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四十章 麻子大爺的紙人情緣 文 / 亦假亦真
我聽完張二大爺講完,雖然精彩,但並沒有說明白那千把斤的車子是怎麼推上去的,唉這個問題就是現在我也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前面有人解釋是特定磁場的原因,可是磁場可以改變人的思維,但改變不了物體的重量,可不知為什麼張二大爺推著小車能爬到山上去。
我現在想不明白的問題,那個時候就憑那個小腦袋,更想不透。聽完張二大爺拉得呱,我覺得臉上好像好了,雖然有點疼痛,好像已經不腫了,我於是就趴在水邊把那難看的草汁洗掉,洗了一會感覺乾淨了,就在水中看看自己的倒影,一看水中出現一個俊秀的小伙,嘿嘿那就是我,看著水中的倒影,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就是胖了一點。
我一看當時心裡還挺高興,心想整天瘦的跟猴似得,現在竟然用簡單的方法就胖起來了,只是不知能不能長久。就在這時我看見水裡有一股黑氣,慢慢的從深水裡冒出來了,那時我不但好奇,還有點壞壞的小心眼,我從背後摸了一塊石頭。
我看見水中的那團黑影,似乎是個人形,我連忙站起來,把那塊石頭攥緊,這時就看見水中冒出一個人臉,那張臉好像長時間受水的浸泡,非常的大非常的白,慢慢的貼近水面,忽然張開一雙死魚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我當時嚇得差點坐在地上,但最終還是剛才的仇恨佔據了上風,我心想就是你這個東西,差點害死二牛和狗蛋,我大罵著;「去你姥姥的。」然把那塊石頭深深的砸向那雙死魚眼。
石頭砸在水裡,「咚」的一聲,一陣陣漣漪在水中蕩漾開來,水還是清可見底,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時張二大爺就問;「曉東你在那裡罵什麼哪?」
我說;「俺看見水裡有一個人,好像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了。」
張二大爺一聽就趕快跑過來,二牛和狗蛋也都跟過來了。大家看著空空如也的水裡,一陣疑惑,狗蛋說;「曉東哥你不會看錯了吧?水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說:「俺沒有看錯,俺明明看見有一個人從水裡慢慢的飄出來的,還惡狠狠的說等著俺。」
這時張二大爺說;「你們別說了,曉東木有說錯,你們快看那些水草,好像被什麼動過。」
我隨著張二大爺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水草都飄向兩邊,中間有一道溝,好像有人爬過一般,這時張二大爺說;「曉東、狗蛋、二牛走、趕快回家,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說完牽著牛就和我們一起回家了,那時父母對小孩管教的不是很嚴,我的臉雖然胖了點,父母也沒有在意,倒是家中的小吃貨妹妹看出來了,妹妹指著我的臉說:「哥哥你吃什麼好東西了,臉胖胖的。」
唉、沒有辦法,誰叫我是一個大吃貨,妹妹一看我的臉胖了,以為又吃什麼好東西才胖的。我一聽當時就想起了馬蜂蟄的滋味,隨口就說:「我惹馬蜂窩弄得。」
沒想到這個小吃貨伸出一隻手對我說;「哥哥俺也要吃蜂蛹吃蜂蜜。」
我一聽就苦著臉兩手一攤說:「俺現在什麼也沒有。」
小吃貨永遠那麼仗義,一看我什麼也沒有,當時就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哥哥你真壞,弄的好東西,自己藏著吃。」
唉、也不知怎麼回事?當時俺這個大吃貨就怕這一招,可能是從小留下了什麼陰影。我趕緊摀住妹妹的嘴說;「妹妹俺真沒有吃蜂蜜,是讓馬蜂蟄的,你千萬別給咱爹說,要是咱爹知道了,非打斷俺的腿。俺看見咱二哥的屋山頭上有一個馬蜂窩,我趕明來把它戳下來,給你一半怎麼樣?」
妹妹很快的答應了。我剛放手妹妹就大聲說:「爹、俺哥今天戳馬蜂窩被大馬蜂給蟄了。」
我苦著臉說;「妹妹你說話不算數?」
妹妹握著小拳頭說:「誰叫你戳了馬蜂窩,不給我留著。」
這時傳來我爹那特有的暴怒聲;「曉東你這個小兔崽子,又去戳馬蜂窩了,你看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說著我就看見我爹去鍋屋裡拿那根小竹竿,要給我來頓竹筍炒肉。
我那時對這方面還是特別敏感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然最好的去處就是麻子大爺家,我撒腿就跑,我爹在後面拿著小竹竿罵道;「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我一邊跑一邊想,這個時候回去才是小兔崽子。傻子才回去哪。我一溜煙的跑到麻子大爺家,當時咱不知道龜兔賽跑的故事,要是知道那只傻兔子會在半路上睡覺,我絕對不心甘情願的做兔崽子,不過現在我家倒是有兩個小兔崽,一對龍鳳胎兒女屬兔的,他們生人前我妻子夢見兩隻小白兔跑到家裡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老爹的影響,兒子只要不聽話,現在還想罵兒子小兔崽子。
我氣喘吁吁的來到麻子大爺家,麻子大爺正在給人扎紙人紙馬,看到我慌慌張張的樣子,就知道我惹禍了,於是說:「曉東你是不是又惹禍了,跑這麼快幹嘛?」
我說;「俺今天戳馬蜂窩被馬蜂蟄了,俺爹要打俺,俺就跑大爺你這來了。」
麻子大爺笑了笑說;「你這個惹禍精,有時我都想揍你一頓,我床頭的桌子上,有一塊到口酥,專門給你留的,你過去拿出來吃吧。」
我這個吃貨,一想到到口酥的香甜就嚥了口唾沫,直奔麻子大爺的床前去拿到口酥,剛到床前,看見麻子大爺床前的那個紙人朝我一笑,紅紅的嘴唇和紅紅的腮幫特別詭異。雖然經常上麻子大爺家,但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不知道麻子大爺為什麼把這個紙人老立在床前。
雖然有點害怕,但到口酥的誘惑對吃貨是無窮的,我壯了壯膽子,還是跑到床前去拿到口酥,到口酥放在牛皮紙包裡,外面陰著一層油,當時對我來說,那是無盡的誘惑,我拿起到口酥,掰開分成兩份,一份大的裝進挎包,這是準備給小吃貨留著的,這塊小是給我用來打饞蟲的。
也許有好吃的,我的膽子大了很多,一邊吃一邊朝那紙人呱嗒嘴,沒想到那個紙人眼珠亂轉,也學著我呱嗒嘴,我當時一害怕,嘴裡的到口酥掉在地上,那個紙人竟然嘿嘿的笑,雖然沒有聲音,但我能感覺到。我嚇得跑到麻子大爺跟前說:「大爺你的紙人看著我笑,我的到口酥都嚇得掉在地上了。」
麻子大爺放下手中的活說;「蛋蛋你怎麼又調皮了,你弟弟小,以後可不能這樣嚇唬你弟弟了。」
也不知是不是花了眼,我竟看見那個紙人朝著我微微點頭。麻子大爺轉過身對著我說;「曉東呀,以後你來了別害怕,你蛋蛋哥很好,他不會害你的。」
「蛋蛋哥,蛋蛋哥是誰?」我疑惑的問。
麻子大爺哈哈大笑的說;「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紙人就是我的孩子,自然就是你蛋蛋哥了。不過你蛋蛋哥和你一樣調皮,所以才經常嚇唬你。」
我那個時候是個率性的人,一聽紙人是麻子大爺的孩子,還是我的哥哥,我當時就過去甜甜的喊了聲「哥」。那個紙人竟然又微微的點頭。直到好幾年後我才知道,麻子大爺為什麼把那個小紙人當做孩子。這一切都源於麻子大爺的愛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