給我們來頓竹筍炒肉,如果沒有竹竿的話,玉蜀黍秸、樹枝子也湊和,反正打了那麼多頓,沒有一頓不疼的。

    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換了好幾個人,一直撈到太陽偏西都沒有撈著,這時大家議論紛紛起來,有人問麻子大爺井裡到底有沒有人,怎麼撈不出來。

    麻子大爺想了想,接著又點燃一枝香,開始點香問路,麻子大爺說:「二哥井裡冷,你怎麼就不出來,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麻子大爺問完這句話,只見飄飄渺渺的香煙,忽然開始上下翻動起來,那個煙很怪,就是在那裡上下快速的翻滾。這時麻子大爺對著撈人的那個人說:「先別撈了,二哥肯定有未了的心願,你先把繩子拴樹上。」麻子大爺接著對周大說:「大侄子我剛才用香問了,你爹好像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你想一想你爹到底有什麼心願?」

    周大擦擦眼淚說;「我爹有什麼心願?心願?除了喝酒就沒有什麼心願了。」忽然週二一拍大腿說:「對了,叔我想起來了,你等一會我回家一趟拿來。」接著發瘋似的往家裡跑,一會兒拿來兩瓶酒,抱著兩瓶酒過來說:「這兩瓶特曲是我妹妹買的,我爹一直沒有捨得喝。」

    這時就見香煙這次是平和的轉著圈,麻子大爺一看就說:「這就是了,我二哥就惦記著這兩口,大侄子這樣,你把這瓶酒摔了,就在這裡讓你爹喝個痛快,省的留下什麼念想。」

    周大很聽麻子大爺的話,直接找了個地方把酒瓶摔了,一股酒香襲來,可以說那個時候的蘭陵特曲絕對是數的著的好酒,這一摔酒瓶,那股香竟然轉動的更快,轉了幾圈之後,竟然詭異的朝著摔酒瓶的地方飄去,香煙的所到之處,人都嚇得紛紛躲避,香煙到了摔酒瓶的地方,緩慢的旋轉著,好像在迷戀那醉人的酒香。

    就在大家都在看香煙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下井裡的繩子,繩子竟然微微在動,好像裡面有人故意在動,我當時的好奇心就上來了,慢慢的爬到井邊,往裡一瞅我嚇得差點掉到井裡去。

    曉東是深夜兩點半起來的,半夜女兒忽然高燒,燒到非常厲害,我起來給女兒灌藥,其實我也不想給小孩灌藥,看著心疼,但沒有辦法,這幾天先是大女兒和兒子發熱,由於兒子和小女兒是雙胞胎,我就覺得這個小丫頭肯定會發高燒。這幾天三個小孩發燒把我折磨慘了,大女兒和兒子好不容易治好最小的女兒又發燒。唉、男人的心很小,裝不下太多的東西,往往一揉就碎。

    說:

    感謝網友隨風逍遙游的支持,曉東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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