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三十章 鄉村的另類盜墓 文 / 亦假亦真
那個釣魚的老頭繼續說;「這一片有淹死鬼找替身,所以這個地方很緊,你們、幾個孩子這是膽大,不過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然後指著狗蛋說;「你的臉上哪來的血?」
我忍著舌頭的劇痛說;「是俺咬破舌尖弄得。()」
老頭有點奇怪的看著我說;「真是你弄的?」
我說;「我們在那個淺水溝,我就看見過那個女鬼,當時還弄了兩條魚引誘我,我們沒有上當,沒想到狗蛋一掀蘆席,我看見那個女的和女鬼長得一樣,還衝著我笑,我當時就害怕了,本來想跑,一看狗蛋有點迷瞪,然後說起話來像個女的,我知道事情不好了,狗蛋就往水裡走,拉也拉不住,幸虧爺爺你一喊,狗蛋一愣神,我就咬破舌尖,噴了狗蛋一臉。」
老頭奇怪說;「是誰教你用舌尖血的?」
我說;「是麻子大爺教我的,麻子大爺說舌尖血是人陽氣所在,通常鬼怪被舌尖血打中都會受傷,只是受傷程度不等,所以正常人遇見鬼只要咬破舌尖,將舌尖血吐在鬼怪身上,或許能逃脫一劫。我當時一激靈就想起麻子大爺的話,咬破舌尖,把血噴在狗蛋的臉上,狗蛋就恢復正常了。」
老頭一聽笑著說;「你這個孩子以後注定不簡單,特別是你這雙眼睛更是不得了。」
我驕傲的說;「他們都管我叫吃貨。」
老頭一聽就笑著說;「就你這樣貪吃,叫吃貨也不為過,行了你們快回家吧,省的家裡的大人擔心。」
我剛要謝那個老人,就看那個女人在水裡朝我招手,還是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當時嚇得就坐在地上,老頭看見我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就說;「孩子你怎麼了?」
我說;「我看看見那個女的朝我招手。」
那個老人和狗蛋、二牛同時朝水裡望去,什麼都沒看見。老頭疑惑的看著我,我依然看見那個女鬼在招手,我指著那片水說;「那個女鬼就在那裡,她一直在招手。」
老頭看我不是在撒謊,也臉色有點變色,說;「你們幾個孩子趕快回家,這裡不乾淨。這回你們走大路回去,別走小路了。」
我們謝過那位好心的老人,三個人就互相扶著往家裡走,那十幾里路像是沒有盡頭,走到半路天就黑了,我們非常害怕,但腿肚子像是灌了鉛,越著急越走不快。這時遠方來了幾道黑影,心裡又驟然緊張起來。
這時就聽見有人喊:「前面的幾個是曉東你們三個兔崽子吧?」
我一聽到這句話無異於天籟之音,因為那是父親的聲音。同時二牛和狗蛋家的大人也來了。我看到父親那偉岸的身影,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好像被抽盡,一下子軟到了地上,父親連忙跑過來說;「曉東你怎麼了?」
這次父親沒有打我,但我的眼淚卻不爭氣的往外湧,狗蛋和二牛家的大人也沒有打他們,只是輕輕的責備了幾句,就把他們背起來。
我就趴在父親那寬闊的背上,一直到家也不肯下來。其實這些年父親雖然對我很厲害,我知道父親心底是愛我的,以至於在外漂泊的那幾年,我一聽到父親那首歌,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淌,這些年在家裡哪裡都沒有去,反而我們爺倆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模樣,雖然到一起說不幾句就吵架,但父親對我的關心始終如一。用母親的話說;「我們爺倆都是屬驢的,兩個強脾氣。」
那次回家我把事情說了一遍,母親聽了嚇得只落淚,父親對我還是很溫柔的,只說了句,以後再去長莊水庫我砸斷你小子的狗腿。不過我知道父親那是嚇唬我,因為這些年我闖了很多禍,狗腿依然好好的。
第二天我又到了小草碾去玩,看見狗蛋和二牛早早的就到了,正圍著李二大爺要這個老頭拉呱。李大爺拉到呱又好聽又嚇人,所以我們一見到李大爺就纏著李大爺拉呱聽。不過我知道李大爺吸煙,今天特意偷了父親的兩根豐收的煙,孝敬李大爺,好叫他拉呱聽。
自從見了那兩個穿黑白衣服的人之後,常老頭就沒有在碾邊出現過,可能是跟著那兩個發財去了,管他哪,反正也沒見過常老頭說過話。
這時李大爺正坐在那裡,狗蛋和二牛正在那裡纏著李大爺,我一過去李大爺就說;「曉東來了,你今天偷你爹的煙了嗎?」
我笑瞇瞇的過去把一支煙送到李大爺的嘴裡,然後把另一支煙夾到李大爺的耳朵上。煙這東西容易上癮,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癡迷這玩意,每天跟在大人的屁股後頭,撿煙扎吸,而且煙癮特別大,一天不吸就渾身難受,提不起精神,後來被父親霹靂巴拉幾巴掌,煙癮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好多年之後我還在想,這個能不能申請專利。
李大爺一見有煙,嘴都笑歪了,清清嗓子就講起故事來,我們幾個瞪大眼睛聽著。
李大爺說:「棺材板可以造船,可以修船,大概在七幾年,有一陣盜墓熱。為了就是拔棺材板賣到運河那邊造船。」接著李大爺就從頭開始講這個故事,我們幾個聽完了嚇得直轉牆角旮旯,因為實在是憋不住尿了,我把這個是故事整理了一下,大家看看嚇不嚇人。
棺材板經過人油侵過以後,做成船後不漏水,還可以辟邪。這個故事也就在這裡開始講。李大爺年輕時孩子多,本人又有點好賭,所以日子過的很緊巴。有一次去賭博,一個人對他說:「有件掙大錢的買賣,你幹不幹?」人
窮志短馬瘦毛長,李大爺說干。那人說:「不知你的膽子大不大,我們一夥人要去盜盒板(我們這棺材板的俗稱),缺兩個人,不知你敢不敢?」
李大爺一聽急眼了,說;「怎麼不敢,我把我把兄弟張三叫上。」
和那人說好時間地點,李大爺就去找張三,張三光棍一條又好賭,所以家裡窮的叮噹響,連耗子都不願意待,一聽說能掙大錢眼裡發光。兩人說幹就幹,看天色黑了,約莫到九點時候,他們倆扛著鐵鍬,往我們村後走去,到了官地(亂墳崗)。
農村那時沒有電視,一般莊家人掙了一天工分,早就上床休息了,所以一路上沒有遇見什麼人。他往村後的老柿樹一看,只見那人和另外三個人早就到了那裡。那人稱自己叫狗剩,另外三個人一一作了介紹,說:「大家都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早上踩好了點,咱們去盜周家墳的盒板。」
那時窮人多,死了頂多一張蘆席一卷,埋上就是了,不過這周家以前出過大官,和gmd聯繫密切,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解放後被鎮壓了。他們來到一個墳敦前,墳子的墓碑早叫人砸的粉碎,所以不知是男是女。幾個人說幹就幹,把墳頭上的土撥去,掀開墓頂石,很快露出了棺材,眾人一看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那是一付大紅棺材,我們這裡一般橫死的人才用大紅棺材,李大爺就不想幹了,說:「這棺材的人死的冤屈,我們還是埋上吧?」
狗剩說:「幹嘛埋,你看看這是一付楠木的棺材,值很多錢。我想既然能用這麼好的棺材,裡面一定有好東西。」
張三也說:「哥咱們發財的機會來了。」
李大爺明白黑道的規矩,既然上了賊船,就沒有下來的道理,自己如果退伙,他們心黑手辣,也許會殺人滅口。李大爺往後站了站,沒有去和他們開棺,而是給他們舉氣死風燈。其他的五個人見到棺材更加興奮了,好像無數的金元寶就在眼前。幾個人用撬棍把棺材撬開,挪到一邊爭著往裡看,接著就同時「媽呀」一聲,都坐在地上。