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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八十四章 餓死鬼附身 文 / 亦假亦真

    那個人影在我們剛才遇人骨的地方,很快就來到了我們面前一屁股坐下,我這是才看清坐在面前的這個人影,原來是個中年人,穿著還是在電視和電影裡才能看到的服裝,帶著瓜皮帽。臉色烏青十分的瘦弱,臉上好像沒有一點兒肉,乾瘦乾瘦的說不出的難看,我嘴裡的半塊紅薯放到嘴裡都忘了嚼。

    這時就見那個鬼影一下子坐在那裡,伸出和骨頭胖不了多少的手,好像在飛快的抓著悶好的紅薯,往嘴裡塞,嘴撐的很大,真是餓死鬼投胎,靠、忘了這本來就是鬼。看著鬼影好像是拿著紅薯往嘴裡塞,可是手裡確什麼也沒有,我嚇得張著大嘴,其實也不全是,因為嘴裡還含著半截紅薯。

    這時二牛拿起一塊紅薯咬了一口,趕緊「呸呸呸」的吐出來,狗蛋問;「二牛你吐啥?」

    二牛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塊紅薯一點味都沒有。」

    狗蛋還要說什麼,我趕緊把嘴裡的紅薯吐出來,這時二牛說:「曉東哥你咋了,是不是覺得你那塊紅薯也不好吃?」

    我說;「吃吃、吃你個頭,快跑、快跑。」

    二牛看著恐慌的我說;「曉東哥你這是幹啥、」

    「幹啥?還不是你狗日的惹的禍,趕快跑呀。」

    我說完爬起來,背著小半袋紅薯,扛著钁鏈子就跑,這時狗蛋和二牛知道我肯定又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也顧不得我們還沒有吃完的紅薯了,爬了起來撒腿就跑,我一回頭發現只有狗蛋跟在我身後,正在納悶,這時就聽見二牛喊;「曉東哥快來救救我,我在這裡動不了了。」

    我趕緊回身一看,只見二牛趴在那裡,滿嘴是泥,正在那裡拚命的掙扎,一看後面更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個人影正在掐著二牛的腳脖子,不肯鬆手,這時我心裡雖然害怕,但說書的說過,秦二爺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你想想人家都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咱這是不能光顧著自己跑,於是我拿著钁鏈子舉過頭頂,罵著;「狗日的快放開二牛。」

    也許是那個人影不敢惹我,也許是被我的钁鏈子嚇著了,等我跑到跟前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躲得遠遠的。我拉起二牛說;「趕快拿著東西跑。」

    那個時候我們的思想很單純,覺得在家裡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能丟,至於小半袋紅薯也是不能丟的,那是我們回家要交的差。我們背著紅薯扛著钁鏈子跑,肯定影響了速度,其實這是我們多想了,就是空手跑,我們也跑不過那個黑影,這是二牛喊;「曉東哥我頭疼,等等我。」

    我當時就火了,心想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就罵道;「二牛你狗日的事真多,這都什麼時候了。」

    說完我回頭一望,只見那個黑影趴在二牛的背上,使勁的揪著二牛的頭髮,怪不得二牛說頭疼,沒有辦法,我只好回過頭,放下那小半袋紅薯,顧不上揉自己疼痛的肩膀,就舉著小钁鏈子跑過去,其實我那是虛張聲勢,可那個黑影對我似乎害怕,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我拉著二牛就跑,可是沒跑幾步,二牛又摔倒了,我看見那個黑影又抓住了二牛的腳。我當時已經不害怕了,就指著那個人影說;「狗日的你要抓抓我,快放開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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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的罵聲管用了,抓二牛的那個黑影沒有了,這時二牛爬起來,青著臉不說話,背著自己的紅薯和钁鏈子,我喊他也不答應,我氣得大罵:「二牛你狗日的真沒有良心,老子救了你,你個狗日倒好,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我無論怎麼說,二牛就是連頭也不回,沒辦法這個強驢,和他爹一樣。我和狗蛋只好在後面走,也不知二牛這個狗日的吃了什麼,走的飛快,而我和狗蛋越背越覺得口袋沉,我們一路歇了幾次,才好不容易到家。到家以後這半袋紅薯就成了豬食。

    我們農村那個時候餵豬都是土圈,餵豬主要是糠為主,把紅薯煮爛拌上糠餵豬,一年喂一頭,要不每個時候的豬肉怎麼會那麼香,現在的這種豬肉不是我們能吃得起的了。

    我回到家裡打開電視一看,娘的忘了,是星期二沒有台,只好又出去玩。我碰見狗蛋就要和他一起找二牛,狗蛋說;「曉東哥別去找了,二牛娘說二牛回來就睡覺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說;「這狗日的打什麼癔症,我救了他,他屁都不放一個。」

    狗蛋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們玩了一會就回家了,農村沒有什麼事,我看了一會電視,父親就以費電為由,把電視關了,讓我去睡覺了。

    第二天二牛的爹急急火火的跑來了,我說;「叔來了,我給你搬板凳去。」二牛的爹結婚早,據說是娃娃婚,所以雖然大牛哥比我們大,但他的年齡卻比我爹的小。

    二牛的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不坐了,走曉東上我家,去看看你弟弟怎麼了,這東西昨天回來一句話都沒有說,晚上發了一夜高燒,我半夜把他背到藥鋪裡打了一針,也沒有管用,早上如同餓死鬼托生的,吃了三個煎餅,喝了四碗糊dou,還說沒有吃飽,說完了就開始說胡話了。」

    我一聽就說;「叔我們昨天遇到事了,二牛把一個骷髏頭用钁鏈子給刨破了。」於是我就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二牛的爹一聽,大吃一驚當時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曉東你先上家裡看著你弟弟,我去找麻子大爺去。」

    我點點頭就往二牛家裡跑,二牛家離我們家有兩個幽深的小巷,白天走我是不怕的,於是很快就來到二牛家裡,我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裡面有人喊;「你個小兔崽子原來叫曉東呀,你在門外幹什麼,快點進來,你個小兔崽子真大膽,看見我了還敢罵我,你前輩子是狐狸,我附不了你的身,但我可以附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

    這個聲音很陌生,冷冷的口氣使人感到一陣寒意,我跑到院子裡一看嬸子正在那裡抹眼淚,大牛一看我來了,就問;「弟弟你可來了,你們昨天到底惹了什麼事?你快進屋看看二牛去吧?」

    我連忙進屋一看二牛正襟危坐正坐在床上,我就說;「二牛你怎麼了?」

    那個人冷冷的說;「我不是二牛,我是陳耀祖,我可是個秀才,我昨天被暴屍荒野已經是有辱斯文了,還被你們這幫臭小子,砸破腦袋,這樣也好,這些年在下面我就沒有人供奉,沒吃沒喝的,今天正好借這個小東西的嘴,滿足一下口腹之慾。」

    我一看二牛的肚子撐得鼓鼓的,想一下也是,二牛可是吃了三個大煎餅,我們農村孩子能吃,但一般一個煎餅就飽飽的了,這還是有菜的情況下,而二牛吃了三個煎餅和四大碗糊dou,肯定是撐壞了。

    這時那個人忽然說;「真快。你們這麼快就請來了助手,我告訴你們我雖然是個書生,但這些年和孤魂野鬼一起混慣了,我可不怕你們。」

    這時我就聽見有人說;「二牛怎麼了?我進去看看,弟妹不要著急。」

    我一聽高興了,原來是麻子大爺來了,怪不得說請來了助手。麻子大爺一進屋,我就說;「麻子大爺您快把他趕走,他附在二牛的身上了。」

    麻子大爺聽完我說的話,就對我說;「曉東這件事就是你們手賤惹得禍,今天你得給人家賠禮道歉。」

    麻子大爺說完這話,只見二牛拱拱手,但聲音依然是那個男人的,不過語氣有點緩和,那個自稱是陳耀祖的說;「這位兄台倒是知情達理。」

    麻子大爺說:「快別這麼說,你是前輩,我可不敢妄稱兄台。」

    那個人說;「我雖年長你幾十歲,但我餓死時沒有你的年齡大,所以稱你為兄台。」

    麻子大爺說;「前輩說一說您是怎樣魂歸地府的,現在有什麼條件,我們一定會盡力去辦。」

    那個人說:「那樣我就不推脫了,我有幾個條件,第一必須把我的遺骨重新用蘆席安葬。」

    麻子大爺說;「這個一定,我一定能辦到。」

    「第二就是多給我燒點紙錢,在下面窮,本來就是餓死之鬼,在下面更是餓的要死。」

    麻子大爺說:「這個一定辦到。我會晚上把飯送到十字路口的。」

    「第三」那個人想了想說;「第三就是讓那個小子和你一塊去,這個小東西太大膽了。」那個人指著我來了這麼一句。

    說:

    感謝;盈盈一握是綠腰打賞美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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