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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五十四章 老屋驚魂 文 / 亦假亦真

    我們膽戰心驚的跟在大牛哥後面,這時屋裡沒有了那瘆人的卡哧聲,我們慢慢的推開門,其實也可以不叫門,因為大部分都爛了了,就剩下兩塊木板跟門框連著。大牛哥在前面領著頭,我們跟在後面。

    我們一進屋,屋裡頓時亮了起來,我算看清了這個大殿的樣子,正北面有三尊神像,由於年代久遠,加上沒有人管理,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也不知道原來是仙是佛,前面的供台上也亂七八糟的,有很多小動物的糞便。牆上不知哪個小屁孩,在上面畫了很多王八,至於那些狗尾巴圈,我沒有上過學,表示不認識它們。

    我往屋東面一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俺的娘也,那裡的兩口棺材太嚇人了,一口是黑漆棺材,一口是大紅的棺材,由於年代久遠,已經顯得很舊了,我看著只覺得脊背發涼,頭皮有點發炸。

    倒是大牛哥顯得在這裡輕車熟路,大牛哥從牆角抱來木材,我很奇怪的問;「大牛哥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木材?」

    大牛說;「我們來了好幾次了,還在這裡喝過酒。」

    二牛一聽就說;「哥你什麼時候喝過酒,我回去告訴咱爹,讓咱爹揍你。」

    大牛這時才知道說漏了嘴,那個時候我們的父輩不會喝酒的很少,勞作了一天大部分都想喝一點酒,以至於老宋頭靠賣酒撐起了代銷鋪的半壁江山。不過老宋頭自從往酒裡摻水那件事被我抖摟了出來之後,就再也不敢往酒裡摻水了。

    大牛好話說了一籮筐,二牛終於答應不向他爹告狀了,大牛這時已經把地上的木材點著了,有了火就有了膽子,這時大牛說;「咱們今天烤螃蟹吃。」

    我疑惑的問;「這玩意還能烤著吃?」

    大牛說;「怎麼不能,我們烤了好幾回了,你看看俺還在家裡偷了點鹽出來,來我教你們怎麼烤、」說著大牛哥找來一根木棍,在水桶裡拿出一隻大螃蟹,然後把木棍從螃蟹的背後穿過來,大螃蟹雖然狠命的揮動著那兩隻大鰲,無奈它根本就夠不著大牛哥。

    大牛哥把螃蟹放在火裡來回的翻騰,一會兒那隻大螃蟹,就已經發紅了,我聞見一股烤螃蟹的香味,當時就覺得有口水流出來,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咋就那麼饞,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反正都想嘗嘗,我也想弄一隻嘗嘗,我一想到吃,感覺自己的腦子就有點不夠用的,直接伸手放到桶裡,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我這才想起來,螃蟹也不是好惹的。

    我急忙把手拿出來,發現一隻螃蟹夾在我手上,我使勁的甩了幾下,也沒有甩掉,這時大牛哥說;「曉東快把螃蟹放在火裡燒。」

    我一聽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就直接把手伸進火裡,這一燒螃蟹受熱,直接掉到火裡,我一看手指頭讓螃蟹鉗破了,往外滲著鮮血,我趕緊把手指頭放在嘴裡吸起來,這血的味道鹹鹹的有點腥,不過不能浪費,老人們常說一滴血就是一個煎餅,這個不能浪費,咂了一會手上的血不流了,就去找那只螃蟹,發現那只螃蟹在火邊上,可能是沒來得及爬出來,就已經燒死了,我把那只死螃蟹拿起來,用木棍穿上,放在火裡來回翻騰,一會兒就聞見香味,我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燒烤,我當時就覺得等待的滋味是百爪撓心。

    狗蛋和二牛也紛紛效仿,一會兒螃蟹紅了,大牛揭開蟹蓋,灑點鹽在上面又放在火裡烤,我也是照葫蘆畫瓢,剛在火裡烤完的螃蟹真熱,我一碰就燙的直拽耳朵,最後沒有辦法,在嘴的支配下忍著燙人的熱氣,把螃蟹的殼揭開,我這些年一直在想,那個時候大部分禍都是貪嘴惹出來的,腦子根本沒有用,嘴才是支配身體的司令官。

    我揭開螃蟹一看,裡面居然有蟹黃,這個可是好東西,忍住想吃的**,從大牛哥的那裡拿來細鹽撒上,又放在火裡烤起來,越聞越香,於是我掰了一個蟹爪,不顧燙嘴放在嘴裡,好在咱貪吃練出來了,倒也對燙嘴產生了免疫力。這燒烤的滋味和家裡用油煎出來的滋味就是不一樣,不過這個味道正對我這個吃貨的胃口,就在我正要把另一隻螃蟹腿放到嘴裡的時候,又聽見了那瘆人的卡哧聲,這聲音一響,大家也不再吃了,和我一樣搜索那聲音的來源。

    這時二牛說;「哥哥.那個聲音好像是在棺材裡傳出來的。」

    大牛說;「俺俺聽出來了,俺以前沒遇過這種聲音。」

    這時我也聽清了,這個聲音是從那個紅棺材裡傳出來的,在寂靜的夜裡,那聲音特別瘆人,我聽了頭髮好像一根根的都立起來了,心臟好像也隨著那聲音而跳動,那個聲音還是卡哧卡哧的響個不停,好像一種啃骨頭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人聽的渾身冰涼。

    我結結巴巴說:「大大牛哥,你你說那裡面會不會有鬼?」

    我一說完大牛也臉色巨變,結結巴巴的說:「曉東你你別嚇唬俺。」

    這時門外吹來一陣風,那兩塊破木板發出吱嘎嘎的聲音,我們四個人嚇得一下子跳起來,大聲的尖叫著,我們這一大聲尖叫,棺材裡有了動靜,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把棺材蓋頂的咕咚咕咚直響,這次我們害怕了,因為紅棺材的屍體可能會變為厲鬼,這是老輩人對我們說的,我們幾個人使勁的捶著腿,因為這時我們都覺得兩腿發軟,一點勁都沒有。

    忽然從棺材裡竄出一個黑影,一閃的功夫竄到門口,我一看他娘的,竟然是一隻大耗子,這隻大耗子有點兒大,竟然和家裡的家貓差不多大,拖著長長的尾巴,嘴裡的那兩顆大牙發著寒光,一雙小綠豆眼散發出憤怒的光芒,好像很不滿意我們打擾了它。

    說實話我們恐懼的是鬼,這時竟然出來一隻耗子,我們的心放下來了,因為在那個年代,我們最不怕的就是耗子,欺負小動物那可是我們的強項,上回說過老褚家的狗我沒事就去惹著玩。

    我們這時腿也不酸了,腰也站直了,把幾根木棒拿在手裡,就朝那隻大耗子走過去,那隻大耗子倒也是個好漢,不但不怕我們,還前腿一趴後腿一拱朝大牛哥撲過去,我們知道這耗子急了也咬人,直接就用木棒去擋,大牛哥也用手護住了鼻子,至於為什麼要護住鼻子,因為我們常聽老人們說,這耗子精就喜歡咬人的鼻子,前村有個沒有鼻子的,據說就是被大耗子咬去的。

    眼看就要撲到大牛哥的臉上了,那隻大耗子居然凌空一轉身,一下子到了門外,惡狠狠的瞅了一眼,急速的消失在夜色裡。

    大牛哥嚇得擦了擦汗說;「這狗東西真機靈,虧它跑得快,不然我要把它抓住了,肯定烤著給你們吃。」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對大牛哥那啥了,對了應該是鄙視他,可惜那個時候咱不識字,不知道有鄙視這個詞,經過了這麼一出,按說是沒心思再吃了,可是我們這些吃貨,一看到那紅紅的螃蟹,早就把剛才的害怕給忘了,又坐在那裡吃起了螃蟹。

    我們正坐在那裡吃的高興,這時門外又刮起了一陣風,屋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火堆裡的火一下子不亮了,散發出瘆人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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