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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七十九章 小女孩的故事(續) 文 / 亦假亦真

    小女孩哇哇大哭起來,小女孩一邊哭一邊大喊:「爹、娘快來救我,快來救我,爹你怎麼就那麼狠心,爹快來救我,你就狠心把我喂毛猴子嗎?」

    哭的讓人心生憐憫,讓人感到淒涼和可憐,劉三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這時候就是他也分不清面前的這個紅衣小女孩是人是鬼了。

    忽然小女孩的哭聲淒厲起來,讓人一聽就覺得小女孩受了萬分痛楚,這時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小女孩眼裡流出來的是血淚,接著全身上的皮肉開始一塊塊的往下掉,頓時就成了血人,聲音越來越難聽,最後是那聲嘶力竭的痛哭聲。

    劉三雙腿一跪,就在那裡磕起頭來,嘴裡大喊著;「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劉三再也不敢賭了,再也不敢賭了。」

    那天連劉三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反正那淒厲的哭聲停止了,劉三也沒有敢抬起頭,因為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在劉三的腦海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過了好一會,那個哭聲沒有了,劉三剛要抬頭,這時忽然聽到腳步聲,慢慢的朝自己走過來,劉三嚇得趕緊把頭低到地上,在那裡瑟瑟發抖。這種方式據說是看電視,跟鴕鳥學的靈感,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劉三一聽走路的聲音,就覺得不像是小孩的聲音,就想抬頭望,這時就聽呼通一聲,一個人摔倒在地上,那個人一邊爬起身,一邊大罵;「哪個狗日的這麼缺德,把死豬扔在路中間。」

    這時趴在地上的劉三一聽這個聲音很熟悉,是自己的賭友小二的聲音,就連忙說;「你狗日的可嚇死我了。」

    說完就爬起身,把小二抱住說;「這回好了,終於見到活人了。」

    小二說;「原來是三哥呀,我大娘說你到後山溝喝酒去了,大娘怕你喝醉了,不能騎摩托車,才叫我來找你,順便把你的摩托車騎回去。」

    這一提醒劉三才想起自己騎著摩托車上去的,結果輸了錢,心裡有氣把摩托車的事給忘了,不過現在不是提這事的時候,於是劉三說;「摩托車的事咱們明天再說,現在咱們趕緊回去,他娘的這個地方太邪乎了。」

    說著話就拉著小二走,這時小二聞到一股尿騷味,就說:「三哥我怎麼聞見你的褲子裡有股尿騷味?」

    劉三說;「兄弟別提了,可嚇死我了,走咱們邊走邊說。」

    於是兩個人一邊走,劉三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時小二一聽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說;「都說三哥你膽子大,我看比雞膽大不了多少,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魂之類的,你那是看花了眼。」

    劉三一聽緊張的說:「不是的,我沒有看花眼是真事。」

    小二說:「真事個屁,我從來不相信那玩意,誰要是給我打五十塊錢的賭,我今天就在這裡睡了。」

    劉三緊張的說;「兄弟你小點聲,可別把那個小姑奶奶引過來。」

    小二不以為然的說:「引過來怕什麼,你怕我不怕。」

    話剛落音這時就看見遠處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劉三一見腿就直髮軟,這時小二說;「三哥你就說的那個小黃毛是不是,我三巴耳子烀死她。」這小二是個專門欺負幼兒園小朋友的主,一看這個小孩不大,頓時來了精神。

    劉三幾乎都快要嚇哭了,拉著小二的手說;「兄弟你少說兩句吧,那個小姑奶奶可不好惹。」

    小二可不聽那一套,直接朝著那個小女孩罵罵咧咧起來,這一罵不要緊,那個小女孩在很遠的地方,竟然一下子無聲無息的飄到小二的面前,小二一看也是一頭冷汗,但牛皮吹出去了,說害怕也說不出口。

    這時小女孩開口道;「千萬莫去賭,一賭準沒有好下場。」

    小二現在是死鴨子嘴硬,就大聲說道;「你小黃毛丫頭管得著嗎?我爹都管不著。」

    爹字一出口,劉三嚇得一哆嗦,心想倒霉催的小二,你提什麼不好,偏偏把你爹抬出來,這張臭嘴又要吃虧。

    果不其然,小女孩聽了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叫著爹來救命,和上次一樣,一邊哭,身上的血肉一邊一塊塊的往下掉,劉三畢竟經歷過,一聽見哭聲就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小二到了這時也不裝大頭蒜了,嚇得連忙跪下。高呼:「小姑奶奶饒命。我再也不敢賭了。」

    可是這個哭聲卻沒有馬上停止,就那樣時遠時近的哭著,到了最後劉三和小二緊緊的抱在一起,於是第二天村裡裡瘋傳著這樣一個新聞,劉三和小二居然喜歡男人,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還濕了褲子。農村這些事也就是一陣風,很快人們就會把這件事遺忘,不過細心的人發現,劉三和小二兩個嗜賭如命的習性居然改好了,以前的賭友只要硬拉他們去賭,兩個人不是掙扎,而是嚇的捂褲子,這個毛病以前只有張二大爺有,現在居然又有兩個相似的人,當時大家都很奇怪,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兩個痞子變成了大好青年。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到後來有好事之徒,添枝加葉的編成了故事,於是就有了上面的故事。但這不是偶然,後來小女孩斷斷續續的向賭博的人講故事,以至於我們村賭博的人越來越少。

    寫到這裡可能有些人覺得曉東能扯,但這卻是曉東的良苦用心,用一條主線,把散亂在農村的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寫出來,雖然看著散亂,但恰恰是曉東這篇鄉村怪談的風格,我為了保證故事的可讀性,一點也不敢亂寫,以至於每天只能寫兩篇,還有一件事就是有人反映這部書,吃的地方太多,其實大家沒有明白曉東的良苦用心,其實寫的那些就是我們快樂的童年,

    有人會說難道快樂的童年就只有吃嗎?九零後的也許不知道,那個時候吃是最高興的事,也是記憶最深的。

    我想著花肚皮大爺和四指大爺的事愣了神,這時一股大嗓門把我驚醒,我一看原來是號稱牛皮大王的金路正在那裡唾沫橫飛的吹著牛皮,金路三兄弟的名字很有名氣,大哥叫金路,二哥叫銀路,三弟最小那個時候又建設鐵路,所以就起名叫鐵路,簡稱常家三路,後來弟兄三個開始了養奶牛,漸漸的出了名,於是仿照那個什麼鹿,也起了個山寨名,叫什麼三路牛奶,到後來大家都知道往裡面加尿素,三路家的奶牛場就倒閉了,當然這是後話,這個時候的金路連奶羊都沒有養一頭。

    金路在那裡胡吹海侃的,大家都沒有興趣,這時金路說;「我給大家講一件真事,不知大家想不想聽、」

    大家齊聲喝倒好,有人就說:「金路你這東西整天胡吹,你小子說的有真話嗎?」

    金路一看是張二爺爺,金路就大聲的說;「我要是胡說,我就是你孫子。」

    說完這話大家又齊聲叫倒好,張二爺爺說;「你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孫子,看來你小子說的不是真的。」

    金路一聽就急了,大聲的叫道;「我金路如果說的是假的,就是大傢伙的孫子,是他娘的在高粱地裡生人。」大家可能都看過紅高粱,當然那個時候的藝謀不是葫蘆娃他爹,木有七個孩子,鞏俐也不是為中國電影事業奮鬥的外國人,那個時候的人還比較清純,紅高粱那時開創了中國電影史的言情先河,農村裡罵人高粱地裡生,其實和罵雜種差不多。

    大家一聽金路動了真格的,而且還賭咒發誓的,大家都說相信金路的話,金路開始講了他的故事,金路說;「那是前些年的事,我當兵剛復原,正好咱們管理區裡招人到黃河裡清理淤泥,我就和我兄弟銀路報了名。黃河在四月份水量少,正是清理淤泥的好時候,這黃河可不和咱們這裡的大河一樣,那傢伙都是淤泥,會越積越高。

    那個時候還沒有散生產隊,我們這夥人都是走後門去的,那個時候誰都想幹這樣的活,不但工分多,又吃的好。我們一夥人來到黃河岸邊,我第一次到那裡,雖然黃河是枯水期,但我還是有點震撼,只見那滔滔的黃水向東流入大海。

    我們這時就像一群脫韁的野馬,一直玩了個高興,到了晚上我們找了一個高港安營紮寨,那個時候住宿很簡單,用木頭搭上架子,上面扇上黃草,下面的床更是簡單,就是找了些高粱秸鋪上,上面鋪上麥瓤,我們就住在這樣的大通鋪上。

    我們正在搭草棚子,這時有個老頭就阻止我們說;「這裡不能住,這裡不能住。」

    我當時年輕氣盛,就說;「怎麼了?這是你家的地、」

    老頭搖搖頭說;「不是,這不是我家的地。」

    我當時就火大了,我說:「老頭你扯什麼蛋?我們可是公家派來的。」

    老頭連忙解釋說;「這是個誤會。小伙子你知道嗎?這可是個萬人坑,當年埋過很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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