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三十八章 差點做了水鬼的替身 文 / 亦假亦真
我雙眼雖然看不清楚,但心裡明白狗蛋這絕對是中邪了,於是大聲說:「二牛拉住狗蛋這狗日的,他中邪了。」
我們死死的拉住狗蛋,狗蛋本來就比我們瘦小,所以他無論怎麼掙扎都走不了,我忽然想起了童子尿能辟邪,可是不知怎麼的那天無論如何都尿不出來,就讓二牛尿,沒想到二牛說;「曉東哥我尿不出來,還是你尿吧、」
我說;「姥姥的、俺要是能尿出來還要你尿嗎?」
這時前面那個模糊的人影說話發起狠來。惡狠狠的說;「你們兩個小東西少管閒事,我只要一個人當替身就行了,如果你不放手,我把你們三個一起淹死。」
我一聽火上心頭,剛才的恐懼一下子就全忘了,我張口就大罵:「去你姥姥的,老子就在這裡坐著不動,你有本事就來淹。」
其實我說這話是有目的,因為我聽麻子大爺說過,鬼絕大部分只能嚇唬人,或者只能靠迷惑人心達到目的,所以你只要心不為他所動,他就無可奈何,人這就是這樣,往往在極度恐懼以後,就不那麼緊張了,我這句話實際也在提醒二牛,二牛倒也心神領會,和我一起強制著狗蛋坐下。
這時那個模糊的身影,圍著我們轉起來,大聲的說;「你個小東西竟然敢壞我的大事,我今天要把你們三個都淹死在這裡。」
我當時是個傻大膽,一聽這話就大罵道;「操你姥姥,人死鳥朝上,老子怕你個球。」
這一說不要緊,就覺得陰風陣陣,忽然我隱隱約約覺得來了很多小孩,由於我的臉腫的像饅頭,眼裡淚水嘩嘩的流,根本就看不清楚情況,這時狗蛋幾乎發狂了,大聲的喊著要去找他爹,我和二牛兩個人只好死死的壓住他,我這時就看見模模糊糊的有小孩來拉狗蛋,我本想著咬舌尖,可是這玩意太疼了,上次因為咬的舌尖太匆忙,掉了一塊肉,整天火辣辣的疼,偏偏那幾天,炒的菜都有辣椒,我這個小吃貨饞的直流口水,可是就是不敢吃。
捨不得咬舌尖,我只有破口大罵,這時二牛也發出嘿嘿冷笑,我說;「二牛你狗日的笑啥?」
二牛說;「曉東哥我看見前面有開拖拉機的。」
我說;「狗屁,你沒見過拖拉機?咱們大隊部裡就有一輛東方紅。」
二牛說:「曉東哥不是,是一張開拖拉機的錢。一塊錢不知誰丟在前面的。」
我說:「二牛別信那個,根本就沒有什麼錢,那是騙你的。」」曉東哥我真的看見前面有一張錢,就在那裡。「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一點不錯,二牛就為了一塊錢,不顧我的警告,毅然的起身去拿錢,這時由於沒有了二牛的幫助,狗蛋也甩開我自己向前走,我由於眼睛看不清楚,急的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說;「狗蛋、二牛你們倆快點回來,前面很危險,」可是二牛和狗蛋毅然的往前走,我聽見前面那個模糊的身影嘿嘿冷笑,這時我才真正的害了怕,可是我人單勢薄,眼睛又看不清楚,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當時真是絕望了,嗓子都哭喊啞了,可是狗蛋和二牛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正在這危急時刻,忽然一聲響亮的牛叫聲,接著有人大喊:「你們幾個狗日的在那裡幹什麼,不知道那裡出過事嗎、」
這一聲如同炸雷一般,當時眼前的那些黑影全部沒有了,這個聲音很熟識,應該是個熟人,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張二大爺,張二大爺有頭大黑牛,這頭大黑牛是頭公牛,也是一頭種牛,村裡的小牛幾乎都是它的後代,今天要不是張二大爺和這頭大腱子牛狗蛋和二牛就危險了,據事後狗蛋和二牛講,他們聽到牛叫聲清醒以後,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水裡,水都快淹到脖子了,如果再往前一點,恐怕就做了淹死鬼的替身,
這時張二大爺過來了,一邊走一邊罵;「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幹啥哪?不知道這裡出過事嗎?」
我一聽是張二大爺就到跟前了,就說;「二大爺快點把二牛和狗蛋叫上來,俺覺得水裡好像有人在勾引他們。」
張二大爺是個大嗓門,一聽我的話就大聲喊著讓二牛和狗蛋兩個人上來。狗蛋和二牛兩個人都相當驚恐,狗蛋上來就問;「曉東哥我怎麼到了水裡?」
二牛也問;「剛才俺明明看見一塊錢,不知道錢上哪去了?」
我有氣無力的說;「還他娘的錢哪,都快把俺嚇死了,你狗日的就知道錢,你差點當了冤死鬼的替身,你知不知道?」
這時張二大爺過來了,一看我在那裡坐著,臉上的淚水和汗水都快分不清了,再加上臉被蟄了腫的像豬頭,張二大爺說;「這孩子是誰呀?咋沒見哪?聽聲音好像是調皮搗蛋的曉東?」
我心裡那個氣呀,就說:「我說二大爺你能不能少損人,俺就是曉東,被馬蜂蟄著了。」
張二大爺笑著說;「活該,你小子整天調皮搗蛋的,這次惹馬蜂窩沒惹巧蟄著了吧?不給你小子點教訓,你就不知道改。」
我說:「二大爺您暢快是不是?上次你孫子在人家鍋前面撒尿,把小jj燙了,你咋不說。」
張二大爺的孫子小強,淘皮搗蛋任性,上次因為有人惹了他一下,結果他不依不饒的上人家鍋前撒尿,結果沒走巧,一下子摔在燒鍋的熱灰裡,差點把jj燙熟,一時在我們這裡傳為佳話。
張二大爺一聽我揭他的短,嘿嘿乾笑了幾聲說:「你這孩子,就是一張臭嘴,好了不說了,你坐著別動,俺去給你找點草藥弄弄。」
說完就到旁邊找來一把鮮草遞給我,我苦著臉說;「二大爺俺不是你家的牛,俺不吃這玩意。」
張二大爺說;「誰讓你吃,我是讓你放在嘴裡嚼嚼,然後抹在你的臉上,這樣一會兒你那豬頭就消了。」
這時狗蛋和二牛哈哈大笑,我說:「去去去。你們兩個都一邊去,要不是我,你們兩個早就在水裡住了。」說著我就把草往嘴裡一塞,當時就吐出來了,一邊吐一邊說;「俺的娘呀,二大爺這東西也太苦了。」
張二大爺說;「什麼苦不苦,趕快嚼嚼糊在臉上,不然就你這豬頭樣,回到家裡,你爹還不打死你。」
我一聽這話,心裡害了怕,竹筍炒肉的味道確實不咋地,那東西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直接皺著眉頭把藥放在嘴裡,咬著牙狠狠的嚼,沒敢品滋味,感覺那滋味和當時那個看病先生給我的那點黃連一樣苦。
嚼完了我吐出來胡亂的塗在臉上,一塗上你別說還真有效果,當時就清清涼涼的,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好了很多,一會兒眼淚也不流了,眼睛可以看清東西了,這一看清我才發現,我們在大池塘的南岸邊上,我們明明是在北面的盤蛇溝摘的毛桃,可是不知為什麼到了這個大池塘的南邊,要知道這個大池塘就南面最淺,幾個淹死的人,都是在南岸的淺水區,而北岸卻沒有淹死過人,可能是南岸的人找替身。
我正要感謝張二大爺,狗蛋和二牛嘿嘿的笑,我說;「你們兩個笑啥?」
二牛說;「曉東哥俺笑你和台上唱戲的包公一樣.」
我往水裡一照確實很滑稽,臉上黑綠黑綠的,但我捨不得洗去,因為這半天臉上的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