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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一章 鬼旋風 文 / 亦假亦真

    「風水先生對管家說完這話,就去找張財主說:「我該出的力已經出完了,今天就要告辭了,你答應的酬金,現在付給我吧、」

    張財主一聽柳眉倒立說:「當初我請你時說好了是三塊大洋,現在我大發慈悲給你四塊,你回去吧。」

    風水先生冷笑著說:「好吧,但願天隨人願,心善可留,心惡遭殃,各人修來的個人福。」

    說完拿起四塊大洋朝張財主拱了拱手,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從此以後隱姓埋名,江湖上再也沒有這個風水先生的名諱了。話說回來,張財主的老父出殯這天,忽然變了天,本來還晴空萬里的天上被厚厚的烏雲蓋住,出殯烏雲蓋頂可不是好事,但出殯也沒有抬回去的道理,於是就硬著頭皮抬到墓地。

    張財主是雖然不孝,但面子上的事還是的做的,所以扶著棺材哭的死去活來的,張財主的老婆怎麼哭都哭不出眼淚,沒有辦法在家裡拿來辣椒,一抹上也照樣眼淚橫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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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墓地大夥一下子驚呆了,只見墳地裡是八股小旋風在那裡呼呼的轉,隱隱有鬼哭之聲,大伙聽的是膽戰心驚。」

    其實我們這裡對鬼旋風很避諱,認為那是已經死了的鬼魂出來找水喝,所以一般都是天旱才有旋風,老人們常常對我們說,遇見鬼旋風要躲著走,我對這些也深有體會,早些年我和狗蛋。二牛一起捉叫乖子(蟈蟈)就親身經歷過,記得那年我十一歲,自從那次眼睛被撲了以後,我看不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膽子就逐漸的大起來,那些墳角旮旯我也敢過去了,玉蜀黍和高粱秸早都砍倒了,只有紅薯還沒有歸倉,抓螞蚱抓煩了,就想抓叫乖子,其實有叫乖子的地方,就有母油子,母油子是母的,和叫乖子差不多,只是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樣子比叫乖子還凶狠。

    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高粱地裡,聽到叫乖子叫了,其實這樣的地方比紅薯地裡好抓,只要瞅準了,跑過去一般都能抓到,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示意狗蛋和二牛別說話,就在我們快要到跟前時,忽然平地起了一股怪風,這風不和平常的風一樣,而是一股氣流直直而上,接著快速的旋轉,就像現在的龍捲風一樣,只不過沒有那個大,但氣勢也是十分的驚人,呼呼啦啦的帶著草葉一類的漫天而起。

    由於一起旋風那只叫乖子直接就不叫了,我當時就氣的牙根癢癢,看著旋風徑直朝我而來,我順手拿起一塊三稜的石頭,就在旋風快到我跟前時。我拿起石頭狠狠地朝那股旋風砸去,那股旋風竟然出現躲避的動作,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我心裡咯登一下子,想起來麻子大爺說過,鬼旋風這東西可不能惹,一般情況下,惹了小旋風,因為人的陽氣重,所以一般他們不會報復你,但那些大旋風卻不同,這些大旋風,一般都是鬼仙陰差,所以大鬼旋風最好躲得遠遠的。

    我這個人小時候記吃不記打,往往是做過了才後悔,下次還照樣去做,這下子惹了大禍,只見那個鬼旋風圍著我、二牛和狗蛋轉起來,我聽見風中有鬼哭狼嚎之聲,讓我的牙不住的打顫,二牛和狗蛋也好不了哪去,只見兩個人使勁的夾著褲襠,我知道是怕自己嚇尿了褲子,到村裡丟人。

    那個風圍著我們三個人左轉了三圈,右轉了三圈,然後直接就朝著正北的白果泉而去。我們三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由於被鬼旋風一驚嚇,沒有了繼續抓叫乖子的情趣,只能鬱悶著回了家。回到家裡我有點不對勁了,好像頭暈乎乎的,有點頭暈眼花的。小時候身體特好,一般不感冒,這是怎麼回事。當時我也沒有當回事。

    到了晚上我發起了高燒,燒的我迷迷糊糊地,一會兒醒,一會兒迷瞪,這時我做起了噩夢,夢見一個人在地裡,周圍開始時全部是一樣的景象,我害怕了,就一直走一直走,可是始終走不出那個地方,我愈害怕愈是發狠的走,走著走著,忽然眼前的景色一變,我居然到了白天抓叫乖子的地方,而耳邊是叫乖子吱吱嘎嘎的叫聲。

    那個時候我只要一聽見叫乖子叫,就直接走不了路了,我深深的被叫乖子的叫聲吸引著過去了,我看見叫乖子在那裡吱吱嘎嘎的正在叫,於是我就要過去抓,正在這時忽然地上冒出一個人,青衣青帽白臉膛,樣子十分的兇惡,手裡拿著一個哭喪棒,上面挑著一個白藩。

    那個人一從地上冒出來,直接把我的叫乖子給嚇跑了,我也不知當時哪來的膽,一下子在地上摸起一個三稜的石頭,直接朝那個人的腿砸去,那個人沒有想到我會真的砸他,看見石頭過來,連忙躲避,可是石頭還是重重的砸在那個人的腿上,那個人好像很痛,就在那裡圍著我狂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圍著我轉圈。

    最後拿起哭喪棒照著我的大腿就砸下去,我嚇得哇哇大叫。就在這時我聽到叫聲「曉東、曉東你怎麼了?」

    是我爹的聲音,我爹說;「曉東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發起了高燒,可能是燒糊塗了,你看這孩子連抓帶撓的。」

    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我在我爹的懷裡躺著,我張開嘴說;「爹我沒有事,我打癔症了。」

    我爹急急的說;「還沒有事?你看看你這孩子都被燒糊塗了,走、我背著你趕快上衛生室去打針。」

    我一聽打針,當時嚇得渾身發麻,村裡的衛生室打針太疼了,不是慢慢的扎,而是像扔標槍,我大哭著說;「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打針。」

    我爹對我很客氣,直接照著我的屁股上三巴掌,我直接嚇的連屁都沒敢放,我爹對我向來就是這樣言傳身教。我眼淚包著眼珠,被我爹馱著去給人家練標槍。沒想到這一次和那瘆人的針頭結了好一陣子緣,給好幾個醫生當靶子練標槍,那時候一般沒有吊瓶,我們也掛不起吊瓶。

    第二天我的燒退了,可是我的腿有點疼,我脫了褲子一看,在大腿上有一塊烏黑的痕跡,我忽然想起來,昨天做夢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就是用哭喪棒打的那個地方。我當時沒有當回事,可是後來不對勁了,那條腿上去那一陣子疼的要命,就像裡面有條蟲子一樣,一跳跳的疼。

    有一天我上課,這時腿一下子疼起來,一疼起來我就迷糊,那個時候教我的老師是我二哥,我二哥對我非常嚴厲,看見我迷糊,一把把我拽起來,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本來就暈了吧唧的,被他這一巴掌打得我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沒有起來,我二哥以為我是故意的,就想用手把我抓起來,一抓我的脖子,發現不對勁了,感覺到燙手,一摸我的額頭,更是燙的厲害,二哥害了怕,也不管是不是在上課,背著我就往衛生室跑。

    這個時候對於打針,我已經無力反抗了,就任他們扒開我的褲子,先是一陣冰涼,接著就是好像被咬了一口,即使是迷迷糊糊地我,也差點跳起來。也是從那天起我竟然糊塗了,每天白天晚上總是睡覺,有時會忽然發現太陽在西面升起來,每當聽到小孩子們放學在家門口路過的聲音,我都很激動,心裡竟然老是想著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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